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瑾溫熱的掌心扣住江晚不盈一握的腰,輕抬起的下頜,與直直對視著,聲音暗啞:“晚晚,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晚此刻于半清醒狀態,點點頭,“你是顧淮瑾。”
“顧淮瑾是誰?”
“顧淮瑾…是我老公。”
江晚話音剛落,顧淮瑾就將一把抱出了浴室,放到床上,然后整個人了下去。
撲面而來的男人氣息讓江晚不由得悶哼了聲,聲音甜膩,聽得人耳朵麻。
顧淮瑾在耳邊輕輕說了句:“晚晚,我會對你負責的。”
話落,他吻上了人飽滿的紅。
空氣里布滿灼熱曖昧的氣息,男凌散落在地。
紅玫瑰在黑夜里綻放!
一切水到渠……
兩個小時后。
顧淮瑾再次把昏睡過去的江晚從浴室抱出來。
他拿來醫藥箱幫把手上的紗布重新換掉,然后幫蓋好被子,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隨后關上燈。
他來到客廳,撥通了肖風的電話。
“理得怎樣?”
“老大,莫大海曾經強 干孩的資料已經收集好,還有他公司稅稅的資料都一并給了警察。”
肖風是顧淮瑾在部隊時的戰友,他們同時退役,顧淮瑾就讓他來幫他。
肖風是今天才知道顧淮瑾結婚了,而嫂子居然被自己的父親害這樣,他都替嫂子不值。
顧淮瑾冷聲道:“查他的老底,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憑他區區一個莫家,竟然敢他顧淮瑾的人。
肖風應聲:“好的。老大,江家那三人怎麼理?”
顧淮瑾思索片刻,“先看管著他們,等我問下晚晚的意見再說。”
雖然他恨不得把那三人也一起送進監獄,但江建國是江晚的父親,他尊重的想法。
他掛了電話,抬頭看向夜空,今晚的夜空一片漆黑,沒有一顆星星。
如果不是顧詩晴給他發了那條微信,他不會讓人去查江晚去了哪,就不能及時趕過去。
幸好,他趕到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看到江晚手上流著,眼里只剩下絕的那個畫面……
房間里。
江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又回到了四年多前的那一天。
惡心的老男人要把撲倒,拼命往外跑,卻發現前面無路可逃。
站在一旁的江家那三個人,卻無于衷,指著幸災樂禍地大笑,“江晚,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惡心的男人一步步近。
絕地大喊:“你別過來……”
“啊……”
江晚猛地睜開眼,滿頭大汗地從夢里驚醒,周圍一片漆黑。
四年前的無助,今晚再一次重演。
沒想到,江建國作為的父親可以為了錢,一次又一次把往火坑里推。
如果今天顧淮瑾沒有出現,或許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江晚微微側,蜷著,這一刻眼淚再也無法控制洶涌而至。
在客廳的顧淮瑾似乎聽到了的哭聲,快速走進房間,打開燈。
就看到裹著被子的人,哭得撕心裂肺,渾抖。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扎到一樣,麻麻地疼。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覺。
顧淮瑾坐到床沿,大掌隔著被子輕輕拍著江晚的后背,“別怕,有我在,沒事了。”
聽到這句話,江晚心底的所有委屈再也抑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大家都以為是江家大小姐,生活無憂無慮。可是,有一個不配稱為父親的父親,還有一個視為眼中釘的繼母,沒人可以依靠,所有事都只能靠自己。
自從媽媽去世后,除了外婆,沒有親人會真正關心,所有傷心難過都只能靠自己熬過來。
其實沒有表面那麼堅強,也會累。
顧淮瑾的那句話,讓這些年繃的那弦瞬間斷裂,所有的緒涌上心頭,化淚水。
顧淮瑾見人哭得傷心,一時有點無措,不知該如何安,只能把人拉起來攬進懷里。
良久,江晚的哭聲才漸小,從顧淮瑾懷里退出來,那雙漂亮的眼眸此時紅彤彤的,像只了委屈的小兔子。
顧淮瑾心疼地抬手幫去眼角的淚水,眉眼冷了幾分,“那個欺負你的人已經給警察,我會讓他坐牢坐到底。”
頓了下,他看著江晚又說道:“至于江家那三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無論想怎麼做,他都會幫。
江晚沉默了半響,雙手抱膝,用哭得沙啞的嗓音緩緩開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四年多前,那天是江晚二十歲生日,江建國說要去豪軒酒店給慶祝。
以為江建國作為父親,還是的,至還記得的生日。
很高興地去了,結果在他們的家宴上,看到了一個陌生老男人。
江建國說這是他們江家最大的合作商,需要陪好他。
江晚意識到什麼,想離開卻已經來不及。
也許他們都知道不會乖乖聽話,江心語提前在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藥。
如果不是被送去酒店房間的時候遇到陸景年,也許的人生就完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對陸景年心存激,即使周子煜一直說這個男人不值得,可在他們相的這三年,還是毫無保留地為他付出。
誰知道最終陸景年出軌了江心語。
那件事,曾經想過報警,可無憑無據,加上江建國威脅,如果說什麼,就不會讓外婆好過。
為了外婆,只能忍氣吞聲。
而也是因為那件事,搬出了江家,自己養活自己。
可是,就算這樣,江建國居然還不放過,還用這種骯臟手段把推火坑。
至今沒想明白,不知什麼樣的父親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江晚很平靜地把埋藏在心里的事說完,輕扯了扯角,語氣無奈:“在京城,江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族,但這些年江建國也算積累了些人脈,我們斗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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