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聽明白了。
江橙這是在跟宣誓主權呢。
坦白來說,傅時宴昨晚坦誠布公的跟說出五年前的真相,雖然怨恨他,但后來仔細想了想,他之所以說出這件事的真相,目的是為了挽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真心想要跟復合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跟說出真相,多都會因為知道江團團不是他的孩子而能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
總之,他的目的是為了求復合。
但,他卻在跟求復合的當天夜里就跟江橙發生了關系,錦多都被膈應了一下。
其實也談不上有多膈應,就是覺得有些諷刺。
“江橙,你既然有本事把他留宿在你那里且跟他發生了關系,那說明你們多還是有點的。”
“所以,憑借你的能力和手腕,還怕留不住他的人嗎?” 話落,江橙的聲音很快就傳來了過來: “可是,他現在滿心滿目都是你,如果你不退出,我本就留不住他的人……” 錦譏笑:“江橙,我要是真的想跟你掙或者是搶,我就不會給你出招,讓你去民政局撤銷你們離婚登記了。
我對傅時宴,現在只有利用!” 頓了頓,強調補充, “所以,你沒必要大清早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跑來試探我。
你有那個時間來算計或者是試探我,倒不如多花點時間好好想一想,接下來你要怎麼留住他的人。
畢竟,他昨晚已經跟我說了你兒江團團的來歷。”
“以我對傅時宴的了了解,他多半會因為要跟你離婚而拿你的兒來威脅你。
所以,你還是把心思都花在對付他的上吧。
至于我麼,我對你構不了任何的威脅。”
哪怕錦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但江橙還是不放心。
思及此,江橙又道: “昨晚我們雖然發生了關系,但傅時宴仍然堅持要跟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所以,除非你搬出城南別墅,否則我沒有信心能留住他!” 錦覺得現在能不能搬出城南別墅,是沒有話語權的。
因此,很快就對江橙說道: “江橙,我現在制于傅時宴,能不能搬出城南別墅我說了不算,傅時宴才說了算。”
頓了頓, “至,錦燕城那邊一日沒有離危險,我就一日沒辦法跟他反抗。
所以,要麼你自己想辦法讓傅時宴開口讓我走,要麼就只能忍了。”
說完,錦就掛斷了江橙的電話。
這之后,錦便下樓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時,傅時宴穿著昨天那一套西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今天很好,錦抱著江橙養的那只金漸層坐在沙發上曬太。
見到他從外面進來,抬眸朝他看了一眼過去,“吃早飯了嗎?” 很平靜。
平靜的像是早上本就沒有接過江橙那個電話。
傅時宴昨晚宿在江橙那邊,在回來的路上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他想跟錦復合。
但,他卻留宿在了江橙那里。
所以,說不過去。
“我……昨晚喝多了,在江橙那邊留宿了。”
傅時宴主代,“我…” 錦一邊撓著貓的耳朵,一邊笑看著他,“怎麼,沒有留你吃早餐嗎?” 傅時宴:“昨晚……是意外。”
他昨晚喝多了,后來是怎麼睡到床上的,他都不知道。
后面發生的事,他就更記不得了。
他只知道,第二醒來的時候,他跟江橙是躺在一張床上的,且兩人都……沒穿服…… 總之,傅時宴理虧。
所以,他現在有些百口莫辯。
但,這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發現錦本就不在意他昨晚是睡在哪里,又睡在了哪個人的床上。
“我讓李嫂給你留了早餐。”
“吃完早餐,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錦說完,就把抱在懷里的金漸層給放了下去。
跟著,便起上樓去了。
傅時宴看著上樓的背影,明明想要住,但最終又沒有喊出口。
此時,李嫂從餐廳里走了出來,神復雜的看著他: “爺,您怎麼才回來啊?您昨晚去了哪里了啊?” 傅時宴頭滾了一下,沒搭的話。
李嫂見他不吭聲,便又道:“爺,五年前您就因為江小姐對不起了兒小姐,這一次,您可千萬不能犯糊涂再對不起啊。”
傅時宴心里煩悶的厲害,臉上的神出現了不耐煩。
李嫂見狀,便不敢再吭聲了。
錦在樓上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傅時宴就來找了。
樓上的書房里,擺著一架鋼琴。
傅時宴推門進去的時候,錦就坐在鋼琴面前,手指隨意的在鋼琴鍵盤上彈跳著。
錦見他進來,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架鋼琴是江橙的吧?” 這架鋼琴的確是江橙的。
錦出事的那一年,江橙過生日時,傅時宴送給的生日禮。
傅時宴沒有回答。
錦便又道:“你說你跟是形婚?” 傅時宴走到的面前,眸深不可測的看著的眼睛,聲音悶沉:“是。”
錦起,仰頭看著他眸深深的眼眸,譏笑道:
“這架鋼琴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五年前以五百萬的高價拍賣出去的。”
傅時宴不否認:“不錯。
是在一次慈善拍賣會上,拍的。”
錦點了點頭,然后道: “我以為的形婚,不僅僅是沒有實質的夫妻關系,哪怕是在經濟上也應該是完全獨立的。”
“可你在跟江橙形婚期間往上砸了不錢呢。
要拍戲,你便砸錢砸人脈捧當影后。
想學鋼琴,你就給買鋼琴找大師讓學藝。”
“被強暴生了孩子,你就把的兒視若己出捧在掌心里寵,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無論怎麼看,你都慘了。
如今你說要跟離婚,結果轉就跟睡在了一張床上。
所以,我是什麼賤人,是你們兩個play的一環嗎?” 傅時宴頭滾了滾,聲音有些沙啞的回道:“都說了,昨晚只是一場意外!” 錦冷笑:“意外?昨晚是個意外,那之前你對做的種種行為,難道也只是個意外嗎?你把的兒當了掌中寶,卻把我的大兒子傅廝扔給傭人帶,你的良心也不怕遭天譴嗎?” 傅時宴試圖解釋:“當年你出事以后,廝就把你的死怨恨在我的上,他不愿意跟我親近,我也沒有辦法……” 錦冷笑:“傅時宴,你是真的沒有辦法,還是懶得花時間去呵護脆弱又易敏的孩子心呢?因為江團團甜,一口一個爹地的你心里很舒服,所以你就厭惡從一出生就不討你喜歡的傅廝,是不是?” 說到這,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心平氣和, “當年,我出事時,傅廝不過也就五歲。
五歲的孩子,小的心靈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他就算對你有恨,如果你肯花時間去呵護他關他,那些恨伴隨時間推移也會消失。
所以,傅時宴,你真的很難讓我不恨你!你對不起我也就算了,你不應該對不起傅廝!” 傅時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眸沉如水的看著錦。
良久,他沉聲問道:“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就僅僅是為了控訴我嗎?” 錦道:“當然不是。”
傅時宴面沉了沉,“那你想要我干什麼?” 錦目諷刺的看著他: “我想要你干什麼,你就真的能干什麼嗎?我想你把我的苦也吃一遍,讓你也去死一死,你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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