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馴榮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他會這麼做，是為了陳。

當日後山私通被虞楚黛撞見後，陳嚇得寢食難安，大病一場，本來指虞楚黛趕失寵，遠離高龍啟，卻不料，虞楚黛晉升飛速，甚至被升為貴妃，日夜陪在高龍啟邊。

陳又聽宮們嚼舌，說貴妃跋扈，報復心極強，小肚腸，連曾經的主子南惠公主都遭其排報復。

因此，陳愈發怕得厲害，但凡貴妃多句提一下此事，九族皆滅。憂思傷，久久未愈，纏綿病榻。

德妃見陳一直告病請假，便帶著補品，親自前去探。德妃向來關心妃嬪，溫暖後宮，在妃嬪中聲很高，陳對這位姐姐心服口服。

陳心正是脆弱，德妃來關心，忍不住同德妃哭訴此事，求德妃幫幫自己。

德妃震驚之餘，心中立刻形一個計劃，用以對付虞楚黛。

陳被德妃以毒藥控制，孫侍衛為救陳，也為給孫家人留下一線生機，不得不聽命於德妃。

於是，便有了今日這場荒誕告發。

虞楚黛心裡憋屈，沒打算告發陳，陳自己嚇自己，孫侍衛這蠢貨，更是恩將仇報，對付不了德妃就反咬一口。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可現在這形，又不能說出實。

若是將陳供出來，高龍啟一怒之下，很可能真會滅掉陳九族。

反正今天德妃跟也不缺這一樁事，能牽連一個就一個，自己扛完拉倒。

虞楚黛道：「孫馴榮，你口口聲聲說跟我有茍且，口說無憑，你總得有證據吧。」

絕對不可能有，和他本沒來往。

不料，孫馴榮從懷中掏出個肚兜來，道：「這是貴妃的之，落在罪臣這裡。另外，貴妃前有顆極小的紅痣。」

虞楚黛搶過來一看，還真是的肚兜，最常穿的柳青，而且前確有小紅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你、你——」

真夠狠，準備得真夠齊全，讓求錘得錘。

德妃見虞楚黛說不出話來辯白，乘勝追擊道：「人證證俱在，鐵證如山，貴妃還要狡辯嗎？至於高洪，他雖死了，但事不能作罷。北昭和南惠戰時，高洪率軍攻打南惠，中途南惠求和，招待高洪，貴妃便是那時候同他相識。所以高洪才對貴妃念念不忘，一見如故。夜宴後，貴妃怕東窗事發，便只說高洪輕薄，還妄圖將此事怪罪在妾上，著實心狠手毒。陛下若是想查證，此事高洪軍中亦有人可以作證。」

虞楚黛著實鬥不過德妃，氣得心臟疼。

捂住口，撐著口氣，朝高龍啟道：「陛下，高洪的事你若不信我，你只管查去。我只說孫馴榮這事，德妃說當場抓住我和他茍且，可妾至今仍是子之，你讓嬤嬤一查就知，本不可能私通！」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呆，大殿寂靜得可怕。

德妃：怎麼可能……高龍啟夜夜寵幸，怎麼可能仍是子之？失算了。問題是……這誰算得到啊！

孫馴榮：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難怪陳要和我私通，貴妃這麼，陛下都沒，天啊，陛下居然不行……

張泰田：救命，救命，救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高龍啟扶額，手將虞楚黛拉到旁坐下，道：「閉。」

他從荷包中出小瓶子，倒出顆逍遙救心丸塞裡。

虞楚黛吞下，還要繼續申辯。

高龍啟捂住的，「朕早就說過，你跟別人不一樣，千萬別把心思浪費在宮斗上。」

他不想再聽虞楚黛當著別的男人面談論什麼肚兜紅痣以及床笫之事。

虞楚黛不服，不讓說，好，那就不說。

奪過高龍啟手裡的瓶子，哐哐哐往裡倒藥丸，也不知吞了多顆。

高龍啟：「藥，不能這麼吃吧。」

虞楚黛將空瓶子一扔，起往王座後走，記得高龍啟的刀是藏在這裡。

拖出高龍啟那柄陌刀，腦子裡全是高龍啟之前跟說過的砍三刀，裡念叨：「德妃，今天，砍死算我的，我跟你沒完。」

陌刀沉重，虞楚黛拿不起來，雙手抱住刀柄，艱難地朝德妃走去，刀刃拖在地上，刺啦刺啦。

高龍啟單手按住的肩，「貴妃，你冷靜點……放下刀，你揮不的。」

虞楚黛不肯放手，執拗抱住，著他，同他對峙。

今天非得砍死德妃這個缺德怪，還德妃，高龍啟瞎了才給這個封號。

高龍啟哭笑不得，他的貴妃已氣瘋。

此事，到此為止。

高龍啟冷眼向德妃和孫馴榮，下令道：「德妃和孫馴榮蓄意誣陷貴妃，押暴房，以三十六道刑後再絞殺。長春宮所有宮人以及今日跟隨德妃的妃嬪們，一律死。」

聽到這話，虞楚黛才終於撒開手。

高龍啟將刀扔去一旁，拉坐下。

張泰田來侍衛，置德妃和孫馴榮。

德妃知曉自己會在暴房遭何等酷刑，痛哭流涕，求道：「陛下，妾家裡世代忠良，至今已傳至第五代，家中男兒皆為北昭鞠躬盡瘁，妾也是全心為陛下盡忠，陛下不能如此待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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