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江晚就來到了江家別墅。
自從搬出去后,就沒有回來過。再次踏這里,竟覺得無比陌生。
江建國坐在客廳,見江晚走進來,滿臉笑意地站起來,“晚晚,這麼快就到了。”
“我媽的東西呢?”江晚懶得和他客套,直接開口問道。
江建國臉上的笑意收了些,“不急,你這麼久沒回來,先陪爸吃個飯。”
孟蘭這時從廚房那邊走出來,也滿臉笑容,“晚晚回來了,這孩子在外吃了不苦吧,都瘦了。”
假惺惺的關心。
江晚輕皺起眉頭,這一個兩個都熱過頭,肯定有問題。
“如果沒有我媽的東西,我就走了。”
“等等,你先坐,我去拿。”江建國見江晚轉要走,趕說道。
他朝孟蘭使了個眼,就去了書房。
孟蘭拉著江晚在沙發坐下,“晚晚不要急,你媽媽的東西肯定會給你的。”
又朝廚房那邊喊傭人,“林媽,我燉的燕窩好了嗎?趕端出來給晚晚。”
江晚看著,冷聲拒絕:“不用。”
孟蘭頓了下,如果是平日早就開始譏諷嘲弄了,但今天也不生氣,倒了杯茶給江晚,“這是我燉了兩個小時的,人應該好好補補。”
江晚端起茶杯喝了口,懶得和廢話,拿出手機低頭回了幾條信息,錯過了孟蘭臉上毒的笑意。
林媽把燉好的燕窩端上來,孟蘭又招呼江晚吃。
江晚看著那碗燕窩,不經意問:“你這麼好心,該不會是這里面加了什麼吧?”
這話讓孟蘭眸里閃過一張,這死丫頭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姐姐,我媽這是好心當驢肝肺了。”
江心語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江晚剛才的話。
一臉不屑地輕哼了聲,“既然你擔心我們害你,那我替你喝了。”
說完,端起那碗燕窩喝了起來。
孟蘭裝作責怪地輕斥了句:“心語,這是給你姐姐補的。”
聽著們母一唱一和,江晚心里直冷笑,也不知安了什麼心。
江建國這時拿著一個小箱子走回來,箱子還上了鎖。
“這是你媽媽放在房間柜子的箱子,上面了張紙條說是給你的。”
江建國當年整理的時候也沒在意,隨手就放在一堆雜里。
前兩天他們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江晚回家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
江晚手想拿箱子,卻被江建國按住。
“你什麼意思?”
江晚怒目看向江建國。
江建國裝模作樣長嘆一聲,“晚晚,江家現在有麻煩,爸爸想讓你幫一下忙?”
江晚冷笑,就說這一家三口怎麼這麼好心,原來在這里等著。
“什麼事?”
江建國立刻開始賣慘,“這兩年我們家公司經營狀況越來越不好,如果再沒有投資,很快就要破產。”
“嗯。”江晚淡淡應了聲,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莫老板愿意投資,但他想和我們家聯姻。”
江建國一邊說一邊留意江晚的表,“莫老板雖然年紀有點大,但莫家也算家大業大,如果你嫁過去,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愁。”
孟蘭也在一旁笑著幫腔:“年紀大更會疼人。”
江晚在腦海里搜刮了一圈,莫老板,該不會是圈子里那個有名的好油膩中年男人莫大海吧?
好奇問道:“你說的是莫大海?”
江建國以為江晚興趣,開心道:“對,你認識他?那就更好辦了,你嫁過去,既能幫到我們家公司,又可以食無憂。”
原來是想把推進火坑。
還真是的好父親。
江晚面上不聲,淡淡一笑,“聽聞過,他年紀應該有五十了吧,好像還離過兩次婚吧?”
“離婚有什麼關系?重要的是人家有錢,嫁給他就可以過著富太太生活,哪還需要去打工。”
孟蘭吹捧著,句句不離錢。
江晚似乎贊同地點點頭,“是好的。”
“那……”
江建國剛要開口,江晚冷冷打斷他,“這種好事,我怕是無福,就讓你們的好兒江心語嫁去吧。”
“江晚,你什麼意思?”
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江心語聽到這話,用那雙涂著厚厚眼影的眼睛瞪著江晚。
江晚勾,語氣諷刺,“你父母這麼看好這個莫老板,讓你嫁過去不是更合他們心意嗎?”
孟蘭一聽,臉一下子拉下來,剛才裝作滿心為著想的模樣已經然無存。
“江晚,你不要不識好歹。你是江家的大兒,理應就是你嫁過去。”
“怎麼,現在我就江家的大兒了?以前怎麼不見你們把我當江家的人?”
江晚可不會忘記自從孟蘭帶著江心語嫁江家后,過的是什麼生活。
江建國這會也不再裝什麼慈父,“晚晚,這件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不你也別想拿回你媽媽的東西。”
江晚氣笑,不疾不徐開口:“可能要讓你失了,我已經結婚。”
“什麼?”江家三人異口同聲驚訝道。
江心語首先反應過來,“怎麼可能,你只是有未婚夫而已?”
“心語,什麼時候有未婚夫的?你怎麼沒說?不是剛和陸景年分手嗎?”孟蘭急聲問道。
“…就是那天和景年分手的時候,隨便拉了個男人說是未婚夫,我也沒想到是真的。”
江心語肯定不會告訴他們,說了他們可能就會讓嫁給莫老板了。
只不過沒想到江晚竟然真的已經結婚。
江建國反應極快,“你說你結婚了?那你老公是誰?結婚證呢?”
他覺得江晚應該是故意找個理由來拒絕嫁給莫老板。
江晚無語,“誰會把結婚證隨帶。不過……”
出左手,“這是我們的結婚戒指。”
那晚顧淮瑾給戴上這戒指后,就一直戴著。
江心語看著手上那枚只有幾顆碎鉆的戒指,鄙夷笑道:“姐姐,你該不會真的是和那個窮當兵的結婚了吧?連一個像樣的戒指都沒有。”
聽到是個窮當兵的,江建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他們真的是結婚了,那就讓他們離婚,反正無權無勢的,也奈何不了他。
他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晚,“我不管你有沒有結婚,你今天先好好陪莫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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