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州接了電話,才想起來沒有開免提,他看了一眼吳祥:“有空嗎?”
王鴻鵠當然有空,傅司州一個電話過來,他現在就算是沒空,他也得有空啊!
“有空有空!”
“勁娛KTV離你家遠嗎?”
傅司州也不是那種一個電話過去,不管對方忙不忙、能不能過來就非要過來的老板。
倒是巧的,今天梁瓷們聚會的這KTV離王鴻鵠家還真的近的,王鴻鵠沒來勁娛KTV,但是A市的勁娛好幾家,他猶豫了一下:“是江平路的那家勁娛嗎?”
“嗯。”
“巧了不是傅總,我家就在隔壁的江岸綠景,您現在是在勁娛嗎?需要我過去一趟?”
“不麻煩的話,你來一趟吧,有點事,需要問問你。”
“好的傅總,我十分鐘到!”
傅司州掛了電話,“十分鐘后,王鴻鵠就來了。”
他說著,輕笑了一下:“吳學弟, 你不會不認識王鴻鵠吧?”
這個時候,不人也回過味來了。
雖然傅司州剛才那通電話沒有開免提,包廂里面的人多也熱鬧,就聽不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可是承遠的經理,怎麼也算是個核心管理人員,傅司州一個電話就讓人過來,這份不容小覷。
而且吳祥發到班群里面的視頻里面的男人明顯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傅司州三十出頭,就算是同級的同時,怎麼也是“王經理”,可他開口就直接對方的名字,可想而知,傅司州的職位必定是在對方之上。
吳祥雖然是個拆二代,可是他姐夫開公司的,他在姐夫公司里面混了個采購部部長的職位,雖說大多數時候都是混日子,讓副部長去做事,他自己坐其。
可吳祥在打關系這方面的人際往,確實有幾分出。
總得來說,他也不是個沒有眼的人,
其實傅司州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出來對方價不菲,只是被趙念千打了一掌,他對梁瓷又有那麼一點齷蹉的心思,所以才會失了冷靜。
現在傅司州打完電話,他也有幾分冷靜,覺得傅司州不簡單,被傅司州這麼一問,吳祥后背都沁出了一層汗。
他如今的家在這個班里面自然算的上是上層人,可出去了,在真正的上層人眼里,也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別說他姐夫的公司費盡心思才能夠接到承遠的一些領導人連合作的資格都還沒有,就算是已經在合作了,在承遠面前,也不過是螻蟻和大象。
“我認得王經理,只不過王經理不認得我。”
再開口,他已經沒有那麼囂張了,甚至還抬手抹了一下額頭上那滴隨時要落下來的汗滴。
吳祥有些后悔了,這會兒哪里還顧得上裝。
可又存了幾分僥幸,覺得傅司州不過是虛張聲勢,所以王鴻鵠沒來,他也還在強撐著幾分理直氣壯。
班長想開口幫忙打圓場,傅司州四兩撥千斤就說過去了:“瓷瓷今天同學聚會,我自然是不會找不痛快的。只不過有些事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真,吳學弟這樣誤會,自然是要讓當事人過來當面對質。”
“當面對質了,才不會有信息差造別的誤會。”
班長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傅司州的話不輕不重,也沒什麼迫,倒也沒讓氣氛很難堪,更何況,他也是S中的人,沒多久,有人好奇地問他們兩人的事。
傅司州有些問題應,有些問題只笑不語。
梁瓷在他旁,耳有些燙,卻也沒說息事寧人回家。
后腰被趙念千食指了一下,了一下,抬頭看向正在對著眉弄眼的趙念千。
梁瓷輕輕瞪了一眼,視線掃過旁擋在吳祥前的林景程,紅微,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坦白從寬。”
趙念千沒看明白,只以為害。
玩笑間,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王鴻鵠微著氣進來:“傅總?”
傅司州人高,即使站在人群中,王鴻鵠也是一進門就看到他了。
傅司州點了點頭,“麻煩你過來一趟了,有件事,希你幫忙澄清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
王鴻鵠接過一旁班長遞過來的水,說了句謝謝,聽著傅司州說緣由:“這是我朋友的同學,上個月他看到梁瓷從你的車上下來,說我朋友是你包養的人。”
王鴻鵠聽著傅司州這沒有半點語氣起伏的話,端著杯子的手都了一下,心里面暗暗咒罵吳祥眼盲心瞎,還將他扯進這樣的事里面來!
面上,他趕過來的時候是騎共單車過來的,到了就一路小跑上來,額頭上的薄汗不斷,本來包廂的冷氣足,他進來后其實已經不覺得熱了,可這會兒的汗卻出的比剛才還要。
王鴻鵠抬手了一把,“怎麼可能?這位——同學,我人老又丑,梁小姐怎麼看得上我?傅總不僅僅比我帥還比我有錢,整個承運都是他們傅家的,梁小姐哪里需要我包養啊?”
王鴻鵠是真的覺得冤枉啊,他跟梁瓷沒什麼接,誰不知道梁瓷是他們傅總的朋友啊!
“再說了,我和梁小姐,私底下就沒什麼接!同學,你,你造謠也講一下證據好吧?”
梁瓷見王鴻鵠急得不行,覺得他也慘的,無妄之災,開口幫忙說了一句:“上個月二十三號,王經理你過來取文件的時候,被吳同學拍下來了。”
“我的老天爺啊!那天我只是幫傅總取個文件,順便帶梁小姐過來和傅總吃午餐!梁小姐坐的還是我車后座,這怎麼就那樣了?”
那個詞實在是太難聽了,王鴻鵠知道傅司州鐵定是不喜歡聽的,他自然就不敢說。
王鴻鵠賣了一通慘,他掂量不住傅司州想怎麼解決這事,所以不敢輕易發火,只能賣慘,一個勁地跟吳祥說他把他害慘了。
王鴻鵠一進門,吳祥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更別說,王鴻鵠進來后以傅司州為首,看他眼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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