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龍啟愣住一秒,繼而大笑不斷。
中間的暗紅是從前的舊跡,倒是會看敢想。
高龍啟:「答對了。」
他抬手,在鮮紅跡下,補上一道葉,看上去,還真有點兒花的意味。
虞楚黛沉浸在答對題的喜悅中。
高龍啟目沉沉,問:「想試試嗎?」
虞楚黛看看他,又看看牆。
撿起地上的匕首,在自己手上比劃,疑道:「是要橫著劃,還是豎著劃?」看著高龍啟,「我沒有劃過。」
高龍啟兩指捻住匕首刀刃,扔去一邊,抬起模糊的手至前,「不用。我的足夠。」
虞楚黛著他涓涓流的傷口,覺很疼,但他卻那般平靜,似乎沒有任何痛楚般淡然。
出手指,輕輕蘸過,在巨大的花旁,畫上一隻小小的蝴蝶。
* * * * * *
虞楚黛醒來時,寢殿早已不見高龍啟蹤影,唯有結香在床邊守候。
結香見醒來,笑道:「主子,你可算醒啦。奴婢這就去傳宮們過來伺候梳洗,之後太醫還要問診。」
虞楚黛點點頭,結香出去。
坐在床上,見牆上多出一片醒目猩紅。
上面添有新的……發生過什麼?
心中一驚,連忙低頭遍自己全。
還好,沒有缺胳膊,上除了手背的齒痕,也沒有其他傷口。
不是的,還健全。
那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按理說,整出這麼大片……行為藝,靜應該很大才是。
就睡在這裡,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虞楚黛努力回想。
昨夜……喝過姜酒,腦袋暈乎乎。
估計,之後就睡著了吧。
難怪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必是睡後,高龍啟又發瘋,弄出這麼大塊紅來,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提供的料。
盯著牆上痕跡,細細品。
圓圓的,下面一。
糖葫蘆?
糖葫蘆只有一個葫蘆?
看不懂。
這絕不能怨。
高龍啟這廝的暴力學,放眼天下恐怕也沒幾個人能理解。
沉思間,結香帶著宮們進來。
這幾天一直昏昏沉沉,今日才算有點兒腳踏實地的真實。
宮們托盤上放置有各首飾,樣樣件件,緻華。
虞楚黛看到,不確定道:「你哪兒來的這些東西?我不記得我有。」
結香笑道:「奴婢當然沒本事弄來,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眼前這些,只是一小部分,還有許多都在甘泉宮中。我只取來這幾件供您今日用用。甘泉宮裡已收拾好,主子隨時可以過去住。甘泉宮離乾華宮很近,您以後再過來,就方便許多。」
甘泉宮有溫泉,想想就開心,虞楚黛不得現在就飛去甘泉宮試試。
私家溫泉,放心大膽隨便泡。
泡澡的核心不在於洗乾淨,而在於放鬆心。像之前那樣,跑去後山,洗個澡跟做賊似的,滋味並不好。
虞楚黛催促道:「你快些給我梳妝,不用太細,弄好了咱們就馬上回甘泉宮去。」
還沒看過的豪華新狗窩。
結香笑道:「別急啊,太醫們還得給您看病,膳房也候在外面。吃完早膳再回去,宮殿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洗漱事畢,太醫們前來問診。
高燒已退,咳嗽頭痛還會持續幾天,不妨事,喝藥調理,會自然好轉。
虞楚黛想起昨天小壽子悄悄跟說過的事。
暈倒後,太醫們沒看出有心悸病,小壽子怕高龍啟出於好奇,一時興起剖出的心看,就只是引導提了下心脈問題。
但太醫們依然沒診斷出確切疾病。
今日,院判也來了。
院判大人,德高重。若非恰巧暈在大殿上,得高龍啟注意,以區區人位分,很難請得院判為看病。
便趁這會兒問問院判,「院判大人,我生來就有心悸之癥,積病多年,這次暈倒,估計也是同此病有關。可否請您詳細診斷試試,看看如今病如何,有何對策。」
院判這幾日天天來這邊報到,為虞楚黛診脈,知曉高龍啟很是重視這位人,不敢懈怠。
他召集太醫們,說明病,探討一番後,番給虞楚黛查診,聞問切皆全。
問診後,太醫們再次聚在一起商討許久。
院判前來回話,「此番診斷下來,同先前那次結論一樣。人你心脈偏弱,並未查出其他不同之。」
雖兩次皆是如此,院判說話倒也誠懇謙遜,「不過,世間疑難雜癥多得是,我們雖為太醫,傳承一家學,但也不可能見過所有病例。而且,說實話,太醫院更擅長外傷,心癥本難以診治,太醫們在此方面也算不得通。或許人可求陛下,招來心癥聖手,為您診斷。」
虞楚黛謝過院判,「這些日子勞煩太醫院照顧,我已無大礙,各位先行回去休息吧。」
小壽子擔心,失道:「這些人,難道沒一個中用嗎?」
虞楚黛道:「業有專攻,不怪他們。倒是你,數你最機靈,還知道替我瞞瞞。太醫院都診斷不出,我昏倒那日,你即使說出是天生之疾,也沒什麼用。你們不用擔心,說不定是我有所好轉,才會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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