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腳步頓了一下,轉過頭來。
殷正賢:“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依父母之命妁之言,其他的事,我可以不做主,但你既然做我兒子,你的婚事就必須要聽我們的。”
孫梅平時最擔心的就是這父子倆發生沖突,殷正賢脾氣暴躁,殷東自小主意正不是俯首帖耳的子。
他之前棄政從商,殷正賢死活不同意,殷東有一年多沒回家,這幾年父子倆關系剛有點緩和,沒想到到了婚姻大事,又開始鬧不和。
當著外人的面,孫梅從中打圓場,“正賢,有話回去好好說,小東你飯都沒怎麼吃,還有胃病,回去先吃點東西再忙工作。結婚的事,我們從長計議,不急于一時做決定。”
坐在主位的蔣長清緩緩開口:“我來問一句,小東,你今天這些話可都是心里話?方方面面都仔細考慮清楚了?你放棄小語,可知道你放掉的都是什麼?”
蔣長清在場這麼多年,識人用人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他早就看好殷東,哪怕殷東后來棄政從商,他始終覺得放眼整個北城圈子,這些小輩里,論資質、膽識、魄力,殷東都是無出其右的。
他已經決定,親手栽培他,就等著把他這輩子打下來的所有資源、人脈親自到殷東手里。
然而,他沒想到殷東竟然全然不把這些放進眼里。
殷東回頭往桌上看了一眼,淡聲道:“我是商人,習慣權衡利弊,但我不準備拿自己的婚事做易。”
蔣長清臉已經冷了下來:“好一句商人,不錯,至你還能看清自己的位置......請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希以后不要后悔自己的決定。”
他這話含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殷正賢和孫梅面都暗了下去,他們早就預測到這樣當面得罪蔣老爺子,殷東不會有好果子吃。
殷東臉幾乎沒什麼變化,只聲音明顯冷淡了幾分,“那您老保重。”
說完,他轉便踏出了房門。
姜圓為了多賺點加班費,還待在公司沒走。
晚飯點了個外賣解決了,工作到9點鐘,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剛從座位上起,辦公室的玻璃門突然開了。
心里一跳,猛地抬頭去看,卻在看清進來的人時,一瞬,渾繃。
亦儒戴著黑的鴨舌帽,就這麼明目張膽地闖了進來。
姜圓最近幾乎天天加班,顯然,他是提前踩好了點,又買通了樓下的保安,算準了時間上來的。
姜圓幾次跟亦儒見面,他都跟瘋子一樣,此刻的第一反應便是攥手機,隨時打報警電話。
“你跟殷東睡了?”
他一進門,就摘了帽子,朝近的同時,上下打量著,語氣不是氣急敗壞,而是惻惻的。
姜圓腦子里一團麻,不知道他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監視到了的一舉一。
“你到底想干什麼?”
姜圓滿臉警惕,撤步往后退。
亦儒冷哼了一聲,“他竟然不嫌棄你。”
“我猜,他不知道,你除了我,還有過不男人吧?”
姜圓大腦立刻拉響警報,急之下,出聲道:“薛小姐如果聽到上次你找我的錄音,一定會讓你吃不消。”
亦儒的目一瞬鋒利,“姜圓,你真長本事了,敢威脅我。我今天倒想看看,你床上的本事有沒有長。”
姜圓不敢相信,亦儒竟敢闖進東錦對胡作非為。
剛想喊,亦儒已經捂住了的,并用他高大的狠狠將撞到了墻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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