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說完,直接經過傅董邊離開。
別墅里的傭人已經全部被遣散,傅董事長看到,他邊居然連老鄧都不見了。
傅董事長怒不可遏地追上去:“你跟我說什麼?這麼多年傅家養育你,就換來你這樣的報答!”
傅白被他堵住了去路,仍是淡漠的目看著眼前人:“我沒給傅家掙錢,花的卻沒有一分是傅家的錢,好像實在談不上虧欠你。
至于我現在做的事,當初我進傅家第一天起,就清楚告訴了你,沈二欠我母親的,我是一定要他還的。
本來打算再多等等,等證據多一些,讓他能得到死刑,但現在出了點事,我不想多等了。”
當初傅白母親過世后,給他留了一筆產。
加上后來年后,他自己除了管理傅氏,還另外開了公司,從來沒花過傅家的錢。
傅董事長站在原地,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傅白說完,將行李箱放后備箱,拉開駕駛位車門上車。
傅董事長清楚是勸不了他了,何況證據已經曝出去,輿論已經滔天,就算傅白這時候再說是假的,又還有誰會信?
這案件太大了,頂頭員都已經關注到了案件進展,連國外的不都在關注。
舉國熱議,要耍什麼手段下去,不可能了。
沈家因此對傅家的報復,也是必然的。
傅董事長長嘆了口氣,看向拉開車門上車的傅白:“想好了,真要走?”
傅白手上還捧著母親的骨灰盒,頭也沒回地上車:“不回了,我母親也厭惡這里。”
前夫丟棄,被迫改嫁后,新丈夫又常年家暴,直至讓被家暴致死,還說是死在大火里。
這座城市,哪怕是骨灰,也一定很不愿意留在這里。
現在沈二叔進了監獄,他也該帶著母親的骨灰走了。
傅白坐進車,手要關閉車門。
傅董事長手攔住,神轉為疚落寞:“不管你信不信,當年不是我你母親嫁給的沈二。
后來也是跟我說,過得好。我如果知道承了那樣的折磨,我不會……”
傅白滿臉的厭惡,打斷了他的話:“閉吧。”
傅董事長還想解釋:“后來你母親離開,你說不是死在大火里,而是被沈二害死的。
我也是一直聽你母親說,沈二對不錯,才覺得你說的不可能。
直到現在,你拿出這些證據,我才算是看清了沈二的真面目。或許當年你母親死亡的真相,真的是你說的那樣。”
傅白再也沒耐心聽下去,手一把推開了他攔在車門上的手。
傅董事長面悲痛道:“是爸對不起你母親。你留下來吧,沈家要是為難你,我幫你理。”
傅白沒等他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一腳油門踩下去,離開了這里。
他去了那棟偏僻的別墅,謝醫生正在里面等著他。
傅白下車走進去,謝醫生看他進來,嘆了口氣:“真打算走了,連老鄧都不帶上?”
傅白大步上樓,進了臥室。
打開臥室門,看到還好好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他長吁了一口氣。
這一場戲,演得他筋疲力竭。
沈南洲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他不能出半點破綻。
包括一舉一,還有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必須要滴水不。
所以這兩天,他演得甚至連自己都產生了錯覺,似乎唐音真的已經死了。
從昨天上午,拿一個手離世的人,演了那一出戲開始,他就一直還沒過來這里看唐音。
他在沈南洲面前演得萬念俱灰,悲痛憤怒地跟沈南洲搶那尸,再不顧一切地直接丟出了沈二叔犯罪的證據,離開了傅家,離開了傅氏。
所有人都會堅信,因為唐音死了,所以他傅白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顧了。
毫無疑問,這一次,連那麼多疑的沈南洲,也信了。
連他傅白都產生了錯覺,不經意間會覺唐音似乎真的走了。
那種整顆心被揪,疼得一剎那呼吸不過來,整個人力地癱到地上的覺,讓他甚至承不住。
而現在,他終于騙過了所有人,終于理好了所有的事,到這里來看到唐音。
謝醫生站在一旁慨:“還別說,昨天你在醫院大門口,跟沈南洲鬧的那一場。連我都產生錯覺,好像推床上躺著的那個死人,才是唐音。”
傅白沒回他的話,而是急步到床邊,著急蹲下去,掌心握住了垂在床邊的那只手。
是溫熱的,他高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去,終于有了著落。
人慢慢地冷靜下來,他才回應謝醫生的話:“我跟老鄧說,唐音離世了,我想出國去,不會再回來,讓他自己走了。
老鄧對唐音有見,覺得阻礙了我,他如果知道唐音假死,我怕他泄出去什麼消息。”
謝醫生輕“嘖”了一聲:“連老鄧都不相信嗎?”
傅白盯著床上的唐音,開口道:“我不想這次再出任何差池,所以說實話我誰都不愿意信。
如果不是非得找個醫生照顧唐音,說實話連你都不會知道,唐音其實還活著。”
謝醫生半開玩笑:“那你不會事后殺人滅口吧?”
傅白現在緒也好了些,回了他一句:“那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現了。”
他沒再多耽擱,起將唐音抱起來,出了臥室下樓往后院走。
謝醫生幫他拿著行李,跟到后面一起過去。
傅白多的一個人都沒帶,因為謝醫生不止能給唐音治病,之前還當過飛行員,能駕駛私人飛機。
一個人知道唐音還活著,就一份風險,傅白算是盡量將風險降到最低了。
傅白沒帶唐音出國,唐音之前說過,在國外水土不服語言不通,想想都難。
他將唐音帶去了海市,國離江城最遠的城市。
在這里,沒有人認識他們。
唐音昏迷了很長時間。
本來是打定了主意尋死的,在最后一刻被傅白救下。
但因為緒起伏過大,加上手傷口染,導致昏睡了好些天。
傅白在海市定居下來后,第三天他照樣待在唐音的床邊辦公,突然覺哪里有點不對勁。
一抬頭,居然看到床上一直昏睡的唐音,就那麼睜著眼睛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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