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做完將近兩點才睡,早上六七點,巷子里車來車往,車喇叭聲時不時傳來,那會就醒過一次了,只是太困,沒下床,人就睡過去了。
自從退圈后,生活作息前所未有的健康,每天晚上十一點上床準備睡覺,第二天七點半左右起床。
這半年多來,有的熬夜晚睡,生鐘讓醒來,只是起床后整個人還是有點睡眠不足的困頓。
洗漱完,梁瓷打折哈欠出了客廳,廚房里面的靜不大不小,只是在這安靜的時候特別明顯。
接了杯溫水,懨懨地走過去,看到系著圍的傅司州時,梁瓷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了一下微燙的耳垂,剛抬頭,就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
梁瓷捧著水杯走了過去:“這麼早,做午飯?”
“燉個湯。”
梁瓷低頭輕咬了一下杯沿,想起昨晚晚飯的時候說天氣熱,胃口不太好,只想喝些湯湯水水。
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原來朋友待遇這麼好。”
松開杯子,笑著說了句。
傅司州聽到這話,不嘖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對你不好?”
梁瓷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會被他聽到,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發散思維了。”
“不嗎?”
他不問還好,這麼一問,梁瓷才覺得有點了。
傅司州看出來了,指了指餐桌那邊:“早餐在桌面上。”
“那我去吃早餐了?”
“嗯。”
他應了一聲,又重新低頭認真地清洗著水里的那塊豬骨。
大概是行李箱的服不多,亦或者是他帶回來的服基本上都是比較莊正,有休閑,傅司州今天穿的跟工作日穿的區別不大。
這麼一裝束上系了條圍,不免想起趙念千以前給分過的一些圖。
梁瓷耳朵更熱了,喝了口水,下那些不太健康的想法,走到傅司州旁,趁他不注意,墊腳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我去吃早餐了。”
做完壞事,梁瓷轉就走。
傅司州倒是想手把人拉住,只是手上都是腥味,他只能側頭看著梁瓷像只腥的貓一樣跑出了廚房。
臉頰上還留著幾分溫潤的水意,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早餐是傅司州買回來的粥,天氣不好,熬夜剛起,梁瓷胃口不濟,幸好粥好口,吃了一半,有些食不下咽,把包裝重新合上后,系好袋子,扔進了垃圾桶里面。
昨晚的那束花今天開的更盛,梁瓷捧著花到花園那邊的窗臺,拿了兩個花瓶放到花束旁,然后到雜房取了剪刀到花園剪了些其他的花進來。
那麼大的一束玫瑰,全留下來是不切實際,梁瓷只挑了其中一些出來,配著從院子里面剪回來的其他花了兩個花瓶。
盡管這樣,旁邊散落了一地要沒法留的花。
梁瓷看著覺得可惜,但也知道留不下來,畢竟水養養不了多天。
“怎麼了?”
傅司州走了過來,看到那滿臺面的玫瑰花,也覺得昨晚自己考慮不周。
他也是第一次送人花,對99朵花的概念不是很明確,只知道是一束花。
梁瓷托著臉偏頭看向他:“有點舍不得,但又放不下那麼多,怎麼辦?”
“不用舍不得,以后每天給你送一束。”
梁瓷輕噌:“快幫我把它們收拾進袋子里,你等等,我拿個垃圾袋。”
兩人把剩下的玫瑰花收進垃圾袋,梁瓷讓傅司州提著垃圾袋到巷子中間的垃圾袋扔了。
理完花束,梁瓷上某團找到了隔壁家的民宿,還搜集了其他地方上的宣傳照片,然后去興師問罪。
兩人推門進去的時候,前臺在玩手機,還以為他們是登記住,直接就拿了個本子放到桌面上:“親先在這里登記一下。”
梁瓷回頭看了一眼傅司州,他直接上前,敲了一下桌面:“你們老板在嗎?”
聽到他這話,前臺終于將視線從手機里面抬起來。
看到兩人,前臺明顯怔了一下:“兩位是?”
梁瓷直接自家名:“我是你們旁邊旁邊的那一戶,19號,最近有不的游客將我認你們民宿。們之所以會認錯,是因為你們家的宣傳照片,跟我家門口和圍墻一模一樣。”
拿出手機里面早就已經下載好的照片,“這是我家的照片,你們店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拿我家的照片商用宣傳,已經違法了。”
梁瓷斂了笑意,臉上的表多了幾分冷意,整個人看起來明艷高冷,再加上站在旁的傅司州,雖然沒怎麼說話,但那雙眼眸里面著上位者的威懾,前臺一下子就被兩人的氣勢攝住了。
“這件事,我,我聯系一下我老板。”
民宿老板就在民宿里面,只不過是還沒有醒過來,前臺離開了幾分鐘后就帶著頂著一頭糟糟頭發的老板出現了。
“你們誰啊?”
男人開口的語氣十分不耐煩,一邊著眼睛一邊看向梁瓷們。
視線落在梁瓷臉上的時候,神明顯亮了一下:“喲,大!是房間出了什麼問題嗎?”
態度比剛才倒是好了許多,只是打量的眼神讓梁瓷覺得冒犯。
正打算開口,一旁的傅司州突然將摟進懷里面,往前了一步,變了他在前在后,“你們店的宣傳照片未經我們同意,用了我們家的照片做宣傳,三天,如果你們各個推廣平臺上還是掛我們家的照片,那你就跟我們的律師談吧。”
傅司州不不慢地說完,牽過梁瓷的手:“我來理。”
說著,他牽著轉就出了民宿。
出了民宿,梁瓷不太相信地問他:“這點小事,真的就要麻煩你們公司每年幾千萬養著的律師出馬嗎?”
傅司州低頭看著:“朋友的事,怎麼算是小事。”
梁瓷輕咦了一聲:“你的甜言語倒是多的。”
“由衷之言。”
梁瓷哼了哼,沒有接他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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