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亦衡挑眉,“這個問題,跟我們的合作有關系?”
宋泊安有些尷尬地笑笑,“我們家以檀對你傾慕已久,小梅總要是還單的話,……”
“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算沒有,宋小姐也不會在我的考慮范圍之。”梅亦衡打斷宋泊安的話。
宋泊安臉上的尬笑僵住,然后慢慢落下去。
梅亦衡還真是狂妄,好歹他是長輩,居然連半點面子也不給他。
“那就是我們唐突了,小梅總不要見怪。”但他還是不敢得罪梅家父子。
梅亦衡突然想到了什麼,笑笑,“聽說宋家和江洲的賀家原本有聯姻的打算,好歹現在我們也是合作伙伴了,宋小姐如果覺得賀總還不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當回好人。”
宋泊言聽著,頓時眼前一亮,但轉念一想,他要是現在接梅亦衡的提議,嫁不,又這麼快想著把兒嫁進賀家,不就顯得宋以檀這個兒好像沒人要似的嗎?
所以,他只好笑著婉拒,“小梅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跟賀家的聯姻,這主要還得看以檀本人的意愿,要是不喜歡,我也沒辦法的。”
梅亦衡可沒錯過剛剛他眼里一閃而過的亮。
但很多東西,就得看破不說破。
他也笑笑,沒再跟宋家父子倆寒暄,直接道,“宋董和宋總慢走,不送。”
……
第二天上午,梅亦衡直接從京北飛紐約。
作為空中飛人,為了最大程度的利于出行和節約時間,梅家父子,自然都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不過,梅亦衡倒是沒想到,宋以檀意志還堅定,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并且表明自己的態度后,仍舊不死心,還來他的上浪費時間。
因為在機場,他又到了宋以檀。
宋以檀也要飛紐約。
“小梅總,聽說你向來是私人飛機出行的,我這次去紐約時間匆忙,沒買到頭等艙的機票,只撿了一張經濟艙的,你能否行行好,順便也把我稍去紐約?”
宋以檀笑問梅亦衡,從前的那些尷尬,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抱歉。”
梅亦衡眉頭微擰,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我沒興趣稍上宋小姐。”
宋以檀聞言,并不怎麼意外。
畢竟像梅亦衡這樣的頂級投資大佬,對有足夠SAY‘NO’的資格。
毫不氣餒,攔住要走的梅亦衡又道,“小梅總,跟我一起同行,說不定你會有意外收獲呢?”
“沒興趣。”
這次,梅亦衡直接冷了臉,“宋小姐,我再說一遍,對你,我沒興趣。”
話落,他直接越過宋以檀,大步走了。
宋以檀站在原地,氣的,一張臉都快要扭曲了。
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寵著的,像梅亦衡這樣這麼干脆利落拒絕的男人,還是第一個。
而且,覺梅亦衡對有天生的不喜歡。
可他們之前并沒有見過面,更沒有過任何的集。
所以,梅亦衡對的不喜歡甚至是厭惡,到底是因何而來?
既然梅亦衡這里已經沒有什麼希,那賀瑾舟,也絕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并沒有再直接飛紐約,而是飛去了歐洲,以談公事為由,跟賀瑾舟先匯合了。
剛好,賀瑾舟也要去一趟紐約,宋以檀就跟著一起去了。
沒想到他們跟梅亦衡下榻的是同一家酒店。
賀瑾舟自然是提前就預定了酒店的總統套房,但宋以檀并沒有提前預定。
等到酒店,也想單獨定總統套房的時候,卻被告知,酒店的總統套房已經住滿了。
宋以檀作出一副驚訝的表,“居然住滿了!都怪我,沒有提前預定,以前很能住滿的。”
賀瑾舟在登記住信息,并沒有接的話茬。
“瑾舟,既然酒店的總統套房都住滿了,你看,我能不能暫時跟你住一起,等有套房的客人退房了,我再……”
“張池跟我一起住,已經沒有多余的房間了,宋小姐可以考慮換家酒店,或者訂個商務套房。”
賀瑾舟登記完住信息,不等宋以檀的話音落下,直接拒絕。
搭載一起飛來歐洲,已經是他看在兩家合作的份上,做了最大的忍讓了。
站在一旁正準備登記住信息的張池聞言默默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在登記信息時,就主登記和賀瑾舟一個套房。
被拒絕,宋以檀臉上倒并不顯尷尬,仍舊保持著得,微笑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那我就訂個商務套間吧。”
辦理好了住,賀瑾舟和張池由套房管家帶著,搭乘專用電梯直接去頂樓的總統套房。
宋以檀只是商務套間,自然是在別的樓層,也沒有專用電梯的待遇。
在賀瑾舟他們到達頂樓,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在他們對面的斜前方,另外一部套房的專用電梯也跟著“叮咚”一聲輕響到達。
賀瑾舟從電梯里出來,聽到斜前方的靜,自然掀眸看了過去。
從另外一部電梯里出來的梅亦衡也抬起眼皮子看去。
霎那,兩個男人的目中并不十分寬敞的過道里相遇,而后一錯而過。
在梅亦衡的影從視線里消失后,賀瑾舟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好面。
但他又一時想不起來,他看到人到底是誰?
“認識嗎?”張池也看到了梅亦衡,賀瑾舟問他。
張池搖頭,“好像見過。”
他跟在賀瑾舟邊多年,賀瑾舟見過的大佬,他基本也跟著見過。
賀瑾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多問。
看梅亦衡的氣度,絕不是普通的角。
另外一邊,梅亦衡卻是一眼認出了賀瑾舟。
不僅一眼認出了他,過去三年,他對賀瑾舟可太關注了。
當然,他關注賀瑾舟,自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程知鳶。
“去查一下,賀瑾舟來紐約干什麼?”進了套房,他吩咐助理周重。
賀瑾舟不是在歐洲想打探出關于程知鳶的蛛馬跡嗎?怎麼還沒有任何結果,人就又飛來紐約了。
“是,老板。”周重點頭,立刻去辦事。
其實,賀瑾舟跟他一樣,也看中了程知鳶看上的那個AI項目,所以飛來紐約打算投資這個項目的。
如今的AI,已經開始往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滲,好的企業家投資人自然是要跟時代的步伐,抓有潛力的項目,新舊更替,免得自己在時代的大流中被淘汰掉。
當得知此刻賀瑾舟來紐約的目的跟自己一樣的時候,梅亦衡微微一笑,吩咐周重,“把跟項目主創團隊的見面時間改到賀瑾舟之后。”
原本這個項目是程知鳶看上的,梅亦衡就勢在必得。
現在,還多了賀瑾舟這個競爭對手,那他更不可能放棄這個項目,得時刻盯了。
“好的,老板。”
……
到晚上,賀瑾舟也終于查清楚了梅亦衡的份和他此次來紐約的目的。
知道梅亦衡的份和他這次來紐約的目的,賀瑾舟倒毫不意外。
梅敬之他是見過的,不過是在10年以前,在程知鳶程老夫人的葬禮上。
那時候,梅敬之雖然已經是投資界的巨鱷。
可他為人做事實在是太過低調,從來不會出現在任何公眾面前。
所有的投資更是悶聲不響的,不被大家所提起。
所以那時候,雖然他知道梅敬之是梅敬之。
卻并不曉得,梅敬之在全球商圈,在整個投資界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過去五六年期間,梅家父子大手筆拿下了太多的投資,才漸漸瞞不住,聲名鵲起,被全球商界所知。
不過,賀瑾舟也就見過梅敬之那一次,之后梅家父子即便聲名鵲起,也從未在任何公眾場合過面。
不管是投資還是他們的行蹤,都異常低調,。
至于他們父子倆個的其它方面,更是無人可以探知的。
現在,見到梅敬之的兒子梅亦衡,賀瑾舟倒不奇怪,他倒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以梅敬之的份,當年為什麼會去參加程老夫人的葬禮?
他記得清楚,葬禮上,梅敬之吊唁完程老夫人后,還特意走到程知鳶的邊,替程知鳶眼淚,還跟程知鳶說了不話。
但他沒有理會程家的其他人。
那時候程家已經落敗的只剩下一個表面看起來還算風的軀殼。
梅敬之作為投資界神話般的人,不可能不清楚。
他來參加程老夫人的葬禮,關心程知鳶,一定是因為跟程老夫人的。
既然梅敬之跟程老夫人有,那現在呢?
梅敬之會不會因為顧念跟程老夫人的,在程知鳶有難的時候,幫一把?
電石火間,一直困擾賀瑾舟快兩個月的關于程知鳶怎麼消失的以及的去向,忽然有了答案。
是梅敬之。
就是梅敬之。
因為只有梅敬之有這個能力,能讓程知鳶悄無聲息,像空氣一樣突然從醫院蒸發消失掉。
也只有梅敬之有這個能力,抹掉程知鳶失蹤后的所有痕跡,將藏起來,讓他絞盡腦用盡一切辦法都找不到。
還有,悅集團背后的大老板,肯定也是梅敬之。
悅集團能輕松拿出11億歐元收購YSK,因為他背后的大佬是梅敬之。
而這一切,都跟程知鳶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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