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地想要握雙手拳頭，這次除了小拇指其它四個指頭也跟著彎曲。

沈聽綿把照片放在一邊。

“我們要不要玩一個新游戲，轉轉眼球。“

用最甜的表說著最狠的話，”我給你10天練習的機會，要是不會轉，我就把這個照片打印出來在墻上，進來的人都可以看到。”

厲允琛：人，你最好祈禱我這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否則，我醒過來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了。

“你自己多試試啊，每天就想著這一件事，就是轉眼珠子。

要是你會轉眼珠子了，我們流起來就無障礙了。你也很想大家都知道你現在的意思吧。”

隨后就把他的眼睛閉上。

張矛盾的時刻過去了。

用小音箱放了一段舒緩的曲子。

兩只手拉住他的肩膀，把他90°挪到了橫躺的狀態。

這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上周不是答應你給你做個面部spa嗎？這周我專門去記了容師的作手法。其實要是多做幾次我都可以給客人做了。”

很有信心，把瓶瓶罐罐啥的，拿小木托盤放好，放在床上。

“第一步就是洗臉了。皮清潔是最重要的，之后我們的一個營養才會滲進皮。”

厲允琛覺像是在一本正經過家家。

不過也沒轍，說什麼他只能聽之任之。

清潔完皮后，開始涂上水，然后回想按師的手法，手指在他臉上游走，按臉部的位。

厲允琛：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怪舒服的。

有些位痛痛的。

有些作卻能舒緩和放松。

果然人們都是懂的。

接著厲允琛覺又把臉上的這層用面巾掉了，開始涂抹一些其它的，隨后安排上了面。

在夏天敷面是很爽的，尤其面凍過十多分鐘再拿出來。

這應該是厲允琛第一次敷面了。

覺有點怪。

沈聽綿自言自語說著下次要買男士面，這個小了點。

隨后他聽見了一陣咔嚓聲。

沈聽綿笑了兩聲。

這是在拍他？

沈聽綿在他敷面的時候，把照片發給了杜若。

沈聽綿：厲大爺在他的敷面時。

自己兒子之前在商界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現在了任人擺布的傀儡大爺。不錯，人生重在驗。

杜若：哈哈，這樣看起來倒像是個正常人了，多拍一些，以后把這些照片打印出來玩。

厲允琛覺旁邊這個人不知道咋回事，一直在笑，很開心。

真是笑點很低啊。

可不可以讓他也看一下，他現在這個樣子很好笑嗎？

面去掉之后，又洗了一次臉，最后給他涂了點水，拍了拍。

“好了大爺，今天的服務就到此結束了，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沈聽綿哼著歌把東西拿到洗漱間歸位整理。

正當厲允琛覺得沈聽綿要熄燈睡覺的時候。

沈聽綿突然又過來了他的額頭和頭發，“你要努力好起來哦，記住開始嘗試練習轉眼球，不然你的照滿天飛可不要怪我。”

厲允琛：！！！

今晚不休息了，就努力轉眼球。能轉一點是一點。

沈聽綿把燈關了，高高興興去睡覺了。

他聽見的呼吸變得平穩。

周末兩天晚上是其它護工在陪護他。他們都不睡覺的，或者在其它地方靠一下。讓他隨時都有種不安穩的覺。

現在心跟著的呼吸安穩下來了。

慢慢嘗試著轉眼珠子。

好難好難，這個完全不由他控制，像是被千萬線拉扯住了。他在和這抗拒，從沒有哪一刻這麼想這麼想好起來過。

練習轉眼珠子到了半夜，還是沒有毫變。突然他覺大皮傳來一陣瘙，得抓心撓肺，好想用手指抓一下。

瘙從大的一個局部地方，像瘟疫一樣慢慢蔓延開來。手臂和后背也是一樣的。

太難了太難了。

他額頭起了很多汗。

但卻發不出一聲音，制造不了一點靜。

沈聽綿猶自睡得很香甜。

到了第二天，沈聽綿起來，照例先去床上看一下厲允琛。

但是看到他額頭有些汗跡黏黏糊糊的，整個人的臉不太好。

“你怎麼了，哪里難？”

沈聽綿把他的眼睛輕輕掰開，看見有些紅。

“你現在很難對吧！”

等了好幾個小時，終于醒了。

他很想點頭，也很想眼珠子，可就是完全不聽使喚。

和床鋪接的一面，從最初的瘙現在演變了又又疼。

他想起邊那個老人對他說的話了，難道他真的快死了？

沈聽綿沒等到他的回應。

趕忙開被子著他的手和腳還有腔，溫都是正常的。

把服起來檢查一下，腰下有些紅。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下一個護工趕來值了。

把門打開，讓對方和自己一道，把厲允琛翻了個面。

目驚心啊，大片大片的紅腫。

看得沈聽綿心里一疼，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該有多難啊。

立馬反饋給管家，管家又派人去把醫生接來。

全別墅上下，手忙腳了一個上午。

沈聽綿跟在醫生后面，都忘記吃早飯了。

“醫生，你看這是怎麼了？”

“還能是什麼，躺久了就是會生各種褥瘡。”

“醫生他上這些紅腫都是一夜發起的，我覺得應該不是褥瘡，褥瘡的話，會有一段時間的過程吧。”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大爺出現這種況，你怎麼不反思一下，是不是你沒有護理好，才讓大爺這麼難。”

說得沈聽綿又是一陣難過。

他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昨晚肯定遭了不罪。

醫生去開了些藥，囑咐要勤，多讓他的手和運運。

白天把藥給厲允琛涂上，到了晚上，沈聽綿發現他上那一片片紅還是很醒目，不知為啥覺更深了。

下午讓他側躺著休息。

晚上才發現他側躺著的地方也有大片紅腫了。

不對，肯定不對。

這絕對不是褥瘡。

沈聽綿把厲允琛的眼睛輕輕撐開，看到他眼睛的比早上看起來加重了。

他肯定非常非常不舒服。

沈聽綿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