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淨土的調子本來就非常洗腦, 現在換了嗩吶作為樂又擁有了另外一重直擊靈魂的魅力。
于是,這天晚上, 所有從醫實驗室出來的人, 看表面都有些許呆滯。
至于他們的心, 卻是與之截然相反的富。即便如此,他們也擁有非常統一的背景bgm, 就是極樂淨土開篇前奏那段“deng deng deng dengdeng……”
容子真的靠這一曲將大家夥一起送往極樂了。分明科研有了重大突破,竟然沒有集出去吃飯慶功, 而是完報告分配好第二階段的任務之後就各自散了。
尤其是其中兩位大佬,說完之後,非常憾的看了容子一眼,接著把腳就走。
人才的確是人才, 可狗這樣還是別帶回去了。且不論他們自己扛不扛得住, 怕是自家實驗室裏那幫老徒弟都得被容子瘋了。
他們都能腦補出那種畫面,就是全家都指著容子出活兒,所以即便被氣死了也不能手打他, 最後全都被氣河豚。
想想就很凄慘。
于是,容子在不知不覺中,就從原本衆人爭搶的香餑餑變了掙不起的真“孤兒”。
不過還有一個人沒走, 就是最早第一個看上容子的胖大佬。
眼下,這位急速上升的大佬正蹲在牆角滿臉滄桑的煙。
容子收拾好實驗室, 打算回寢室,正好和他對了個正著。
系統立刻發出警報:“容啊!注意這個中年男人,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說也湊巧, 系統話還沒落,胖大佬就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對容子說道,“小容啊,來,我和你說個事兒。”
“什麽?”
“我對你有意思。”像是做出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胖大佬邊說,邊艱難的嘆了口氣。
系統發出尖,“臥槽臥槽臥槽,科研圈潛規則。”
容子:“別瞎說。”
打發了系統,容子蹲在胖大佬邊問他,“是怎麽個意思啊?”
胖大佬:“給我當徒弟吧!你看農大已經被你禍禍的差不多了,我實驗室裏還有一幫牛鬼蛇神,真的適合你發展的。”
容子:“可我不是主攻傳學。”
胖大佬把煙掐滅,“你也算是圈了,提前給你看看也行。”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容子看了一小篇論文。
“這個是我寫的。”這是容子之前寫的關于鴨傳染病的報告。
胖大佬點了其中兩,然後又調出一個文檔,“你看看這個。”
容子看了也愣住了。竟然和他之前寫的論文方向相同。可目前科研圈裏,他還沒聽說有誰在主攻禽類傳染病這一塊。
胖大佬長出一口氣,“這是我的,不過你也知道。醫這邊,畜牧業原本就不是大頭,真申請下來,經費不多。我也是靠別的課題養著這個。”
“但是我手下沒有這方便的人才,孤掌難鳴。”
容子想了想,“我一個也不夠。”
胖大佬指了指自己,“還有我吶!我現在缺一個能夠主持整個課題的主理人。要是有了,資源供上立刻就能開始。”
“我在圈子裏的名聲你也知道,最起碼不會著能人不讓出頭。”
可容子卻問了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為什麽會關注這個課題?”
胖大佬忍不住笑了,“算我假公濟私吧!我也是村裏出來的。我家原來就養鵝。”
點到為止,他沒繼續說下去,容子卻也沒有再問。
胖大佬又點了煙,“考慮的怎麽樣?要不要加?”
“倒是可以。”容子點頭,“不過我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什麽?”
“你介意自己的研究生還擁有第二職業嗎?”
胖大佬立刻警惕起來,“吹嗩吶不行!小容啊!我和你說,嗩吶這個雖然是國粹,但的確不適合你,相信我,放棄吧!”
系統:噗。
容子面無表:“不是這個。”
胖大佬松了口氣,“那就都可以。”
容子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于是,胖大佬就順勢加了容子的微信,同時順手把他拉進自己徒弟們的微信群裏,同時把容子介紹給大家。
雖然還沒和農大這邊通氣兒,但他知道農大這邊肯定沒有什麽問題。
畢竟最早容子的導師和他們系主任一直把他引薦給自己就是這個目的。
學圈也不是一直風平浪靜。容子沒有靠山,背後只有一個授業之的農大,起手藏在自己的庇護下也算是一種保護了。
胖子拍了拍容子的肩膀鼓勵他道,“好好幹!”
容子站起來,鄭重其事的對著胖子鞠了一躬,“不會辜負老師的期待。”
改了口,這便是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胖子點了點頭,示意容子可以走了。
昨天跟了容子去過小樹林,他知道容子下了實驗之後,還得和班裏那幫一起排練節目,也忙的,就幹脆把人放了。
然而看著容子拿著嗩吶腳步輕巧的背影,胖大佬又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太偏激了。
容子其實未必就沒有靠山,即便只有授業之,農大這兩個字,也足以為容子進科研圈的第一塊敲門磚了。
農大醫系出來的專攻畜牧業的學者,又有誰敢真的小瞧他呢!
這麽想著,胖大佬給自己的朋友發了條微信,“晚上一起喝一杯?我覺得我這小徒弟未來肯定能前途無量。”
沒過幾秒朋友回複,“是得前途無量,一曲把我們都送走了,也是十分牛。不喝酒了,腦袋疼。”
胖大佬也是欠,直接回了一句,“要不我把他會來給你吹段新的?就那個百鳥朝怎麽樣?就一起洗洗耳朵。”
對方:……
胖大佬隔了五秒,又發了信息過去,這次,他收到微信提示,“你與對方不是好友關系,需要添加為好友才能重新對話。”
竟然被拉黑了。
“嘖!這麽大歲數了怎麽就不懂養生?老生氣有什麽好的!”胖大佬嘟囔著,決定立刻回去找到朋友,反正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能說,狗這個字,可能真的有師徒一脈相承的說法。
而此時容子那頭,系統也十分慨。
“原來他要收你當徒弟啊!嚇了我一跳。”
“要不然呢?”容子邊走邊擺弄著嗩吶,他最近吹得多,又找回了當初巔峰時期的嫻技巧,真的是拿過一個曲目,只要別太複雜,當場就能吹出來調子。
可惜,懂得欣賞的人不多,容子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伯樂。
可翻一翻通訊錄,還真沒有什麽人適合欣賞自己的特殊才藝。
他還有《哭靈堂》沒有吹過呢!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之前那個高利貸大哥的號碼,于是,容子瞬間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割韭菜了,想必眼下已經長得極為茂盛。
于是,他在系統的目瞪口呆中,主撥通了高利貸大哥的電話,并且準確的在電話想起的瞬間,吹響了他的經典演奏曲目之一《哭靈堂》。
樂聲之悲戚,之嘹亮,之洗腦。不過短短一分鐘,等高利貸大哥從震驚當中緩過來終于掛斷電話的時候,容子已經收獲了高達兩萬的緒值。
容子:看!果然中人往起來就是讓人心愉快。
而系統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接什麽了,他甚至回憶不起來自己當初剛接容子時,他那個健康向上的沉穩好青年形象到底在哪。
不,其實一開始就沒有,那時候容子就已經這麽狗了。奈何它年紀尚小,看不清人間疾苦,對容子的濾鏡實在太厚了。以至于現在才看穿容子從不做人的真面目。
然而此時和系統有同樣覺的還有哪位高利貸大哥。
因為最近容子一直沒有轉賬,也沒有主上門欺負他,所以他過得還是高興的,甚至還聊了一個很有共同話題的妹子。
今天是五二零告白日,他把妹子約到一個西餐廳打算好好告白一發。
然而氣氛正好,容子那頭一個電話就把一切都破滅了。
高利貸大哥手機音量真的大,再加上嗩吶本的音量加持,一瞬間比餐廳裏的小提琴聲音都大。瞬間讓他為了整個餐廳的焦點。
最後由于太過尷尬,只能和妹子不歡而散。心裏對容子的痛恨自然更深一層。可卻又真的不敢打電話懟回去。
現在就已經很可怕了,萬一真的時不時來擾自己一下,恐怕他每兩年就被容子氣死了。
算了算了,只要頂頭富二代不強迫他搞事兒,他就當自己從來不認識容子這種瘟神。
嗚嗚嗚,說好的今天單,連發型都換了,結果還是單狗一枚。
站在大馬路上,高利貸大哥直接氣哭。
容子卻的收割著他陸續提供的緒值,心滿意足的去了小樹林帶著班裏的大小夥子們練習。
十一點,容子準時回到寢室,琢磨著要不要打開王者玩一局。
班長他們寢室那個東北哥們說職業野王帶他躺贏來著。
于是,容子順勢去了隔壁,敲響了班長寢室的大門。
班長他們寢室一共四個,算上容子正好五排。
悉的timi一響,班長的手機就陡然傳來一陣鈴聲。
竟然是班長的朋友。
“噓!”全寢室的人全都屏住呼吸,并且示意容子也不好說話。
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班長的朋友有點厲害,他們平時都怕了這個雷厲風行的小姐姐,就連班長自己都是妻管嚴。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孩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
“我在寢室啊!”班長弱弱的回複。
“哼,在寢室……我怎麽覺得你們屋裏不止有四個人呢!”
“臥槽!你怎麽知道的?”班長心裏一,瞬間以為朋友在自己寢室裏按了監控。
“我還不知道你?眼看著要畢業了,就打算踹了我找新人對吧!”
“我沒有,親滴你別誤會。”班長手忙腳的解釋,“這不都是兄弟嗎?總不能看著他總是青銅對不對?就帶他上分來著。”
“呵呵,兄弟?”對面的姑娘冷笑一聲,“你告訴我,什麽樣的兄弟能讓你發全寢室帶上分?”
“連著三天才勉強打到黃金,而且還這種名字?”
“我真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口味還小清新。”
所以什麽名字?班長也懵了,這三天他們寢室就帶了一個容子,再也沒有別人了啊!
倒是那東北野王反應快,趕進游戲看了一眼容子的id名字,然後就陷了巨大的沉默之中。
容子的id做——瑤瑤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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