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于一番好意,可蘇漫早晚都是會知道的,到時候不知道又要使出什麼詭計來折騰他了,就算勉強答應了估計又會像上次那樣一起跟著去,那次就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那種不愉快的經歷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我跟堂姐兩人一起回去,路上再怎麼辛苦也會有不的歡樂吧,可帶上那氣氛絕對是詭異又尷尬的,我寧愿辛苦也不要難堪。
他笑得一臉風輕云淡,“一點都不麻煩的,我這個周末本來也沒什麼計劃,漫漫又去廣州參加活了,一個人在家窮極無聊,就讓我做一回護花使者送你們回去好了,這種機會很難得的,你說呢,穎姐?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堂姐看了看他,又了我,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也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只是我擔心蘇漫會怕你辛苦,心疼你,到時候覺得我們強人所難了。”
“原來你們真的這麼介意。”楚慕楓眼里閃過一我看不懂的芒,似乎有點傷了,但隨即卻又很快的輕聲笑了起來,“這個周末都不會在家里,只要我不說就不會知道了,你們就放心好了。”
“可這樣我又覺自己在做賊一樣的,唉……現在跟你相比之前你跟莫彤在一起都要辛苦的多了。”堂姐哀嘆一聲,說的楚慕楓的臉立刻就變了。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和事佬,一有況就得馬上阻止,“姐,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沒意思,還是趕吃飯吧,吃完早點回去,明天還得回家呢。”
對于過去的事,楚慕楓比我要在意的多,可這一點堂姐不但不知道,我還不能直接跟說,免得又把蘇漫找我的事給暴了,夾在中間的我真是左右為難。
“你們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連最后的相機會都不愿給我麼?”楚慕楓估計是從我剛剛的話里聽出我還是拒絕他送我們回廈門,臉上帶上一難過之。
“既然蘇漫出差去了,你也答應不跟說這事兒,免得無理取鬧的給我找麻煩,那我自是沒有意見了,但車是七夕的,你還是問問的意思吧。”堂姐直接把這個難題踢給了我,不帶這麼玩我的啊?
“七夕,你還是不能原諒我是麼?”楚慕楓難過的看著我,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把蘇漫給供出來,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吧?
既然堂姐那邊已經松口了,那我也干脆順水推舟吧,否則楚慕楓又要多想了,便干笑兩聲道,“看你說的哪的話,你又沒做錯什麼,我干嘛不原諒你,既然你不都嫌麻煩,那就由你周六休息送我們回去好了,謝謝你啊。”
楚慕楓這才緩和了一下表,“那好,現在天氣炎熱,早點出門會比較好,我們周六早上六點就出發吧,中午找個服務站休息一下,傍晚到廈門應該沒有關系吧?”
駕車出行這種事還他有經驗,我肯定一切但憑他做主了,呵呵笑道,“可以啊,你安排就好了。”
在來之前我是沒有想過除了今晚之外我們還有機會相的,所以對于這來之不易的相機會我極為珍惜,至于之前為什麼要推辭,我不得不說自己是經過幾番掙扎的。
一方面是自己想跟喜歡的人多呆一會的私心,一方面又是他跟蘇漫因我而岌岌可危的,先公后私我還是勉強做到了,結果出乎我的預料卻也可以算是兩全其。
這頓飯吃了很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閑聊,反正蘇漫又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我心里沒有那份力也就能夠暢所言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或者說人生來就是自私自利的吧,要不是礙于道德的底線,我怕是早就為楚慕楓與蘇漫之間的第三者了。
原來對于自己喜歡的男人,要像堂姐那樣毅然決然的放手需要太大的勇氣,而我就了這份勇氣,甚至連骨氣也在跟著慢慢消失了。
鑒于楚慕楓的原因,我們又在上海多呆了一天,等到周六一大早楚慕楓便過來了,先幫我們把行李搬下樓塞進后備箱,東西也不多,能郵寄的我們都已經寄回去了。
他開車離開我住了好幾個月的小區時,我還有點依依不舍,看著后越老越遠的悉景,我黯然神傷的在心里告別:別了,上海!別了,我喜歡的那個男人!
同一輛車,同樣是三個人,但因為其中沒有一個蘇漫,我們的氣氛比上次要輕松快樂的多,三人行其樂融融。
堂姐好像很忙的樣子,一路上都抱著手機不放,對我答不理的,我便跟楚慕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本來一開始我是跟堂姐坐在后面的,后來我看楚慕楓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有些累了,便提議讓我也開一會兒,他趁機可以休息一下,然后他便坐在副駕駛座上監督我。
出門前的一天晚上我跟堂姐商量好了,上了高速之后三個人流開車,別讓楚慕楓一個人辛苦,也答應的好好的,可這都快中午了,卻連方向盤都沒有過一次。
我能腦大開的想象是在跟秦靖聯系嗎?其實我是有發消息問的,可惜不但不回我,還兇神惡煞的瞪了我一眼,大有惱怒的意思,這能不讓我懷疑麼?
中午我們在服務區休息,我終于逮著單獨跟堂姐相的機會了,不管有多麼不愿意我都直截了當的問,“你老實代,這一上午都在忙活什麼呢,是不是跟秦靖?”
“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要睡覺了,好困。”打了個呵欠,往床上一滾就不搭理我了。
都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那連句解釋都沒有,我該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打電話去問秦靖?還是趁堂姐睡著了把手機給過來呢?好像都不行。
問秦靖這讓人多難為啊,不管怎麼說我跟他都是差點結婚的,而拿堂姐的手機又是有碼的,我也沒那本事破譯碼。
想著堂姐詭異的行為,我心里就跟有一百只貓爪子在死命的撓著一樣,本就睡不著覺,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在一旁,已經呼呼大睡的堂姐,我嘆息一聲悄悄離開了房間。
我只是想出來氣,卻不曾料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會遇見楚慕楓,他也睡意全無,正站在外面吹著偶爾才會有的涼風。
“怎麼,睡不著嗎?是不是要回家了太興?”見我出來,他先跟打了個招呼。
我笑著走過去,“也許吧,那你呢,怎麼大中午的也不睡覺,有心事嗎?”
“沒有,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早了,今天一點都不困。”他笑笑,“下午還有很長的路程要走呢,如果你還想開車的話最好是睡一覺,這樣下午才能集中注意力。”
“是這樣嗎?”我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雖然我對心理學一竅不通,但好歹也看得出他是心事重重的,除非我瞎了。
“嗯,我先去休息了。”他應了一句就回了他的房間,我也只好轉走了。
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對話,從以前我對他的逃避,變了他對我的避而不愿見,難道我們兩個人真的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坦誠相待了麼?
下午的路程的確有很長,堂姐玩了一陣之后也終于不抱著的手機了,然后心來的霸占了方向盤,我只好坐到后面去,聽著跟楚慕楓有說有笑,最后整個下午基本是一個人在開車。
雖然因為中午的事我跟楚慕楓有點小尷尬,但經過堂姐一個下午的折騰緩沖,我們之間的氣氛慢慢的又恢復的比較正常了,我不得不說,堂姐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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