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上綁了幾隻大箱子。
後還跟著一溜小太監,人人雙手不閒,都抬著東西。
去私庫取出瑪瑙寶石等後,就直接帶著人,全送去司飾那邊打孔加工,現在才將東西都備好,拖回甘泉宮。
高龍啟看著忙出忙進,不停搬東西的虞楚黛,評價句,「老鼠搬家。」
虞楚黛如願以償,便對他格外寬厚,笑道:「就算是老鼠,妾也是只富貴的大老鼠。」
高龍啟不置可否,慢悠悠從貴妃榻起,走到桌旁,倒杯茶喝。
因在榻上躺著,他的裳頗為凌,腰封松垮許多,襟便開得越發往下,可見小腹的人魚。
虞楚黛低咳一聲,陛下真是不知恥,瞧瞧這輕浮模樣……這麼多宮太監出出進進,他還旁若無人,在那兒站著喝茶。
走過去,替高龍啟整理下襟,將腰封重新圍好。
順便,把黑金令牌掛回他腰間。
別說,這個令牌真好使。
想想在私庫門口,騎著黑虎,手持令牌,一言不發,高冷得仿佛高龍啟俯。
侍衛全部下跪行禮,直接放行。
進去後,想搬什麼搬什麼,出來時,侍衛也不過問,還主幫搬去司飾那邊。
這輩子,數今天最風。
高龍啟過得什麼神仙日子,難怪人人都想當皇帝。
可惜,的風來去匆匆。
皇帝驗令牌已歸原主。
高龍啟見虞楚黛如此乖巧,對的打算清楚得很,道:「貴妃不會以為,將令牌還回來,就等同於一切都沒發生?」
虞楚黛笑道:「陛下真是英明,同妾心有靈犀。」
高龍啟送兩個字,「做夢。」
虞楚黛問道:「那陛下想如何?」
高龍啟道:「晚些時候,你就知道。」
既然他不說,也不再多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高龍啟周旋久,對生死越來越有置之度外的味道。
雖然底氣來自於,如今覺高龍啟不會殺。
不殺的話……還真是無所畏懼。
恰好晚膳送來,忙得錯過午膳的虞楚黛,聞到飯菜香味的一瞬間便飢腸轆轆。
這種覺,忙的時候不覺得,緩過神來,反噬就會格外嚴重。
等高龍啟席,按照慣例客氣一番後,就埋頭吃飯,一言不發,安靜得仿佛一個啞。
張泰田瞧著,道:「貴妃跑外邊兒玩了一整天,回來也不跟陛下多說說話。」
中午那會兒,陛下沒見到貴妃,吃飯吃得格外沉悶,又恢復往日難以伺候的境,張泰田就盼著貴妃回來活躍活躍氣氛。
虞楚黛抬頭看看張泰田,又看看高龍啟,道:「陛下喜歡清靜,食不言,寢不語。是不是呀,陛下。」
高龍啟對此不予答覆。
這確實是他曾經說過的話。
虞楚黛見他不說話,驕傲油然而生。以他之矛,攻他之盾。最近真真是智慧大增。
繼續愉快用膳。
黑虎聞到香味,跑來門口看。
虞楚黛見它躲在門外,只出個貓貓頭來,心覺可,招招手讓它進來。
黑虎瞄高龍啟,見暴躁的主人沒瞪它,立刻召之即來,走到虞楚黛腳邊蹭蹭。
虞楚黛夾顆丸子餵給它。
黑虎一口吞下,好吃得在地上打滾,翻肚皮。
虞楚黛撓它肚皮,笑道:「虎虎真乖。」
又夾塊餵給它。
黑虎吃下後,打滾賣萌,越發賣力。
自從吃過膳,它再也不想吃沒滋沒味的生。尤其是活,一吃一,哪裡比得上丸子和燉塊。
新主人打個滾給吃,握個手也給吃,人長得漂亮,說話又好聽,它超喜歡的。
比要它上戰場立軍功換口糧的暴躁高龍啟好一萬倍。
見虞楚黛跟黑虎玩得不亦樂乎,高龍啟黑沉的臉越發黑沉。
他隨便拿起顆杏仁,指尖發力,正中黑虎鼻子。
「嗷嗚——」
黑虎痛得一,立即翻蹦起來,往屋外逃去。
虞楚黛手中頓時空落落,失去了的茸茸。
坐回桌旁,替黑虎鳴不平,「陛下幹嘛呀,這麼大個人還欺負小。」
「小?」
高龍啟語氣疑,他這黑虎,是從上百頭猛虎里,經層層廝殺,選拔而來,居然它小。
「貴妃是忘了上回差點死在它口中?」
虞楚黛道:「那個事兒啊,當時它跟我又不認識,算不得過錯。人都會犯錯,何況。」
高龍啟冷笑,「貴妃似乎對它格外寬厚,但是在朕頭上,便格外斤斤計較。」
虞楚黛嘗試著去理解高龍啟的話,卻以失敗告終,「陛下是人,它是老虎。咱們當人的,自然得護寬容小。」
啊不是,他跟只老虎較個什麼勁兒?
是又犯病了嗎?
陛下這病……發展方向越來越難以捉。
高龍啟放下筷子,道:「別一口一個小,好好的猛被你養了狗。」
他站起來,朝道:「朕要沐浴,你進來伺候。」
虞楚黛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通。
這幾天高龍啟特別好說話,都快覺得他是正常人了。一頓飯的工夫,便打回原形,滿臉寫著老子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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