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這還要吃味兒？（二更）◎

這意思是寶言避一避, 寶言聽懂了，十分知識趣：“那殿下, 你們先說，我先去旁邊瞧瞧。”

說罷便要逃之夭夭。

“孤讓你走了？”沈沉犀利目瞥一眼，示意站住。

寶言站住腳步，看了眼婉縣主，眨了眨眼，投去一個歉然的眼神。

這眼神落在婉縣主眼裏，卻分明是在挑釁，這狐子仗著殿下的寵, 簡直目中無人！

婉縣主恨恨咬牙，有些怨念, 很快調整好表，沖沈沉嫣然一笑道：“殿下, 臣是想告訴殿下, 臣自便傾慕于殿下。臣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殿下，絕不會給殿下拖後。”

沈沉面無表，所謂傾慕于他這樣的話他已經聽過太多太多, 毫無新意, 他心掀不起一波瀾。

“傾慕孤的人多了, 難道孤個個都要娶？”這話聽來語氣有些不耐煩。

寶言一旁聽著，皇後娘娘說得真對，殿下果然是對誰都這樣，對青梅竹馬也很不耐煩。

小心翼翼看了眼婉縣主的臉，好難看, 青梅竹馬聽到這種話果然更傷心吧。

婉縣主的確有些難堪, 尤其是寶言還在一邊聽著, 便更覺難堪。努力扯了扯角，維持住自己大家閨秀的面，道：“臣方才聽皇後娘娘問起我母親，提及殿下與我的婚事……”

又拾起一自信，這也是今夜來尋沈沉表白意的原因。

就在不及之前，母親英國公夫人與皇後娘娘見面寒暄，皇後娘娘問起母親，是否已經婚配，有沒有心上人。又道，倘若沒有心上人，不如嫁給太子。

他們這些高門之間，倘若沒有結親的意思不會輕易用這種話試探，既然皇後娘娘提及，那便是說明皇後娘娘有意結親。

婉縣主當即便歡欣雀躍，紅著臉與皇後表示了自己的意願，又表示自己自傾慕殿下，任憑娘娘做主。

認為此事或許十拿九穩，畢竟是皇後娘娘提出來的。可忘了，倘若皇後說了能算，沈沉便不可能時至今日仍未娶太子妃。

皇後聽了的答案，略略頷首，道了句：“好，本宮知道婉的意思了。”

從皇後娘娘那裏告退後，婉縣主按耐不住心喜悅，便來找沈沉。

沈沉聽說罷，劍眉微蹙，道：“你的意思是母後中意你？”

婉縣主一笑：“皇後娘娘只是誇了臣幾句，臣不敢說娘娘中意臣。”

沈沉淡漠開口：“既然是母後中意你，那……”

婉縣主一顆心提了起來，有幾分得意地看向寶言。即便有一副妖豔皮囊與狐手段又如何，家世卑微，份微賤，再怎樣也只能做殿下的侍妾，可自己卻不同，自己是英國公嫡，份高貴，可做太子妃。

沈沉後半句話落地：“那縣主便嫁給母後吧，前提是父皇同意。”

他說罷，轉離去，餘瞥了眼寶言：“走了。”

寶言被沈沉的話忍不住逗笑了，又覺得這樣不好，趕把笑容忍下去，乖巧地跟上沈沉的步子。

殿下果然有好多人傾慕，寶言低著頭想，不過那位婉縣主長得很漂亮，家世又好，又與殿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有十數年的分。這樣的子殿下都瞧不上麽？那殿下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子？這世上有殿下喜歡的子存在麽？

出神想著，不知何時沈沉竟已經停下腳步，甚至面朝。

寶言沒注意，正撞進他懷裏，額頭都撞紅了。

寶言了額頭，擡頭看沈沉：“殿下……”

沈沉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怎的又對孤投懷送抱？”

寶言連連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殿下別誤會，我方才走神了，沒注意到，不是故意的。”

哼，至于麽，不就是向他表白意，便心煩意到連走路都走不好？

就這樣，還要狡辯說自己沒有什麽想法，騙鬼呢。

更何況，那婉縣主同他表白意，他拒絕得這樣幹脆，這還要吃味兒？

小小庶，真是矯。

“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沈沉明知故問。

寶言努了努，聲如蚊訥。

沈沉睨一眼：“孤聽不懂蚊子語。”

寶言聲音稍大了些：“在想倘若縣主當真嫁給皇後娘娘，那豈不是了殿下的後……”及時住，這話似乎大不敬。

“算了，我只是在胡思想，殿下別放在心上。”

沈沉臉黑了兩分：“不許胡思想。”

寶言喏喏點頭，“不想了不想了。殿下，咱們繼續去看燈吧。”

婉縣主得了沈沉冷臉，有些難過，轉過便哭了。想與人說說話，可六公主如今還在足，也沒人能與說話。

婉縣主兀自哭了會兒，幹淨眼淚去尋自己母親。

英國公夫人今夜心不在焉，自從皇後娘娘提及兩個孩子的婚事後，便一直心裏揣著事。見婉紅著眼睛回來，英國公夫人忙問怎麽了。

婉縣主便將方才的事說了，英國公夫人嘆息：“婉婉，母親知道你喜歡太子，可你未免太著急了些。皇後娘娘不過私下裏問咱們一句，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你便地去找殿下說，這不是惹殿下不高興麽？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的子。”

婉被母親說了兩句，眼淚又湧上來，委屈不已：“可是母親，我心裏著急，你也知道，殿下邊那侍妾如今出盡風頭，殿下待如珠如寶的。這樣下去，兒不是更沒機會了。”

英國公夫人心疼兒，摟著兒哄了好一會兒：“好婉婉，沒事兒。殿下子一向如此，這不是還有皇後娘娘麽？若是皇後娘娘中意你，為你撮合，只要你嫁進東宮，與殿下有了夫妻之實，日後總會好起來的。男人都是這樣，你爹婚前還不待見我呢，如今不也好好的？好了別哭了。”

英國公夫人其實并不大贊同這門婚事，太子子冷，哪裏像是會疼人的人。可惜自家兒鐵了心地喜歡太子，他們也沒法子，只能盡力滿足兒。

英國公夫人見兒不再哭了，這才小心翼翼試探：“婉婉，其實天下的好郎君多的是，也不只有太子一人。”

婉縣主搖頭：“可我就喜歡太子。”

英國公夫人嘆氣，又哄了幾句。

-

沈沉與寶言一道來給皇後請安，皇後問了幾句家常，瞥了眼沈沉，與寶言說話：“寶言，本宮想去花園走走，沉兒這孩子是不樂意陪本宮，你陪本宮去吧。他在這裏等著咱們。”

寶言應聲，與皇後一起去花園散步。

沈沉則在椒房殿中等著，有些無聊。伺候的宮人們都忙自己的，只有晚秋進來給沈沉奉茶。墨墨躺在窗臺上，懶懶地了聲，晚秋呢喃道：“小祖宗，別了，馬上給你喂吃的。”

晚秋去找了貓食過來，原本要喂，又被旁的事絆住了手腳，便只將貓食盆擱在了墨墨面前，“小祖宗，你先自己吃。”

晚秋走後，明間裏只剩下沈沉與墨墨一人一貓。

墨墨自被養得貴，平日裏喂食都要人捧著喂，放在食盆裏的它還不吃，偏要吃人手心裏的。它圍著食盆喵了兩聲，看向沈沉，從窗臺上跳下來，翹著尾挨著沈沉腳邊轉悠。

沈沉輕哼一聲：“你還要孤親手喂你？膽子不小。”

墨墨才聽不懂，左右繞著它轉個不停，一直喵喵。沈沉原本還不想理它，可被它得心煩，只好起去窗臺邊，用手抓了一把貓食在手心，送到墨墨邊。

墨墨這才出舌頭吃起來，沈沉看著它的樣子，低聲自言自語：“你可比莫寶言可難養多了。”

莫寶言雖說有些矯，可沒這麽氣，吃東西還要捧在手心裏喂。

沈沉瞥了眼墨墨，眼神不大友善，墨墨似乎到了，遂又朝他哈了口氣。

沈沉當即收回手，與墨墨說話：“孤紆尊降貴給你喂食，你倒有意見。”

沈沉擡眸，卻瞧見門外的婉縣主，他擰眉，怎麽在這兒？

婉縣主趕見禮：“臣給殿下請安。”

“縣主為何在此？”沈沉直截了當地問。

自然是皇後請來的，皇後將寶言支走，亦是為了給他們二人制造單獨相的機會。沈沉反應了下，當即明白了一切。

沈沉薄抿一條線，眸微沉，已然很不悅。

婉縣主咬，臉上帶了些的表，“殿下……”

沈沉打斷的話：“母後去花園散步了。”

他站起，徑直往外走，“孤可以幫你請回來。”

婉縣主看著沈沉嫌惡的背影，想要住他，“殿下，您……”

沈沉已經走出了宮門，看著他的背影，婉縣主咬，跺了跺腳。

寶言陪著皇後在花園中散步，皇後不急不緩，狀似不經意問起：“寶言，你跟沉兒也相了這麽久了，你覺得沉兒這孩子怎麽樣？”

寶言想了想道：“殿下好的呀。”

皇後笑了笑：“實不相瞞，沉兒年紀也不小了，本宮實在為他的婚姻大事心。沉兒這孩子有主見，也不常與本宮說什麽知心話，依你看，沉兒他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寶言搖頭，對殿下一點也不了解，實在說不上來，何況殿下如此挑剔，便更難回答了。

“那你覺得，沉兒與婉如何？相不相配？”皇後還不知道昨夜的事。

寶言想起昨晚的事，有些心虛，更不知道怎麽回答，正猶豫著，後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竟是沈沉。

他面沉，看了眼皇後，答的話：“不相配。”

【作者有話說】

小沉：唉，老婆肯定又要吃醋了。

寶言：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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