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心里暗罵了一句，真夠歹毒的。

知道他這是在氣替楊明開。

不想惹怒他，畢竟他脾氣再往上走，會是什麼樣，心里一點底都沒有，真怕惹急了他，直接讓滾蛋。

姜圓閉上，不再吱聲，楊明心底都快涼了。

他實在看不懂目前的形勢，看殷東對姜圓的態度，別說在意了，連另眼相看都談不上。

可如果不在意，殷東到底哪來這麼大的火？就算他老婆鬧事，現在這事已經平息了，也沒給公司造什麼損失，他就是有錯也罪不至死啊。

楊明站在殷東面前，腦子里熱得冒白煙，急得走投無路。

想來想去，殷東這無名火指定還是跟姜圓有關系。

楊明戰戰兢兢道，“我深刻反省自己，這件事都錯在我上，如果我能盡快發現公司里這些傳言，盡早澄清，也不會讓小姜承這麼多流言蜚語，今天的事也就不會發生，都是我愚鈍，反應不及時，帶來了后患，給小姜帶來了心傷害。”

殷東緩緩朝他抬起眼，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是真愚鈍還是真清醒？你不但會溜須拍馬，還很擅長裝聾作啞。你帶著全場轉著圈子敬酒，他們夸你福分不淺，你覺得是什麼福分？當上司的福分？”

話音落下，姜圓都愣住了，不知道昨天聚餐的時候，殷東竟然注意到了這些。

其實姜圓一直也納悶，公司里傳聞那麼多，之前是懶得回應，因為的份，就算喊破了嗓子別人也不會信，但楊明怎麼會沒有耳聞呢，他為什麼不站出來澄清這一切？

想起昨天被其他部門領導開玩笑的時候，楊明明顯對這種玩笑話甘之如飴。

此刻的楊明像是被殷東一腳踢中了靶心，幾乎是慌不擇路，他心底暗藏的那些心思被殷東一朝揭開。

他是男人，四十多歲，像姜圓這樣的孩，對他來說幾乎是致命的吸引。

可他拿不準殷東對姜圓的態度，本不敢貿然下手，所以他想試探，想旁觀，想確定殷東是不是對姜圓沒想法。

楊明怎麼都想不到，他心思藏得這麼深，平時忍著，憋著，哪怕私下跟姜圓單獨在一起，也沒有過一一毫的出格舉，饒是如此，還是被殷東看破。

可現在這關頭，就是刀架脖子上，他也必須咬牙否認，“殷總，我實在冤枉，真不是您說的那樣，我......”

殷東臉上已經躁意盡顯，“問你離職還是離婚，就是看你對你老婆怎麼樣。你想證明你們夫妻深，就自覺點，自己去人事部辦手續，現在去還能領一筆補助。”

姜圓還是懵著的狀態，突然覺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像是加了。

殷東本不給楊明把話說完整的機會，所以，腦回路有些轉不過來。

楊明到現在算是徹底“死”明白了，就算沒有今天他老婆這檔子事，恐怕殷東想除掉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他哪里想到，就因為一個人，自己才僅僅只是想了想，還什麼都沒干，就把全家的飯碗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