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申請了重審,可是最終還是維持原判。
宋舒云出事之后,那個小鮮老公也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賠了錢,口碑,名譽……或許還有“”,真正會到了一無所有,人人喊打的滋味。
孟菱對此并不同,只是唏噓。
這一年的初雪來得不早不晚,恰好是在元旦假期之前,這一年歷的最后一天下的。
這天孟菱阿卓邀約,要和舍友們還有陳遂一起去他家的別墅開派對年,臨走之前坐在座位上化妝,收到了爺爺的電話。
爺爺很這個時間點打電話來,果然是要給說大事的:“孫程寬他爸也進去了。”
孟菱驚訝:“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被查出廠子有問題麼,后來生意就廢了,欠了很多債,就去賭了,賭的多輸的多,后來還不起,就去去盜。”爺爺不不慢的說。
孫程寬家的生意有問題還是陳遂曝檢舉的,孟菱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本以為大廈傾頹已經是他們家最后的結局,誰知道還有后續。
爺爺的話還沒說完:“他室盜竊也就算了,結果運氣不好被人家逮個正著,他這個人心思又不正,拿起刀來把人家捅了……”
“啊,那人沒事吧。”孟菱急切的問。
“那人沒事活的好好的。”爺爺哼哼一聲,“但是孫程寬他爸可就不是被關一兩年的事了。”
孟菱聽罷,只是淡淡說:“罪有應得而已。”
孫家落魄,孟菱不會同,卻也不會落井下石。
因為畢竟事已至此,也不需去落井下石。
掛了電話之后,鐘奇接著也聯系到,講得同一件事。
鐘奇慨:“老師,通過孫程寬一家我深刻理解到,誤歧途是多麼可怕。”
孟菱欣道:“那你就更應該好好學習。”
鐘奇臭屁的說:“那是當然啦,我現在上學都不帶手機,連陳遂抄襲那事都是放假回家才知道的呢。”
孟菱糾正:“是被冤枉抄襲,而不是抄襲。”
“是是是,我口誤。”
他嘿嘿一笑,那頭傳來鐘太太的聲音“奇奇,你爸要走了你不出來送送嗎”,鐘奇大喊:“走不走。”
看來他們一家的關系并沒太大改變。
孟菱保持著禮貌的態度,心下明白,卻沒有多言什麼,掛電話之前又叮囑鐘奇一遍“好好讀書”。
掛了鐘奇的電話,孟菱才算真的收心,好好把剩下的妝化完。
不常化妝,但五次有三次都是化濃妝,因為總覺得自己長得太清麗,而偶爾嫵才是讓化妝品發揮了用途嘛。
舍友們也都是第一次參加別墅派對,每個人都心打扮過,尤其是為妝博主的齊舒婷,夸張的化了鉆妝,特別閃。
化好妝換好服之后,曲嚷嚷著要大家站一排拍合照。
曲站在最前面拿手機,像個指揮一樣,還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詞:“跟我一起喊‘1670’!”
“三、二、一……1670!”
大家配合了,卻喊得一點都不齊,最后都笑作一團,拍出了一張特別搞怪卻也特別生的照片。
拍完照之后,大家趕忙鎖門出宿舍。
走出宿舍大樓,才發現外面竟然零星飄起了雪。
曲拉著顧嬈的手在雪中轉圈圈:“太好啦,初雪開派對,想想就浪漫。”
顧嬈嫌棄的喊:“你發瘋找姓齊的,拉我干嘛?”
孟菱和齊舒婷聞言就笑在一起。
這邊一個笑還沒結束,那邊陳遂打電話過來,孟菱接起來,想也沒想就說:“哎呀,都說了我們坐地鐵去,你不用……”
“宋舒云自殺了。”
“……”
剎那間,風雪寂靜,天地失聲。
后來孟菱和舍友們兵分兩路,姑娘們去阿卓家繼續參加年派對,而孟菱趕到醫院找陳遂。
宋舒云的尸停在太平間里,而陳遂站在太平間外。
孟菱趕到了,他轉看一眼,兀自解釋道:“上吊死的,留了張字條,寫:我是不可能坐牢的,一天都不行。”
孟菱走上前,拉起他的手。
他的手好涼好涼,從沒有這麼涼過,雙手捧著他的手,放在前捂著。
又問:“看過了嗎?”
他答非所問:“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心。”
問:“百集?”
他搖頭,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不高興,不麻木,也不悲戚,但是也說不上尋常:“百集證明心復雜,可我不復雜。”
還在試圖把他的手焐熱,他卻出來,長臂一抱住,把下放在的肩膀上:“我只是有點迷茫而已……如果說難過,為什麼我又想冷笑,如果說高興,我為什麼又覺得抑。”
孟菱聽完,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或許進去看一眼,就什麼都知道了。”
他明顯僵了僵,隨后放開了。
他長吸一口氣:“你陪我。”
“當然。”給他很安心的一抹笑。
然后他又長吸一口氣,定了三秒,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走進停尸間。
然后他們一起看到了宋舒云僵冰冷的尸。
人是吊死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淤痕,死狀稱不上恐怖,卻也足夠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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