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盛年頭也不回的就摔門而去。
江逾白重新躺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然后給發了一條微信:【話也不要說的那麼滿,你就不想見你姐了?】
盛年剛到樓下,收到這樣的消息,愣了下,還是拿著手機重新返了回來,門非常用力的甩上,氣勢洶洶的來到他的面前,“江逾白,你什麼意思?”
他在看手機,歪頭看了一眼,“字面意思,你不想領證了,是想這個孩子也跟我沒關系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跟著你。”
盛年心微微一沉,現在終于是懂了。
為什麼要跟結婚,原來還是為了孩子!
所以,訂婚也好,去領證也好,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的鼻頭酸了一下,不過忍著,不讓緒放大。
漸漸的,冷靜下來了,也終于明白,這個男人愿意哄著的時候,還是黏人的,的,也是溫馨的。
其實他本質的樣子,是非常悉的。
他強勢,自然也很了解,知道如何將撞進套子里,讓毫無還手之力。因為他太清楚的肋了,反而是自己,對他始終都不了解。
曾經,江照剛剛毀掉婚約的那段時間里,他就是這樣掌控,讓不得不服。
想到這兒,盛年反而一點不生氣了,就直接在他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江逾白微微側目,“怎麼,想通了?”
“是,想通了。”盛年點點頭。
“我后悔了。”
江逾白蹙眉,“你說什麼?”
“我說,我后悔了,你曾經問過我的話,我現在回答你,我后悔了。”盛年道,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特別的清晰。
江逾白臉冰冷,他知道說得是什麼……
江照訂婚的那晚,他問過的,會后悔嗎?
盛年看著他,他明顯是知道說的是什麼,有時候,兩個人之間還真的有默契的。
“如果有的選,那天晚上我不會去找你,我寧愿被那幾個人渣……”
江逾白的目冷如冰刃一樣,淡淡的落在了的上,盛年到底是怕的,也知道逞口舌之快,會吃虧的,就將后半段的話咽了回去。
“后悔,也晚了。”他說,“既然招惹了,沒有道理,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嗯?”他問,眉梢跳起來,尾音里,似乎還裹挾著幾分寵溺的意味,可是語氣嚴厲,很有迫。
既然兩個人要到了撕破臉的地步了,盛年也不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格,沉了沉心思,道:“也就是從江照與黎姝訂婚后,你就已經在布局了對吧?”
“不是。”
盛年冷笑,“你都做了的事,你都不認,你真的是搞笑。”
江逾白:“……那就是。”
盛年:“其實,你的心里有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紀宛吧,我能看得出,你恨,卻一直都在幫,包括最近發生的事,那都是的表現。”
江逾白嘆了口氣,“不是。”
盛年再次一臉不信,江逾白攤手,“你說是就是。”
他擺爛的態度,讓盛年生氣,“好,既然你這樣的態度,我覺得我們之間本沒有什麼好聊,或許紀宛說的對的,你對外說的那些好,訂婚也好,讓你邊的讓你以為我是你的心肝兒也好,只不過就是在傳遞一種消息,讓紀宛以為你真的不要了。
我想,你們之間應該還有別的問題吧,不可調和的矛盾吧,不然當初你父親讓你娶紀宛,你不愿意……你跟我結婚,一個沒有家世,也沒有什麼本事的擺設妻子,另一方面是你真正的心肝兒,這日子過的不要太過愜意的,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跟你去領證的。”
要這個孩子,要養著個孩子。
“江逾白,如果你想要孩子,你可以讓紀宛去生,這個孩子留給你也是個累贅,你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江逾白撐起腦袋,歪頭看著,都這樣的況了,其實還算是冷靜自持,能繃得住,的確是很厲害。
“我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說過的,去領證,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盛年看著他,“不用考慮。”
“那你就不用知道你姐姐的下落了。”江逾白又躺了下來,氣定神閑,勝券在握的樣子。
盛年在這件事上忽然就崩住了,沈泛凌那邊查到姐姐的消息,還是暫時不要出去了,吐了口氣,“難你就養著我姐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力,就這樣吧,我得忙去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盛年故意裝作不在意,起就走了。
江逾白看著佯裝的淡定,要不是真的了解,還真的很容易被騙了。
他也不著急,這不還有三天的時間嘛。
只是人走了,他反而就發愁了起來。
這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這個紀宛一直都在搞事,與其小事一件件的給解釋,不如把紀宛收拾了之后,再給解釋吧,一勞永逸了。
……
盛年離開了家之后,不難是假的。
但是哭也好,難也好,這都無濟于事。
就像是母親曾經的過世一樣,哭得肝腸寸斷的,終究是什麼結果都改變不了。
但是,盛年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曾經有過期待的,期待江逾白心里的人是自己,他護著,為了把江照趕走。
總之,有過甜的,只不過他心里的人,終究不是罷了。
他不是的良人,也不是的港灣,想要的安全也好,終究還是得自己給自己,既然認清了這個現實。
只得一點點的收回自己的心,不要讓自己再繼續深陷下去了。
想過了,趕的畢業,然后離開北城,曾經義無反顧的來這個城市,就是想要離著他近一些的,可以有妙的,有幸福的生活,可是這些并沒有來,也沒有得到。
這個地方反而更像是深淵……讓人又冷,又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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