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網上各大平臺上都能看見葉歲的影,跟著陳導全國各地到宣傳。
他以為葉歲去了蓉城就會回來,沒有想到第三天,他就在網上看見葉歲已經從蓉城飛到S城。
“秦爺,這是寧氏集團的上個季度的財務表報,寧家中飽私囊,做假賬,資料也已放在您面前。”姜書一本正經地匯報工作,見秦遲晏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提高音量。
秦遲晏倏然回過神,面無表地拿起資料快速地看完,“該怎麼理就怎麼理。我讓你調查張家的事如何了?”
姜書事先就有準備,隨即把張家的資料放在桌上,沉聲道,“賀小姐弟弟賀亓已經死在獄中了。”
當時賀亓和張如同在酒吧發生爭執后,張如同便讓家里的保鏢和賀亓打重傷,且沒有及時送到醫院就醫,還被送到獄中關押,導致錯過最佳的救護時間。
“這個消息有多人知道?”
“賀小姐好像已經收到消息了。”
…
S城。
葉歲跟著陳導在每個城市奔波,臉有些憔悴,加上心里藏著事,晚上也經常失眠。
此時,正在休息室靠著椅子假寐,忽然聽見一聲噎聲,立馬睜開眼。
賀不想被葉歲看出異樣,連忙背對葉歲,手抹掉臉上的淚痕,然后深深地吸口氣,調整好狀態才看向葉歲。
“是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你哭過了?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在接電話,是出事了?”葉歲的心思是很敏銳的,已經察覺到賀的狀態不對。
“沒事,你先休息吧。”
葉歲連忙起,拉著賀的手,“是不是你弟弟的事?小舅已經在理了,你不要擔心,你弟弟肯定會平安的。”
說起弟弟,賀剛止住的淚水猛地一下掉出來。
葉歲一下驚了,笨拙地幫拭眼淚,著急地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哭,你跟我說說。”
“葉歲,我弟弟……死了。”賀放聲大哭,說話支支吾吾,但葉歲還是聽清楚了。
呆滯地看著眼前哭的快要不過氣的賀,記得自己說過會讓弟弟平安回來,結果等來的卻是一個死訊。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他死了……我,我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賀趴在葉歲的肩膀上,哭的撕心裂肺,葉歲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
語言變得笨拙,聲音也有些沙啞。
休息室里安安靜靜的,只聽見賀的哭聲震耳聾。
葉歲一下子就好像被拉回了父親離世的時候,也如這般,無助,就跟天塌下來似的,不想茍活。
“不!賀,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你弟弟肯定是不想看見你這樣。”
葉歲一直陪在賀的邊,等緒稍微穩定之后,才拿起手機去外面,找一安靜的地方,直接撥通秦遲晏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秦遲晏朝著姜書揮揮手,后者便帶著一群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怎麼了?”
葉歲憋著一口氣,聲音沙啞地問道,“賀亓的事你知道了嗎?你不是答應過我會讓張家付出代價,會讓賀亓平安地回來嗎?”
在接通電話的剎那,秦遲晏就知道葉歲十有八九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斟酌著語氣,到葉歲此刻的憤怒,就不由得溫聲解釋。
葉歲心里憋著氣,“或許是我高看你了,你是一個商人,你做事都有你的理由。”
話音一落,秦遲晏臉鐵青,“葉歲,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個商人,那你就該知道商人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葉歲心一沉,是啊,怎麼能忘記秦遲晏是一個商人。
一時間,兩人都陷沉默。
秦遲晏繼而沉聲道,“賀亓被送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是奄奄一息,即使把他弄出來,他也活不了。”
所以本就不是秦遲晏不盡力,而是因為賀亓的傷勢過于嚴重,沒人可救他。
葉歲沉默許久,無力地回答,“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一回頭就看見站在門后的賀。
只見賀強歡笑,低聲說道,“葉歲,你別和秦爺吵架,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弟弟大概是活不了了。”
“是我一直心存僥幸,希他在獄中能夠撐過來。我當時去獄中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能活下來的幾率太小太小,張家將他丟在獄中自生自滅,又不準醫生進去……”
“他們是不想讓他活下來。”賀捂著臉,不想讓葉歲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用盡所有的關系都沒能讓醫生進去,就知道在這個吃人的京城里,他們這樣平凡的份是本不可能和這些家族斗爭。
“賀,我一定會讓張家付出代價的。”
賀勉強地笑了笑,無力地靠在門上,“歲歲,你我的份并不會讓張家忌憚,你現在是有秦爺保駕護航,若有朝一日,你和秦爺的關系鬧僵,我們于張家而言,不過是螻蟻。”
聽見陳導助理的聲音,賀連忙背對過去,啞聲道,“你快去忙吧,我自己會調整。”
葉歲還是很不放心賀,經常都會從賀的里聽說起弟弟。
知道賀亓和賀從小是相依為命過來,賀早些年這麼拼命也是想要將賀亓養大。
賀亓好不容易大學畢業,結果卻飛來橫禍。
“你別想不開,賀,我既然答應過你,我就不會讓張家的人逍遙法外。”葉歲留下這句話便跟著陳導的助理去了現場。
另一邊,秦遲晏將姜書來辦公室,他冷制地把玩著扳指,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擊桌面,“去查查張家的財務。”
“爺,你真要對張家出手?”
“嗯。”秦遲晏作一頓,隨后又聽見姜書嚴肅地說道,“張如同的表姨婆跟老夫人有點淵源,而且張如同在張家很寵。”
“張家這些年暗地里打著秦家的旗幟,在外面斂財,惹了不是非,繼續留著,不知會惹下多大的禍事。”
即使沒有葉歲和賀,秦遲晏也遲早會收拾張家,這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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