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仍然在附近?
窗外忽然狂風大作,別墅陡然安靜,一樓傳來房門吱呀晃的聲音,除此之外,穆昔只能聽到林書琰的呼吸聲,都著詭異。
穆昔走進房間檢查。
床上沒有跡,梳妝臺上沒有跡,腥味最重的地方是……
穆昔看向櫥。
櫥古板老舊,是最普通的原木,柜下方有跡滲出,已經和柜融為一。
穆昔示意林書琰注意柜,接著一口氣拉開柜門。
饒是有心理準備,穆昔在看到柜的況后,還是無法控制地反胃了。扶著柜門的手輕輕發抖,并非害怕,只是看到眼前的狀況后,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
這是穆昔第一次看到“新鮮”尸。
也是第一次看到摞在一起的尸。
從上到下,三個人整整齊齊摞在一起。
最下面是死不瞑目的男人,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仍然睜著雙眼,臉上有數道傷痕,面目全非。
在男人上還有兩個男孩,年紀大些的已經十三四歲,小些的只有六七歲。
三人并非簡單的摞在一起,一把開刃的劍穿過幾人腹部,劍柄有被捶打過的痕跡,兇手把這把劍生生捶進他們的里。
穆昔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鐘,然后迅速獲取能得到的信息。
對自己的表現不太滿意,在已有心理準備的前提下看到尸,竟然還會反胃,這似乎不太好……
穆昔看向沖到窗戶旁干嘔的林書琰。
第一名都如此……給自己的反應打一百分!
穆昔扶著林書琰下樓,接著聯系黃巖區分局。
這是重大刑事案件,派出所無能為力,穆昔和林書琰只能做做最基礎的工作。
等待刑偵隊的過程中,林書琰的狀態一直不太好,站在街邊干嘔了很久。讓他反胃的并非尸的慘狀,而是味道。
那濃濃的尸的味道,林書琰作為新人,一時無法接。
但……
林書琰神復雜地看著活蹦跳的穆昔,他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有五十尸出現在眼前,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警察這碗飯的。
很快,刑偵隊第一輛車趕到。
車上下來四名刑警,為首的副隊長徐涇。
徐涇三十五歲,國字臉,濃眉大眼,在應時安調到余水市之前,其他人都以為徐涇會是新隊長。他不茍言笑,神嚴肅,看起來不太好相。
林書琰低聲道:“徐隊長不太好說話,但是家里有背景,不要招惹他。”
穆昔對“有背景”的人向來充滿“敬意”,上班時可看得太多了。
徐涇朝穆昔與林書琰走來,看到林書琰臉蒼白,他微微蹙眉,略有不滿。
但他沒有直接對林書琰表達,而是忽略了他,對狀態不錯的穆昔說道:“說說況。”
穆昔將經過告訴徐涇。
徐涇冷聲道:“現在還沒看到報警人?”
“是。”
“附近找了嗎?”
穆昔說:“我們擔心有人會破壞現場,還沒去找。”
徐涇道:“報警人行為古怪,極有可能是兇手,你們把時間浪費在這里?不是兩個人嗎,為什麼不分頭行?還記得自己是警察嗎?”
他訓起人來音調很高,穆昔大氣都不敢出。
徐涇冷冷地盯著二人看了兩秒,嗤笑道:“算了,不指新人能做什麼,待著吧。”
他轉往別墅走去。
謝漣看到穆昔挨訓格外開心,“慫了吧?傻蛋,這是我們副隊長,你知道人家有多厲害不?我們局長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你被他盯上了,你慘嘍,他可喜歡折磨新人了。”
穆昔到現在還沒遇到難纏的同事,看著徐涇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領導”。
穆昔不太在意。
謝漣說:“這你都不怕?行,你就等著吃虧吧。”
“我為什麼要怕?”穆昔說,“是你領導又不是我領導,我師父是安良軍,所長是唐英武,他憑啥管我?你啊,小心吧。”
謝漣:“……”
萬箭穿心。
有徐涇在,刑偵隊其他人連閑話都不敢說,平時和派出所聯系比較切的,此刻也不敢和穆昔與林書琰說話。
徐涇訓過穆昔二人后便不再理他們,也沒說要不要去找報案人,穆昔和林書琰只好呆站在樹下。
十分鐘后,又一輛警車抵達,應時安、冉興平與兩個穿白大褂的法醫從車上走下來。
應時安不知去了何,穿西裝,長優勢明顯,走在最前面。
他似乎還特意做了造型,短發用許發膠固定,西裝外還有黑大。
應時安神冷峻。
幾名刑警跑過去匯報況,冉興平帶人進別墅,法醫跟在后面。
不一會兒,徐涇從別墅中走出來,看到應時安后臉明顯不好,接著又看到呆站著的穆昔和林書琰。
他沉聲訓道:“剛剛和你們說的話都白說了?還傻站在這里干什麼?”
穆昔擰擰眉,問林書琰,“咱們有編制嗎?”
剛做好挨罵準備的林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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