林書吞吞吐吐地,將前前后后的事,全部告訴了唐音。
包括在電話里,聽到那邊傅董事長怒罵傅白,還摔砸了東西的事。
再到后來傅白明顯緒低落,給打來視頻通話,說要看看唐音。
然后剛好當時,唐音正很高興地跟穆允禮一起放煙花。
脖子上還戴著一條,來路不明的項鏈。
隨便都能想象到,那畫面對傅白的打擊有多大。
林書說到最后,一臉的傷:“老板就那麼不聲不響地,掛斷了電話。
我甚至覺,他決定退出決定放手了,他不會還想不開吧。唐音你真的很過分,你怎麼可以這樣辜負我老板嗚嗚嗚。”
唐音看林書說得快哭了,立馬上前安:“別這樣,他不會那麼脆弱,不會想不開的。”
林書難過得靠在口抹眼淚,唐音給拍著后背,拍著拍著覺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
隔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林書。
“不是,我為什麼要安你。”
林書也才從傷的緒里回過神來,意識到現在該難過擔心的,是唐音才對。
立馬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解釋:“人家就是替你們倆難過,你們倆這麼多年,走到今天容易嗎?
我不管,你現在必須得去看看我老板,萬一我老板有個好歹,我年終獎怎麼辦?”
過來騙穆允禮跟穆家人這事,老板答應的年終獎,還沒發呢。
唐音有些無奈:“我暫時也沒辦法,小悅不太喜歡傅白,何況今晚還是除夕,我不能丟下小悅離開。”
林書看了眼閉的臥室門,拍著脯道:“小悅兒現在不是睡著了嗎?
我跟你說,小孩子晚上睡著了,天不亮是不會醒來的。這麼長的時間,你跟我老板生個猴子都足夠了。”
唐音臉漲紅:“你說些什麼。”
林書手推:“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跟你保證,小悅兒不會醒來的。要是醒來了,我拖住,然后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唐音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去看一眼傅白。
小悅睡下了,至這一時半會的,應該還不會醒來。
輕聲推開臥室門,又進去看了一眼。
里面小悅躺在床上,雙目閉一不,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起來確實睡得很沉了。
林書等不及低聲催促:“你快去吧,小悅都這麼大了,這還有穆家一大家人在呢,你這麼不放心干嘛。”
唐音給小悅掖好了被子,這才回出去,往樓下走。
穆家的人都去后面的祠堂了,前面客廳里除了幾個傭人,并沒有其他人。
穆允禮從樓上追下來:“音音,你要出門嗎?這麼大晚上的,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林書上前一把攔住他:“穆先生,唐音說給我們留點兩個人的空間。路上會注意安全的,我們去樓上繼續放煙花吧。”
穆允禮著急要推開:“誰要跟你一起放煙花,我要去陪音音!”
林書好不容易才說服唐音,讓去看看可憐的傅白。
現在怎麼可能,還讓穆允禮來攪了好事。
眼看穆允禮要推開,林書心一橫,直接雙手并用抱住了他的手臂。
“穆先生,你眼里不要只有唐音,你也看看我吧,我也好的其實!”
穆允禮的手臂,像是被一只八爪魚掛住,怎麼掙都掙不開。
他從小接的教養,又讓他不可能跟一個人手,更不能直接將林書甩到地上去。
真要這麼做了,穆老夫人第一個會送他一頓竹筍炒。
穆允禮眼睜睜看著唐音出去,再是唐音發車子離開的聲響。
他氣得牙,低眸看著拖著他的林書:“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林書笑瞇瞇地看向他:“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有魅力的男人,我們上去放煙花吧!”
這種瞎話都能說得出來,為了年終獎,是真的豁出去了。
穆允禮氣得頭頂快冒煙了,面對這麼個人,又還不能打不能罵。
他咬牙切齒了半天,才氣憤不已地說出來一句:“你你你,你一個人去放吧!”
林書眼看著他也追不上唐音了,松了手。
穆允禮跟躲瘟疫似的,立馬跟拉開了十米的距離。
林書哼著小曲,一個人上樓去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
穆允禮看神經病似的,看向的背影。
前一刻還死皮賴臉拽著他,現在卻就這麼走了,這人怕不是神分裂吧?
*
唐音車開到半路,才想起來,不知道傅白住在哪里。
傅白在江城的住,只知道一個,也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在那。
想了想,給傅白打了個電話過去。
響了半天,那邊沒人接。
唐音忍不住擔心起來,傅白不接電話,還真的是頭一次。
只能是他現在要麼手機不在邊,要麼人正不清醒。
聯系不上他,唐音只能給謝醫生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倒是幾乎秒接,一接通就怪氣道:“喲,唐小姐還會給我打電話,真是稀奇啊。”
唐音也沒兜圈子,直接問:“謝醫生,傅白現在在哪?我打算去找他,沒聯系上人。”
那邊又是冷嘲熱諷:“你還找他做什麼,陪好你兒,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唐音打斷他的話:“那算了,我自己去找吧。”
謝醫生這才沒繼續抱怨,報了個地址給。
“應該在那,你去看看吧。我大概一小時前,還在夜總會撞見了他,喝得跟傻子似的,被代駕送回去的。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過去多照顧下他。”
唐音邊在車載導航里輸地址,邊應聲:“好的,謝謝啊。”
那邊謝醫生非常不滿地冷呵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謝醫生給唐音的地址,位置比較偏僻,那套別墅都靠近郊區了。
唐音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
車在別墅前院停下來,都臨近半夜了。
大晚上開車視野不太好,累得夠嗆。
別墅里沒開燈,下車,往里面走。
一進客廳,就傳來一濃重的酒味。
唐音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索了一會,沒到客廳燈的開關。
借著落地窗外的月看過去,客廳茶幾上的酒瓶子,七倒八歪的。
腳邊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居然是傅白的大。
低頭看的時候,腳下步子沒停,往前一走,直接踢到了什麼東西。
唐音沒站穩,整個人朝前摔了下去。
還沒尖出聲,就聽到下有人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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