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眼睛里的饞都快跑出來了,束纖竟然沒想到自家的小寶貝還是個酒鬼。
給溫歲闌試著夾了些菜:“吃吃看喜歡吃什麼,媽媽下次繼續給你做。”
溫歲闌“嗯嗯”兩聲,然后乖巧的埋頭吃飯。
吃到喜歡的便會黏黏糊糊的夸束纖:“這個好好吃,吃。”
束纖被哄得心花怒放的,看到溫歲闌喜歡吃什麼便也跟著多吃上幾口。
謝定城幾人雖然也吃得熱鬧,但是卻時刻注意著束纖的況,見吃下東西后竟然沒出現嘔吐的況紛紛放下心來。
估著束纖的飯量應該差不多了,溫歲闌便也放下了筷子。
喝了兩杯酒,臉頰紅彤彤的,就連視線也有些模糊。
難怪謝寂辭說這酒后勁大,溫歲闌晃晃腦袋,“媽~”
束纖心里得一塌糊涂,趕將喝醉的小酒鬼抱住:“歲歲要去睡覺嗎?”
“嗯,睡。”溫歲闌應聲,腦袋忽然低下在束纖肩上蹭了蹭,忽然說:“我有媽媽了。”
束纖心里像是被什麼重重的錘了一下。
一下一下著溫歲闌的腦袋,語氣放得越來越輕,像是搖籃曲般在溫歲闌耳邊縈繞。
“歲歲一直有媽媽的,只是媽媽沒找到你。”
“現在,媽媽找到你了呀。”
溫歲闌最后是由謝寂辭送回房間,束纖幫著洗漱完之后便留下來照顧溫歲闌。
謝定城雖然不放心束纖,但也找不到理由阻止束纖,便只能時不時的來查看一下。
好在,母倆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溫歲闌醒來的時候,束纖還睡著,察覺到自己邊有人,先是愣了一下,看到對方是束纖之后表更懵。
在季萱邊二十年,而溫歲闌的記憶中從沒有季萱陪睡覺的場景。
最主要的是,昨晚邊睡著束纖,居然也沒醒來過,溫歲闌一時不知道是因為酒勁,還是別的原因。
而在發呆的這點時間,察覺到靜的束纖已經醒來,看到溫歲闌呆愣愣的小表,不由憐的的臉蛋:
“媽媽昨晚怕你吐,就在你房間睡了。”
“那你睡得好嗎?”溫歲闌有些疚的問,讓一個病人照顧,是罪人。
束纖見此薅了一把溫歲闌的腦袋:“想什麼呢?有你在邊,媽媽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好過。”
聞言,溫歲闌放下心來。
因為明天就要開學,溫歲闌下午就去了選定的房子里,束纖和謝定城跟著一起過來的。
幫溫歲闌把房子收拾好,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個房子離B大不過十分鐘的距離,溫歲闌站在臺上看著遠星星閃爍的燈,眼底藏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幸福笑意。
原來,這才是爸爸媽媽啊……
那麼,在江家的那二十年算什麼呢?
霜晚曾經說過的話忽然出現在溫歲闌腦海中。
“你說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兒,才對你這麼摳搜?”
當時溫歲闌一心只想和江家徹底斷干凈,更不愿意讓自己沉溺在江家帶給的痛苦中,所以只想著放下。
但現在,溫歲闌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給謝寂辭打了電話過去,電話接通的瞬間,謝寂辭儒雅溫潤的聲音傳來:“歲歲,是在新家住的不舒服嗎?”
著關切的聲音比電視里采訪時多了幾分溫度。
溫歲闌靠著臺:“大哥,幫我查一件事吧。”
電話那邊的謝寂辭約察覺到溫歲闌聲音里著的冷意,神當即嚴肅了幾分。
“你說。”他道。
溫歲闌:“我想知道,江家有沒有和我做過親子鑒定。”
“這件事查起來或許會很麻煩,我會讓霜晚那邊也幫忙一起查。”
“不麻煩。”聽到溫歲闌要求的瞬間,謝寂辭就知道溫歲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了。
他眼神冷意蔓延開:“我會盡快把這件事查清楚。”
“嗯,那多謝大哥。”提完這件事,和謝寂辭又隨意聊了兩句,溫歲闌才掛斷電話。
已經晚上九點了,手機里卻沒有時景肆的消息。
溫歲闌垂眸盯著手機,腦海里出現兩人昨天分開時的畫面。
或許談不上不歡而散,只是到現在為止,手機里都沒有時景肆的消息。
溫歲闌點開聊天框,手落在鍵盤,卻遲遲沒有摁下去。
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歉嗎?好像有些蒼白。
問他的況?
他會回自己消息嗎?若是不回,自己豈不是很尷尬?
“好煩啊。”溫歲闌咬著,干脆狠心退出了手機,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然后上床睡覺。
半個小時后,溫歲闌一腳將床上的被子踢開。
睡不著!!!明天要早起開學的日子,居然睡不著!!
溫歲闌煩躁的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然后一把拿起了被扔在一邊的手機,依舊空空,沒有半條消息。
溫歲闌看著看著心口像是什麼堵著,眼眶莫名的有些酸。
仰倒在床上,一個多月,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這麼習慣時景肆這個人的存在了嗎?
只因為一天沒收到他的消息就開始失眠,簡直可怕到極點!!!
“溫歲闌。”溫歲闌小聲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像是忠告:“別重蹈覆轍。”
話音落下,空的房間里手機的亮度也逐漸消失。
第二天,溫歲闌準時去導師那里報到,第一天并不是特別忙,下午也不用去學校,所以報到過后溫歲闌就準備回住的地方。
但沒想到會在學校門口遇到遲淮。
一段時間沒見,眼前的人似乎又變了溫歲闌曾經最喜歡的那副模樣,他沒有梳的背頭,而是極年的微分碎蓋。
穿著一舒適的藍運套裝,背著單肩斜挎包,單手兜站在大門口。
一如當年在學校門口等溫歲闌下課一樣。
他站在那里,不過短短的時間就有無數青春漂亮的孩子想要他的聯系方式,遲淮則亮出手腕上的小皮圈全部拒絕。
隔著一段距離,溫歲闌都能認出那是之前為了趕流送給遲淮的小皮圈。
但不是買的,是自己做的。
特意量了遲淮的手圍,怕他戴得難。
做好之后,遲淮的確日日夜夜都戴著這小皮圈,此刻小皮圈上的那顆碎鉆折著太的,依舊很耀眼。
溫歲闌從來不覺得喜歡遲淮是見不得人的案底,畢竟當年的他真的配得上自己的喜歡。
“歲歲!”遲淮早就看到了從學校出來的溫歲闌,他驚喜的喊的名字,眼睛里帶著久別重逢的忐忑和欣喜。
剛剛還在冷漠拒絕搭訕生的人,此刻卻在走向溫歲闌時張到同手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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