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起上回他帶在北昭逛，最後送了一顆人頭的事。

懷疑道：「陛下……你不會又沒帶錢吧？」

這種人，真的會找不到朋友的。

找到了也會被甩一百次。

高龍啟拿出個錢袋，道：「皇帝確實不帶錢，但是齊侍衛有錢。那邊人多擁，你在此等著。」

他走進人群。

虞楚黛看著小攤上的花燈，個個都很漂亮。

挑了個小魚花燈，圓滾滾，紅彤彤，喜慶可。

一上……沒帶錢。

在宮裡待習慣了，確實會養沒錢的壞習慣。

那就等高龍啟回來付錢好啦。

「小娘子，喜歡這盞燈啊？哥哥幫你買呀。」

後忽然傳來一陣男聲，一聽就紈絝得很地道。

虞楚黛轉過來，果然是南惠典型的紈絝類型，額前留著半撮，裳下擺扎進腰帶里，鞋也不好好穿，隨意趿拉著。

南惠紈絝圈裡的穿風氣，就是這個味兒。

虞楚黛真誠勸道：「你還是快走吧。不然，會死的。」

紈絝當然不會聽，繼續對著虞楚黛眨眼挑逗。

虞楚黛看著他，眼神充滿了悲憫。

很快，紈絝一聲慘。

高龍啟剛買的兩隻滾燙年糕，一左一右，牢牢拍在了紈絝臉上，燙得他齜牙咧。

紈絝指著高龍啟，正要開罵，手指卻被握住，咔嚓一聲，直接折斷。

高龍啟沒打算放過他。

虞楚黛連忙拽住高龍啟，道：「別鬧大了，這是南惠，被人盯上不好。」

高龍啟放開紈絝，「滾。」

紈絝囂著一定會回來報復後，連滾帶爬，跑得無影無蹤。

虞楚黛看著地上的年糕，道：「可惜。」

高龍啟買下小魚花燈，給虞楚黛，道：「再買一份就是。」

兩人正要走去年糕小攤，忽然，一陣聲音打斷二人。

「虞姑娘？……是你嗎？」

虞楚黛聞聲回頭，只見不遠站著個男子。

是認識的人，姜近謙。

姜近謙快步走進，驚訝道：「真的是你？」

他看向旁邊一臉不善的高龍啟，微笑著打個招呼。

高龍啟沒反應。

虞楚黛見躲不開，只好點點頭，沒想到裹這樣還能被人認出來。

三人去僻靜說話。

今夜元夕，百姓們聚集熱鬧。

姜近謙負責京畿安全，安排了人手在此燈市維護秩序，他做事向來嚴謹積極，便親自過來值守督查，以作則，方才看到有市井之徒調戲姑娘家，正要去管，高龍啟先他一步。他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此形悉，辨認出是虞楚黛。

姜近謙道：「虞姑娘，你和親去了北昭，怎會出現在這裡？」

他又看向高龍啟。

虞楚黛想了會兒，道：「陛下寵幸貴妃，不太在意我們這些秀。但貴妃心善，特許我們回來探親，很快就得返回北昭。此事不便聲張，還請姜大人不要告訴旁人。這位是負責護送我的齊侍衛。」

姜近謙點點頭，再次沖高龍啟拱手打招呼，「齊侍衛。」

高龍啟敷衍回禮，依然一言不發。

姜近謙也不多想，只覺這侍衛格不好。人武夫里，這種人很常見，不奇怪。

他朝虞楚黛笑道：「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聲張。只是我記得那二人都同你不睦，沒想到也會有轉的一天。獲寵的貴妃是哪一個？」

當年這兩人刁難虞楚黛，差點將推水中時，還是姜近謙替解了圍。

虞楚黛只好繼續編造道：「餘音繞樑的余那位。或許是去了異國他鄉後，覺得我們都是南惠人，生出了同鄉之。」

姜近謙欣道：「那就好。肯照顧一二，你在宮中也好過些。我……我是說，你家爹娘，也就放心了。」

姜近謙聲音溫，話又說得恤。

虞楚黛瞥向高龍啟，觀察他的反應，果然，他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看。

可不敢再多說下去，便道：「姜大人，夜已深，我先回去了。」

姜近謙愣了下，道：「嗯，好。虞姑娘保重。」

虞楚黛拉上高龍啟，快步離去。

二人轉進另一條街道後，高龍啟冷笑聲傳來，道：「你都走了，那人還站在原地看你背影，眼神流連。應該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在你上。」

虞楚黛道：「就是老人出現，他好奇多看兩眼……」

高龍啟才不信，道：「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僅僅是老人。貴妃，你沒說實話。」

虞楚黛無奈道：「你別疑神疑鬼，我跟你說就是，免得你猜。」

姜近謙確實不是普通的老人，他和虞楚黛相過親，還差點喜結連理。

在虞楚黛被一眾相親男子折磨得要死要活時，姜近謙出現了，渾然一清流。

姜近謙是典型的世家公子形象，樣貌端正，舉止溫文爾雅。

他出也很好，姜為皇族姓氏，他屬於皇族裡的旁支。其仕途也走得不錯，且他雖然長相和，卻是武，是難得一見的儒將，很貴們歡迎。

那時余氏和于氏同起衝突，就是因為嫉妒姜近謙跟多說了幾句話。

最關鍵的是，相親時，姜近謙沒有半分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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