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后在附近的商場餐廳里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許暉視線在姜圓上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勾道：“兩天夜不歸宿了哈，進展順利啊，聊聊唄。”

姜圓視線微垂，“都在按計劃進行。”

許暉從服務員手上接過紅酒瓶，邊往杯子里倒紅酒，邊嘖嘖出聲：“真沒想到啊，你這丫頭還真有本事，去上了一個多月的班，真把男人拿下了，他可是殷正賢唯一的獨苗，他爸那職能死一城的人，我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這麼久，還沒見哪個姐妹兒，有你這把本事。”

姜圓：“萬里長征才走了第一步而已，你這幾天怎麼樣？”

許暉淡笑：“老樣子唄，做我們這一行，不是天天都差不多，不過是客戶不一樣，給的錢多點點罷了。”

姜圓沉默了片刻，“暉姐，我這個月獎金發下來了，但還差四萬，想先從你這借點。”

“沒問題”，許暉答地爽快，“我往家里打了點錢，手頭剩余一些，夠了，你把卡號給我，我回頭就打給你。”

“謝謝暉姐。”

姜圓知道許暉手頭應該寬裕，但許暉混的圈子，也混過，人把自己包裝商品，親自送到那些有錢男人的手上，撒賣乖，嬉笑奉迎，充當一個沒有尊嚴，沒有廉恥心的假面娃娃。

親眼見過許暉被一個喝醉酒的客戶當自己老婆指著鼻子罵了一個多鐘頭以后拿啤酒澆了一臉，后來得知，這個客戶是靠老婆起家，在家里是要給老婆端洗腳水的。

錢好賺也難賺。

許暉端起杯子喝了口酒：“不用跟我客氣，你最近在這個公司干得怎麼樣？獎金還多，以前還是見識短，不知道人直了腰桿也能賺到大錢，我是沒戲了，你好好干。”

姜圓想到自己已經被撤出并購團隊了，下個月的獎金也就打了水漂。

“怎麼了，看你怎麼不高興啊？”

姜圓簡單地把自己目前的境跟許暉說了一下。

許暉放下杯子道：“有句話，我知道說了你肯定不聽，我不想給你潑冷水，但我還想給你提個醒，我在這一行這麼多年，有野心的姐妹兒見得多了，但還沒聽說哪個能玩得過那些男人的，得認清現實，男人的新鮮勁說過去也就過去了，趁得寵的時候，能撈就多撈點，你不要他的錢，你跟他談，你真以為他看不你的最終目的？”

許暉一直以為姜圓費盡心機勾引殷東是想嫁進豪門。

姜圓沒做解釋，但許暉說的沒錯，以為不接包養，就能證明自己是真，簡直可笑。

“這些金字塔尖上的男人，沒一個是腦，他們怎麼可能真心，就是心也不可能跟我們這種出的，他們這些商人，哪個不重利？哪個不是機關算盡？”

許暉越說，姜圓心底越沒底，心里其實再清楚不過，殷東對這點癮不過是因為恰好能滿足他的需求罷了，但這點癮在他心里又有多分量呢？

姜圓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個點，殷東還在飛機上，突然擔心，會不會隔了這麼幾天，他就把忘了，或者他在國外，會不會突然對別的人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