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暑明顯沒想到容子會和他說這個, 頓時就愣住了。直到過了好一會,才紅著耳朵點頭,“我會好好表現的。”
容子給他倒了杯熱水,看季暑喝下去, 又牽著他的手讓他在屋子裏走走消食。
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又把人按到床上, 盯著他好好休息。
一般況下, 只要床上有容子在,季暑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妻,是絕對要走妖妃禍國的路線。
不僅自己不想早起, 還試圖蠱容子也一樣做個不早朝的君王。
然而今天卻截然不同, 自從容子昨天說了要帶季暑去見父母, 季暑就張的不行。
晚上就磨磨蹭蹭了好久才睡覺,早晨又是一大早就行了, 拉著行李箱換服。
“行了, 夠帥了!”容子看他一會功夫捯飭了三服還覺得不行, 甚至還想打電話人現送來,趕把人攔住。
路上坐車就得四個小時, 容子不得季暑穿的舒服一點, 這樣在車上也不拘束得慌。而且到了之後上山還得一段呢!
于是在容子的堅持下,季暑最後竟然穿回了當初容子安他并不太娘的那間短袖,口有胖熊貓的那一件。
在套上一件連帽開衫外套,馬卡龍系的配顯得季暑仿佛只有十八歲。
跟著季暑的那些屬下全都嚇得夠嗆,倒是容子喜歡, 還了季暑帽衫上垂下來的繩結。
“所以叔叔和阿姨會喜歡我嗎?”一路上,季暑張的不行。
老吳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季暑這幅樣子,也不接話。
最後還是容子把人抱過來,強行讓他閉。
“我張。”季暑恃寵而驕的開始了他的小妻表演。桃花眼睜大,水汽說來就來。
然而,容子卻非常直白,“放心!他們不喜歡你也只能給我托夢。我肯定不告訴你。”
季暑頓時被容子的狗言狗語震驚。就連系統都到了驚嚇。
系統:“所以托夢是什麽鬼?”
容子理直氣壯:“那他們怎麽反駁?總不能大白天的就出來說,不行!我不允許吧!”
說的好有道理,系統竟無言以對。
而本來表演棚的季暑也被托夢這個可怕節籠罩,甚至後面兩小時車程裏都不敢睡覺,生怕一閉眼,就夢見容子的親爹來夢裏揍他,“淦!你這個王八蛋竟然肖想本座的兒子。”
最後快到的時候,季暑小小聲和容子說了他的腦補。
容子再次安道,“別怕,我爸就是普通農民,說本座的那肯定是別的孤魂野鬼冒充,你別相信就好。”
季暑再次懵。
系統也跟著一起崩潰。心說話,怎麽好好一出見家長,突然就變了恐怖片?
一路吵吵鬧鬧,車子最終還是停在了山腳下。
容子沒有先去理地的問題,而是帶著季暑上山祭拜父母。
和上次一樣,容子依然只帶了兩瓶白酒。
到了墓碑旁,容子先把雜草去了,然後就下外套扔在地上。拉著季暑一起坐了上去。
“會不會不太尊重?”季暑心裏忐忑。
一般這種事兒都應該是重中之重,可容子似乎有點太隨便了一點。
可容子卻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太拘謹了,他們才會別扭。”
容子打開白酒,對著酒瓶喝了一口,然後將另外一瓶打開,倒在墓碑前的小酒盅裏。
仿佛對面坐著的,是他多年不見的父親。
“爸,媽。”拉著季暑的手,容子的語氣滿是笑意,“我找到喜歡的人了,帶來給你們看看。”
季暑下意識臨危正坐,可容子卻毫不在意的把自己喝過的酒瓶遞給季暑,“喝一口。”
季暑重來沒這麽喝過,下意識就灌了一大口進去,胃裏頓時燒的發燙。
容子看他臉上染上紅暈,便不再讓他喝了,而是自己邊喝邊絮絮叨叨的和父母念叨。
“雖然不是媽你喜歡的溫小姑娘,但季暑格的確溫。至于爸,你當初和我說過日子要找個合心意的,我覺得季暑就好,所以……”容子頓了頓,“即便有些不如意的,我想你們也能接的對吧!”
容子并不是自說自話。
或許是因為家庭複雜的緣故,容子的父親雖然不寵,但格卻很能隨遇而安,從不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行得正,坐得端。
而容子的母親,卻是一位相當豁達的。容子還記得小時候兩位伯母每次試圖和母親找茬,最後都會被用巧妙的法子破解。
那時候容子經常覺得母親委屈,可母親卻能對他說出許多道理。
容子記得最清楚地一句話,“人這一輩子總會有許許多多的不如意,但是只要有一樣能讓你如意,就是一種幸福。”
對于容子的母親來說,的丈夫,和乖巧聰明的兒子,就是的幸運,為此,可以忍糟糕的妯娌,貪便宜的大伯哥,還有不作為的公婆。
而容子後來遇見挫折能夠凡事努力,不氣餒,站起來往前走,也都是歸功于父母年時的教導。
因此現在,他帶著季暑來看父母,想法也只有一個。
他想告訴爸媽,自己以後不會孤單,已經找到相伴一生之人,後面的路,也會因為季暑的陪伴,而變得不再那麽坎坷。
他希父母放心。
容子活到現在,來父母墳前探的次數數不勝數,可只有今天這次,他的語氣是不帶掩飾,全然輕快的。
照舊還是一瓶酒喝完,就算是祭拜完了。容子帶著季暑起,酒氣醉人,一不小心,卻半跪在了地上。
季暑為了拉他,也底下了。
容子擡頭看他,突然笑了。
容子長得好看,和季暑那種善于蠱的貌不同,容子的好看更在于他眼裏的中正平和的溫。
尤其是這樣滿眼裝著對方的模樣,更加讓人移不開眼,恨不得溺死在容子周的溫暖裏。
季暑一下子就呆住了。可容子卻拉著他一起跪下了。
“怎麽了?”季暑沒明白過來,容子卻輕輕按著他的背,讓他和自己一起擺了下去。
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季暑耳邊響起,“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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