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躲清靜,可宴會中也沒有不長眼的人敢打擾。
聽到黎的問題,溫歲闌抬眸,那雙清凌凌的眼睛盯著兩人,恍惚中讓他們生出一種此刻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而是那個縱橫商場多年,讓無數人心生畏懼的時景肆。
只見溫歲闌眼中蔓延開一抹讓人看不的幽,足下借力,秋千晃了起來。
“我出來,不是正合你們心意嗎?”
墨綠擺搖曳在花叢間,得不可方。
可的話,卻讓黎和夏霜凝心間同時生出一陣冷意。
黎故作不解:“溫小姐這話是何意?”
溫歲闌偏頭看他,哂笑一聲,倒也配合,反問:
“你們讓人為難停月姐姐,不就是想看看我會不會出手幫嗎?”
“若是我幫了,證明我善良還樂于助人。所以這樣善良的我,知道你們上的發生的事后,也許我一個不忍就會出手幫你們。”
“因此,我特意尋了個安靜的地方,給你們尋求我幫助的機會啊。”嫣然一笑,卻是問夏霜凝。
“夏總,我剛才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夏霜凝了,面對溫歲闌的這個問題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本來有竹的兩人,此刻心中卻沒了底。
半晌,夏霜凝才問:“是時總告訴您我和黎的關系嗎?”
“不是你們自己讓我發現的嗎?”若是不想讓知道,為何會特意在七夕那天讓溫歲闌到出來約會的兩人。
“是。”被溫歲闌揭穿,夏霜凝便知道兩人一開始的計劃行不通了。
溫歲闌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就用和聰明人談的方式。
道:“我想逃離聞家,而能幫我的人只有溫小姐。所以,特來尋求溫小姐幫助。”
“我想夏總弄錯了一件事。”溫歲闌足尖落在地面,秋千停下,擺隨風而止。
“我幫停月姐姐,是因為是我大哥重視的人。可你和黎,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憑什麼要幫你們?”
“難不,你們覺得我是個傻子?”
“不是。”若是之前兩人還覺得溫歲闌年紀輕好拿,那麼現在,他們就將放在了和他們同等的高度。
夏霜凝解釋:“只是溫小姐份尊貴,要尋求您的幫助,我們只能謹慎再謹慎。”
剛才的行為是對溫歲闌的試探,亦是讓他們出最后一步的定心丸。
“不是幫助。”溫歲闌起,走到夏霜凝面前:“而是合作。”
夏霜凝和黎對視一眼,都是千年的狐貍自然明白溫歲闌這話的意思。
夏霜凝更是直接問:“溫小姐想如何合作?”
“聞家,我要一半。”
“溫小姐獅子大開口,就不怕將我嚇退嗎?”
“你會退嗎?”
夏霜凝想過溫歲闌不會輕易和他們合作,但沒想到一張要的就是一半的聞家。
最重要的是,無路可退。
溫歲闌:“夏總就算是聞臣的未婚妻,但到底沒什麼實權,你有的只有對聞家對的了解。”
“說到底,出錢出力的還是我。”溫歲闌就用那無辜至極的表看著夏霜凝說出讓其無可奈何的話。
“我拿大頭,不是應該的嗎?”
夏霜凝能說什麼,繃著的神經斷裂,半晌,幾乎是抱著豁出去的態度。
“那,溫小姐,合作愉快。”
溫歲闌抬手輕輕拍了一下的手掌:“合作愉快。”
夏霜凝的此舉,相當于將整個聞家拱手相送給溫歲闌。
但如溫歲闌所說,有的只有對聞家的了解,沒有溫歲闌和后的謝家和時家,什麼都做不了。
總歸,不愿做只能攀附聞臣的菟花,哪怕這菟花帶刺帶毒,都必須從聞家這棵大樹上剝離。
無所謂,兩敗俱傷。
縱觀全場的黎對溫歲闌這般行徑雖有意外,但也只有片刻。
單純無害的小白兔怎麼可能拿得了時景肆那匹目空一切的狼。
目送兩人離開。
溫歲闌給時景肆和謝寂辭分別發了一條消息。
【游戲可以開始了。】
時景肆秒回:【遵命。】
他家的小狐貍撕下了上的羊皮,出狐貍尾了。
而謝寂辭過了兩分鐘才回:【好,選定的人我讓他們聽你安排。歲歲,隨便玩,天塌下來有哥哥撐著。】
*
三天后,時景肆從國外回來。
他剛出機場,就在機場門口遇到了聞臣。
不過幾天沒見,今日的聞臣卻顯得有幾分狼狽。
若非他上還穿著名貴的服裝和罕見的孤品手表,時景肆都會誤以為聞家已經破產。
看樣子,小狐貍玩得有點狠啊。
“肆哥。”聞臣努力出一抹笑,克制著心底的怒火問:“你知道溫歲闌借著你的手在針對聞家嗎?”
從他前任友控訴他迫對方打胎開始,針對聞臣的輿論在網上發。
同時,聞家最近談攏的合同紛紛和聞家解約、甚至直接毀約,在談的合作被溫歲闌手底下的人橫一腳搶走。
源頭商品被攔截,已經在庫的商品無渠道售出。
甚至,還有營銷號帶頭指責聞家商品的不合格,一環扣一環,這些種種全都出自溫歲闌一人之手。
聞家的人立刻反應過來是溫歲闌在對付聞家,但是沒人知道理由是什麼。
而他們找不到溫歲闌的行蹤,所以聞臣只能來機場等時景肆。
這三天的時間,聞家的份一跌再跌,聞家的人急得滿起泡。
聞臣,還不算最狼狽的那個。
聽到他的質問,時景肆掀起眼皮淡淡的睨著他:“是嗎?那又如何?”
“肆哥?”聞臣愣住。
時景肆的確是一個冷漠沉的男人,但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分,時景肆對他好歹有幾分心。
但現在,他的神讓聞臣知道,溫歲闌現在在做的事,時景肆并非一無所知。
甚至,是他在放縱溫歲闌如此。
他心往下沉去,卻不得不做出最后一點努力。
“我和肆哥好歹是一起長大,你這樣不顧面……”
聞臣話還未說完,一道囂張的油門聲傳來直接將他的聲音下。
下一秒,伴隨急剎,一輛深藍的帕加尼停在聞臣后不足一米的地方。
聞臣很飆車,但是此刻跑車如此刺激的聲音卻只讓他覺到辱。
還不等他回頭,一束玫瑰從他邊穿過,拋向時景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穩穩接住鮮花,看都沒看聞臣一眼,抬腳朝著跑車走去。
溫歲闌推起墨鏡瞥了一眼不復之前瀟灑風流的聞臣,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
“聞,聞家的事你得和我談。你的發小現在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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