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北昭帝盛寵虞貴妃,以及南惠妖妃迷昭帝之論,國事摻雜著桃,著實惹人眼球。
百姓們茶餘飯後,都忍不住對此議論幾句,先羨慕一番,再罵罵瘋帝妖妃,如此才算心滿意足,久而久之,這些小道消息紛紛甚囂塵上,連南惠街頭的小孩兒都知道。
虞家人,自然也聽說過,還是虞右史從朝堂同僚得來的第一手消息。
虞右史將妖妃貴妃之事,說給家裡人知曉後,虞家人都是嘆氣悲傷。
因為同去北昭和親的子裡,有虞氏,余氏,以及于氏。
余氏和于氏,長相也皆是艷過人。
余氏通舞蹈,材凹凸有致。
于氏,則天生一副好嗓子,歌聲婉轉人。
說來也巧,這二人還都跟虞楚黛有過集。
多年前的花朝節,孩子們湊在一起玩兒,後來這二人不知怎的嘲諷起虞楚黛來,還差點將推下水,幸好有好心人幫了虞楚黛一把,才不至於吃大虧。
事後,虞母生氣質問,兩人卻哭哭啼啼,一口咬定是虞楚黛的錯,裝得別提多可憐多無辜。
由此,虞家人比誰都清楚,這兩人子都厲害得很,綿里藏針,還很會撒撒癡。自己家的虞楚黛跟們比,那就是個沒用的小呆瓜。
而虞楚黛的名,還真就呆呆,因為從小就有點呆愣愣……
這要怎麼跟人家比?
閱無數的昏君們,只會喜歡花樣繁多的妖艷賤貨,也就余氏和于氏能將其降服。
由此,顯而易見,妖妃要麼是余貴妃,要麼是於貴妃,反正絕對不可能是虞貴妃。
不管是那兩個人中的哪一個得寵,以其小肚腸,都不會讓虞楚黛好過。
除了後宮妃嬪之爭外,那個高龍啟更是個神經病。
放著好好的皇帝不當,作死把自己的王宮都作沒了。
雖然後來又殺了回去,可經過此等宮變,虞楚黛即使沒被妖妃害死,也難逃叛軍逆賊的折磨。
念此,虞母又是一聲悲泣,拿起帕子眼淚,「我可憐的黛黛啊。」
嫂子見此,亦是傷心,跟著哭起來。
虞右史和虞大哥則是看著眷們,嘆息不止,卻又不止該如何安,只能商議著,等到了清明,將墳塋修在風水寶地,再請個厲害的師傅超度引魂,盼著來世能投個好胎。
房裡悲悲戚戚,忽然,看門的小廝匆忙跑進來,打斷眾人。
小廝稟報導:「老爺,夫人,門口有客人求見。」
虞右史沒心,看看天,黑沉一片,不悅道:「大晚上的,誰閒得沒事幹跑來煩人……你就說我病了,不見。」
小廝道:「您還是見見吧,是小姐回來了!真的!小的本來也不信,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當真是小姐啊。」
虞家人驚愕。
虞右史連忙跟著小廝跑出去。
一出門,昏黃燈籠下,著紅斗篷的子轉朝他笑笑,道:「爹,好久不見。」
旁,站著個高瘦的黑青年,腰間別著把劍,眉目鋒利。
虞家小廝們來了不,虞楚黛不方便說出高龍啟份,便隨口扯謊,介紹道:「這位是齊侍衛,專程護送我回來探親。」
虞右史方才還沉浸在悲傷里,不料現在竟見到了活生生的兒,高興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連忙將虞楚黛和齊侍衛引進家中,吩咐小廝們好好招待車隊侍衛們,照顧好馬匹,又命廚房趕做飯,今晚要開宴。
虞家人皆是驚愕過後,開心不已。
很快,飯菜上來,一家人圍坐開宴。
虞右史舉起酒杯,先來了段開場白。
駢文華麗,酸不溜丟,比高龍啟在北昭時開國宴還複雜。
高龍啟:「……」破案了,終於知道剛認識虞楚黛那會兒,時不時冒出來的文人酸腐味是跟誰學的了。
陳詞濫調說完後,虞右史宣布開宴。
今天虞楚黛回來,意外驚喜下,虞右史格外開心,幾杯酒下肚後,越發飄飄然。
他拿著酒杯,拉著高龍啟敬酒,笑道:「來來來,小齊啊,一路護送辛苦了,多喝幾杯。你吃點兒菜啊,看看咱們南惠的菜怎麼樣——」
虞楚黛看看高龍啟,連忙去拉虞右史,「爹,你吃你的,別管他。」
沒人敢這麼吵高龍啟,更別提拉他。
虞右史只當高龍啟是個遠道而來的侍衛頭領,道:「那怎麼行,招待客人,得有招待客人的禮節。黛黛,你雖然當了貴妃,但人家侍衛大老遠送你回來不容易,你得注意禮貌。來,小齊,我再敬你一杯,別客氣,就把這裡當自己家……」
虞楚黛看向高龍啟,握拳給他作揖,千萬別跟爹計較,他這人就這樣。
高龍啟並未言語,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虞右史睜大眼,「哎呀呀,小齊酒量真不錯!咱們南惠都是喝一口,你直接一杯乾了啊?來,再滿上。」
虞右史倒滿後,看向虞楚黛,嘆口氣,道:「這個酒可不一般,還是黛黛出生那年,我親手埋的,本來打算等出嫁時喝。後來嫁去北昭,我都來不及挖出來。沒想到今日還能回來,我心裡高興,黛黛,你也喝一口嘗嘗。」
虞楚黛聽著有些難過,接過酒,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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