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胃口其實不怎麼好。
傅司州讓先喝口湯,梁瓷看著他遞到邊的湯匙,有些窘迫:“我自己來。”
“手不酸嗎?”
梁瓷一下子就想起昨晚的某些畫面,臉頓時就熱了起來,瞪了對面的人一眼:“你再說!”
“我的錯,不說了。”
他認錯倒是快的很,梁瓷咬了咬牙,看著他這會兒人畜無害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但現在站在餐桌前,再不甘心也應該先吃飯。
梁瓷斂了思緒,專心吃飯。
只是胃口確實不太好,勉強吃了幾口飯后就有些吃不下了。
傅司州也沒勉強,給又盛了一碗湯,梁瓷慢吞吞地喝著。
吃過午飯,外面艷高照,梁瓷一下子就消了出門的想法。
傅司州借了的電腦去理一些急文件,坐在窗臺前,原本是想著要不要往院子里面移植些別的花,不知道怎麼的,想著想著,思緒就飄到了兩次醉酒勾引傅司州的事。
他當時是真的坐懷不,柳下惠在他跟前怕是都得自認不如。
也正因為這樣,才會覺得他取向不太普遍。
可昨晚,他哪里有半點當初坐懷不的樣子?
那樣子,分明是想要將拆骨腹。
梁瓷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總覺得那兩次勾引沒那麼簡單。
想得認真,毫沒發現后出現了個人。
“想什麼呢?”
傅司州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后,抱著不說,還張就在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疼倒是不疼,就是——
梁瓷了一下,回頭抬手擋在他的膛:“想你是不是在騙我。”
他握住的手,順勢收進掌心里面后卸開的手,另外一只手扶著的肩膀,輕松地將攬進懷里面。
“怎麼敢騙你?”
他低頭看著笑:“我要是敢騙你,明天再來這里,怕就是人去樓空了。”
梁瓷睨著他:“那你——”
到底不是些彩的事,盡管兩人更親的事都做過了,梁瓷還是有點難以再提起來。
“我怎麼了?”
傅司州直接將從椅子上抱了下來,到沙發上。
梁瓷勾著他的脖子,看了他一會兒:“我上次喝醉了,問你要不要跟我,嗯,你為什麼不愿意?”
“寶貝是不是想問,我上次為什麼不愿意跟你一夜?”
“傅司州!”
他明明知道要問的是什麼,還非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梁瓷面紅耳赤,有種小時候撒謊說做完作業卻被老師當場打開作業本發現里面空空如也的尷尬和窘迫。
看到臉紅,傅司州抓著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下:“別氣,這些事,當然是要說得清清楚楚。”
他說著,又補了一句:“畢竟那些狗誤會的事,我想瓷瓷你也不想發生吧?”
梁瓷開自己的手:“我不說了。”
他本就沒想好好跟說。
傅司州見狀,正了正臉,一本正經地回答之前的問題:“不是跟你說過了?”
“你什麼時候說過?”
“說過啊,我不玩一夜。”
他說到這里,突然又俯下,在的耳邊笑了起來:“我只想要夜夜,當然——”
“日日也不是不行。”
“你干嘛——”
意識到他的意圖,梁瓷下意識就手攔他的作,但已經來不及了。
經過了一晚上的悉,傅司州現在對可謂是了如指掌。
那不風的吻像是一張網,將罩在里面,就出不來。
梁瓷的推拒漸漸了拒還迎,意迷間,梁瓷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寶貝,以后要多備點了。”
“……”
至于備什麼,已經沒有腦子去想了。
大好的一個下午,梁瓷就這麼被傅司州拖著“浪費掉”。
吃過晚飯,兩人在附近散步消食。
老城區別的不多,超市商場最多。
兩人路過一家商場,傅司州又想拉著進去逛,梁瓷才不上他的當,說什麼都不愿意進去。
傅司州笑了下,“好吧,不逛商場。”
夜昏暗,梁瓷的臉帶著淺紅。
走過商場,兩人選了個公園進去閑逛。
夜晚的風都還是溫熱的,公園里面人多,梁瓷低頭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說起了過去十年的事。
當明星的那十年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乏善可陳,來來去去都是一些不怎麼順心的事。
因著這麼一張臉,剛進圈的時候到過不心懷不軌的人。
所幸遇到的經紀人是秦蓁,秦蓁護著,兩人跌跌撞撞、互相扶持,雖然也吃過虧、落過難,但也沒吃過大虧,落過大難,勉強能混到幾分溫飽。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想那麼多,我爸媽離婚后就沒人管我了,我績一向都不怎麼好。那一年小姨也發生了很多事,我也不想讓再為我分心難,所以就進了娛樂圈。”
“后來小姨也勸過我,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麼,而且我需要錢,就只能咬牙在里面混日子了。”
一開始確實沒什麼出頭的想法,完完全全只想活著,畢竟小姨只是的小姨,親生爸媽都不管,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小姨養呢。
直到后來有一次在片場看到探班的時宴,才生出些妄想,想往上爬,想混得好一些,想和他重逢告訴他說自己也是可以的。
可在這個圈子里面,爬得高摔得慘,梁瓷害怕,只能一直這麼“端著”。
后面的那四年渾渾噩噩,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要時宴,又知道自己配不上,想要大紅大紫,又沒有那個野心。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時宴對我也有好,也知道他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但我好像總是狠不下心來。那天晚上的那些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卻是第一次覺得沒意思。”
梁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覺得自己過去的二十八年人生里面,好像一直都渾渾噩噩,不知所求。
“傅司州,我是不是活得太失敗了?”
“哪里失敗了?這個世界上,又沒有人規定一個人一定要事業有才算功,每個人都有做‘普通人’的權利。你在大染缸,卻堅持沒有被染黑,見過名利依舊能夠勇退,哪里失敗了?”
梁瓷仰頭看著他,覺得好笑:“你是人眼里出西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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