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辰皺了皺眉，猛地轉回，他看到吳蔓已經走遠了。

連忙追了上去。

他把人堵在巷角，跑得氣吁吁。

“你跑什麼？”他看到吳蔓紅紅的眼角，頓時慌了神，小心翼翼道：“怎麼了？剛不是還好好的？”

難怪阿芫姐誤會他，可他明明沒有欺負啊。

吳蔓往左走，他便堵在左邊，往右走，他堵右邊，實在繞不過去，便站在原地，垂著頭。

“你到底怎麼了？”霍明辰拍了拍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

猝不及防地，吳蔓把他按在了牆上，一把拉住他的領，踮腳吻了上去。

霍明辰瞳孔，上的、香甜。

牢牢按著他，霍明辰恍惚著，竟也忘了推開。

突然，上一陣刺痛，吳蔓狠狠咬著他的。

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口中，用力含住他的下，吞掉了他上的珠。

隨後便鬆開了他。

霍明辰還懵著，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吳蔓頓時心舒暢了許多。

親過了，不虧。

還把他咬破了，賺到了。

“覺如何？”吳蔓像個街頭的流氓，手還按著他的肩膀。

“什、什麼？”

“霍明辰，我吻你，你有覺嗎？”吳蔓了眼睛，勉強出一笑，倔強地看著他。

男人從最初的呆楞，漸漸變得不可置信。

吳蔓居然……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兄妹之……

他沉默了許久，看著吳蔓堅定的眼神，他終於意識到，是認真的。

可這是從何時開始的事……他果然是太遲鈍了些。

嘆了口氣，“我……”

打斷他，“你只當我是妹妹，是嗎？”

他不知道，但應該是的，於是他默認了。

吳蔓眼眶紅了，“你確定嗎？你再想想，你對我沒有一一毫的非分之想嗎？你對月芫姐，真的還嗎？”

霍明辰眸暗了下去。

他心裡的，對於傅月芫，他應是早就放下了，看開心，他也快樂。

可對於吳蔓，他不清楚，從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照顧已經了一種本能，他看著吳蔓一路跌跌撞撞跟在自己的後，慢慢長如今的模樣，他不可能對有非分之想的，也不該有，他大那麼多，他們不合適。

可是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心中為何如此慌。

霍明辰想不明白，他從前也只喜歡過傅月芫，在他年的時候，喜歡的溫，喜歡總是對他笑。

他應該是喜歡那樣的子的，溫似水。

吳蔓格跳，比月苓還要活潑玩，他四經商，居無定所，他們一定不合適。

況且，他覺得，自己一直當是妹妹……

“你知道嗎，你本就不了解你自己。”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終於，“對不起，蔓蔓。”

吳蔓緩緩舒了口氣，含著淚笑了。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一眼。

轉離開，不帶一留。

霍明辰，從此我不再惦記你，你自由了。我自有我的歸宿，只是那個歸宿不再是你。

……

姚家。

“父親，陸修涼如今與太子站在同一戰線，霍家會不會也……”

姚之騫眼神晦暗不明，心中的嫉妒越燒越旺。

姚震搖搖頭，“信國公一向中立，霍家人只忠於皇位上坐著的那個人。”

“可陸修涼與霍家關係匪淺！他回京後沒往霍家跑，加之過不多久他便是傅家的婿，他們都是綁在一起的，況且霍傅兩家本就是姻親，若說霍家獨善其，這怎麼可能！”

“霍家與陸修涼的關係的確是錯綜複雜，他們之間的瓜葛我到如今都沒能探查到。若是……”

姚震想到了什麼，臉變得難看。

“父親？”

姚震一擺手，不再談。

若是他還在，姚家絕不會如此被。

自從袁立軒失蹤，所有的一切都失了控。

姚震仰天看著，心中竟湧出一淒涼。

傅崇有著朝中大多數文的支持，陸修涼手握軍權，而霍家在武將中也是威甚高，這三方即將捆綁在一起。

難道就真的無力回天了嗎……

……

布莊這邊，陸修涼寸步不離地守著月苓。

月苓餘瞧見小二憋笑的表，無奈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子，“你這麼閒嗎？堂堂鎮國大將軍，就算不用日理萬機，可也不會像你這般清閒吧。”

在信國公府能遇到他，在布莊也能遇到他。

“現下並無戰事，我只需練練兵，並無太多瑣事。”

雖說他現在手中握著兵權，朝中不人想接近他，但他不願理會，空下來的時間不如待在邊。

那日嘗過了的滋味，他食髓知味。

每每夜晚都會狼狽地從夢中驚醒，失落在寂靜的黑夜裡無限放大，心中的空虛怎麼都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