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善真信佛，經常往這觀音廟來，一來二去就跟李玥相了，兩人又聊得來。

李玥一直跟說有個外甥，是當明星，但李玥從來沒給看過照片，想來怕懷疑幫外甥攀扯。

這也是關善真欣賞李玥的一點，沒有明說自己的份，但這廟里的師傅對態度尊敬，香油錢又一向出手大方，李玥不可能不知道份不簡單。

知道，卻從來沒有想過攀附。

因著這一點，關善真對李玥的那個外甥印象也不錯，甚至過讓時宴認識認識的想法。

沒想到今天機緣巧合撞進了，卻發現李玥的外甥就是梁瓷。

關善真百集，再看梁瓷，神態大方，也仿佛們沒見過一樣。

打過招呼后，李玥和關善真就各自離開了。

梁瓷也沒想到，小姨說的那個聊得來的香客，居然是時宴他媽。

出了觀音廟，幾人往山下走。

回到車上，李玥回頭看著梁瓷：“小五……”

梁瓷喝著水，里面有水，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你跟剛才的那個關阿姨認識？”

梁瓷擰好瓶蓋，猶豫了一會兒，“小姨，是時宴的媽媽。”

“親媽？”

“親媽。”

李玥以前沒罵時宴他媽，不會教兒子。

這個世界上，果然孽緣比淵緣要多。

……

初三是拜訪親友的日子，梁瓷姨夫這個份這個地位，過年不了有以前畢業了的學生過來拜年。

陳霽閑無聊，已經約了同學出去玩了。

李玥也不忍心看著梁瓷在家里面陪他們會客，所以吃過午飯后就讓回去了。

梁瓷回到老城區那邊的房子，幾天沒住人，門打開冷清的氣息撲面而來。

年前就請阿姨打掃過一遍，才過去四五天，家里面并不臟。

梁瓷把電閘水閘打開，切了些從小姨家里提回來的水果打算煮紅酒。

紅酒是過年前買的，不是什麼好酒，所以也不心疼。

這麼冷的天，煮紅酒還有氛圍的，就是人了點，就一個人。

梁瓷拍了張照片，發給趙念千。

趙念千信息秒回，說也想過來，但是今天家里面來的親戚多，要是今天就跑了，爸能把的打斷。

梁瓷只是惡趣味，饞饞，沒真的想要讓過來。

聊了幾句后，就主結束了對話，認真煮紅酒。

雖然不是名貴的紅酒，但小火煮過的紅酒，酒蒸發，香氣擴散開來，整個屋子都是香味。

煮過的紅酒口更加甘醇香甜，梁瓷不免喝多了些，不過酒蒸發了不，大半瓶紅酒喝完，只覺得有些飽腹，不覺得醉。

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梁瓷晚飯不想做，蒸了個飯就著從小姨家帶回來的湯算是吃了一頓。

大年初六，打工人的春節假期結束，趙念千也終于從家里面逃離出來。

直奔梁瓷家，一進屋里面，趙念千把行李箱一推，直接就趴在沙發上不想。

梁瓷給倒了杯水，之后就沒管了。

這個年算是慢慢過完了，看到江雋，梁瓷才想起那天傅司州說的新年禮。

江雋今天過來是帶著任務過來的，把禮給了梁瓷后，他又問了句：“時宴最近沒找你吧？”

梁瓷接過禮，說了聲謝謝后搖頭：“沒。”

“行，他要是再來煩你的話，你聯系我就行，好歹你也是我學妹。”

梁瓷囧了一下：“謝謝。”

江雋說了句客氣，就提出要走了。

梁瓷跟江雋不是很，也不好讓他進家里面坐坐，只好站在門口看著他車子開遠才轉關門回去。

傅司州的這份新年禮有些重量，梁瓷回去后就跪坐在沙發前在茶幾上細致地拆了起來。

拆開包裝紙后，還有個盒子。

梁瓷打開，才發現里面有個固定架，架子里面放了一瓶紅酒。

有些驚訝，沒想到傅司州會送紅酒。

收到禮，自然是要給送禮的人說聲謝謝。

這次，梁瓷沒猶豫，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學長，謝謝你送的禮，我很喜歡。

傅司州估計沒在忙，消息回的還算快：真的喜歡？

梁瓷毫不猶豫地敲了兩個字回過去：真的。

這消息剛發過去，傅司州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學長？”

“是禮，也是謝禮。”

梁瓷反應了會，才知道他說的謝禮是什麼謝禮。

“學長你這麼說，那我之前喝你的那些酒……”

“那你可以想想給我回禮什麼好。”

梁瓷了一下紅酒：“那我認真想想。”

“最近怎麼樣？”

“好的。”

“嗯，聽出來了。”

兩人稀松平常地聊著，突然一道俏的聲進來：“傅司州，你跟誰說話呢？”

梁瓷手松了一下，手機差點兒摔到地上。

想起年初一的那天，傅司州沒掛斷的通話，不小心聽到他爺爺的話。

“學長，我有點事，先掛了，下次聊。”

“梁瓷——”

按了掛斷，將對方那邊的所有聲音都隔絕了。

看著跟前的那瓶紅酒，剛才沒細看，現在才發現，居然是90年的羅曼康帝。

傅司州真是大方。

好幾十萬的一瓶酒，梁瓷自然是舍不得開來喝。

家里面沒有酒窖，只好花錢定做了個恒溫小冰箱，專門放這一瓶羅曼康帝。

小冰箱的門關上，也就看不到這瓶酒了。

梁瓷迫切地想要挑一份回禮，以此來劃清和傅司州的界限。

趙念千不明所以，陪著逛了好幾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小五，要不你還是跟我說說，你到底給誰送禮？送什麼禮？”

梁瓷抿著，沒有說話。

其實不太想讓趙念千知道。

趙念千見沉默，試探地猜了個人：“送給傅司州的？”

傅司州給梁瓷送了新年禮的事，趙念千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梁瓷收到的是一瓶紅酒，收到的是一只包。

梁瓷看了一眼，還是沒說話。

“你不說，我很難給你參考意見。”

梁瓷沉默了一會兒：“送給傅司州的，他給我送的那瓶酒是90年的羅曼康帝。”

“……真是大方！”

“我想回送一份禮，但這份禮不能超出友誼范圍，也不能太過心，我想，和他劃清界限。”

趙念千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好好的怎麼就要劃清界限了？

傅司州到底干了什麼把人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