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滿分答卷。◎
寶言吸了吸鼻子,出聲時已然帶了哭腔:“殿下恕罪。”
“起來吧。”沈沉眉頭蹙,對于這種可能一點也不願承認,“今夜孤會駕幸含英殿,你且備著。”
不必他說,寶言也沒敢忘記日子,了眼淚,謝了恩,當即拉著小桃逃回含英殿。
一旁的程玉待人走後,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英明一世……文武雙全,倒在此事上……”
“不過殿下,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您確實沒什麽經驗……不如這樣,我那兒有幾本詳盡的戲圖,給您瞧瞧?哈哈哈哈哈哈。”
程玉笑聲猖獗,沈沉眼神逐漸惻惻,繼而冷笑一聲:“昨日六妹妹還與孤打聽你的事,孤本來看在你我的分上,想幫你擋一擋,如今看來,這分已然喂狗了。孤明日便告訴六妹妹……”
程玉笑聲戛然而止,趕道:“臣知錯了,殿下。臣還有事,今日便先告辭了。”
程玉拔就跑,這位六公主與沈沉并非一母同胞,六公主的生母是淑貴妃,六公主自囂張跋扈,自小便與程玉不對付,二人相見總是會嗆起來。怎麽看都是仇人,偏偏這一年,六公主莫名其妙從與程玉的相殺裏品出了幾分意,一反常態追著程玉跑,把程玉嚇得不輕。
程玉待六公主只有冤家路窄,沒有任何意。
沈沉看著程玉落荒而逃的背影,心底那點煩躁終于消退一分。
他擡眸看向含英殿,隨後回了諸雲殿。
沈沉在書房裏坐著,半個時辰後,終于忍不住將狼毫筆擱下,看向廢紙簍裏滿滿的廢紙團,喚平生進來。
“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尋些避火圖來,越詳盡越好。”沈沉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得毫無波瀾。
故而平生本沒意識到他要的是什麽,還以為是往常一樣的公事。平生退出書房,行至廊下,猛然反應過來,等等,殿下讓他尋什麽來著?
避火圖,而不是公事。
平生睜大眼,仔仔細細回憶了一番,確認是避火圖。
萬萬沒想到,殿下竟有開竅的一日。
平生捂著心口,頗有些喜極而泣的意味。這幾年皇後娘娘時常暗地裏召他前去,叮囑他務必多勸著些太子。可從前不論他怎麽勸,太子殿下都不曾考慮過這些事,今日竟然主要看避火圖了!
這定然是莫奉儀的功勞!想必是殿下食髓知味,開竅了。
又想,原來殿下喜歡莫奉儀這般的,難怪從前那些獻殷勤的子不能功。
平生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而後邁著大步去給殿下尋詳盡的避火圖了。不僅如此,還空去了一趟椒房殿,告訴皇後娘娘這件好事。
皇後聽平生說完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家兒子竟開竅得這樣快。不過人的長本就是在一瞬之間,并未意外太久,取代驚訝的是欣。
那位莫小娘子,的確稱得上人間尤。
平生走後,皇後命邊的人備了些禮,送去東宮含英殿給寶言。
寶言寵若驚,連忙謝恩。
宮中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更遑論皇後手裏的東西,寶言看著那些或許自己原本一輩子也無法得到的東西,一時竟生出了些許虛幻之。
皇後派來伺候的宮碧月見寶言出不安的神,安道:“奉儀不必張,想必娘娘的意思是您好好伺候殿下。”
寶言噢了聲,忽然想起自己不久前說太子壞話被抓包的事,有些心虛。
-
另一邊,平生屁顛屁顛地摟著一摞避火圖戲圖回沈沉那裏複命:“殿下,這些夠麽?”
沈沉覷平生一眼,平生自跟在他邊伺候,行事利落,但這等小事,他顯然白費了些時間。不必猜想,也知道他恐怕去了皇後那裏一趟。
母後一向為他終生大事擔憂,甚至猜測他有疾。再思及不久前從口中聽見的那番話,沈沉臉郁幾分。
平生知識趣地退了出去,讓自家殿下獨自參悟那些避火圖。
午後時分,天氣驟然變化,原本還算晴朗的天驟然變得灰蒙蒙,仿佛籠了一層霧霾。至傍晚時分,更是飄落雪花。
寒風凜冽,紫金罩籠裏炭火燒得正旺,寶言撐著下,有些無聊。
這幾日安分守己地待在含英殿裏,只有今早出了宮門氣,也只敢在含英殿附近,哪裏知道就這麽還是遇上了太子殿下。估著這幾日連在附近都不敢出去了,可在含英殿裏待著,真的很無聊。
寶言不是大家閨秀,不會什麽棋琴書畫,只簡單認識一些字罷了。除此之外,的紅也一塌糊塗,連最簡單的繡樣,都繡得歪歪扭扭,針腳難看。在莫家時,唯一的消遣是看看話本子解悶。
可現在在宮裏,連話本子也沒得看。這會兒還下雪,連庭中都不能去了,只能待在房間裏百無聊賴。
一想到這種無聊還要持續三個月,寶言豔麗的小臉一垮。
“小桃,你說,宮裏的貴人們一般都做什麽消遣?”寶言臉枕在自己胳膊上,聲音也悶悶的,提不起勁兒。
想到白日裏發生的事,以及不久後夜將要發生的事,有幾分忐忑不安。
也沒說錯呀,確實沒什麽滋味……
不過當時太子殿下的臉,好像有點難看。
也對,男人都面子,譬如說爹爹,也很面子。那樣說,好像是傷害了太子殿下的面子。
可是話都已經講出去了,又不能收回來。
寶言嘆了聲,只覺得點滴時間都如同煎熬,在這種煎熬中,等到了夜時分。
今日沈沉要來含英殿,殿中伺候的人都知曉,早早預備著,不敢怠慢半分。他們都是東宮裏伺候慣了的,知曉太子殿下的脾,輕易不敢惹惱太子殿下。寶言看著們忙碌的影,更是忐忑不安地等著,直到外頭有靜。
沈沉踏風雪而來,躬從厚重的防風門簾下進門。
寶言猛地從椅子上坐起,看向門口。
微黃的燈下,沈沉一玄大氅,姿拔,如松如柏。風雪似乎模糊了他淩厲的廓,添幾分和。平心而論,沈沉的長相稱得上俊朗無雙,不貴們為他這張臉神魂顛倒。
寶言看癡了片刻,回過神來。
領上沾了風雪,沈沉解下大氅,給伺候的碧月。
他察覺到了來自的目,亦擡眸去,卻見又慌慌張張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與寶言不多的幾次接裏,沈沉發現,總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想到今日程玉說的,吃醋。
吃醋的前提,是他喜歡這個子。但……
這般糯的子,沈沉并不喜歡。他于男之事上沒有興趣,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討厭子弱不定,遇事不決只會哭哭啼啼,又常會用事。
而莫寶言,每一條都符合他討厭的條件。
弱不定,在沒什麽風浪的後宅裏都不會反抗,只會哭哭啼啼。譬如說白日,他分明還未訓斥,自己先哭上了。又譬如說現在,甚至畏懼自己到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沈沉是不會喜歡這樣的子的。
倘若不是因為那場意外,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什麽集。
碧月吩咐們備熱水,伺候太子沐浴,寶言亦去沐浴過。待從淨室出來,宮們已經鋪好床,沈沉立在落地漆紗燈旁,擡眸看一眼。
寶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將腦袋垂下去,慢吞吞挪到床邊,坐下。
今日不同上次那般倉促,這兩日裏,皇後娘娘特意差教習嬤嬤教寶言。不過那些事太過令人赧,寶言當時是聽進去了,轉頭又忘了大半。
深呼吸,記得教習嬤嬤說,此時應當放松,切莫太過張。否則行進阻,反而不好。
放輕松……放輕松……
寶言在心裏默念,可還是太過張,竟小聲念了出來。
只字不差地飄進沈沉耳朵。
沈沉轉過,居高臨下看著瑟的子。
又想起了說的話,沒什麽滋味,不大舒服,還有點疼……
沈沉知曉自己上回太過匆忙,并不溫,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差。他自我覺,其實還行。
他一向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又天賦聰慧,自學什麽都很快。所以,縱然毫無經驗,但他本以為自己從那些看過的書頁上能做得很好。
但顯然并沒有。
批閱試題的給出了他一個不及格的評價。
這于沈沉而言,可謂是一件大事。
故而一整個下午,沈沉認真學習了一些技巧,今夜他定能出一張滿分答卷。
沈沉信步至床邊,在寶言側坐下。寶言原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當沈沉的手搭上自己肩膀的時候,還是猛地僵住了。
沈沉慢條斯理剝|下的裳,而後開始做功課。
書上說了,此事不可之過急,須得循序漸進。第一步,便是得雙方。
沈沉低頭看躺在衾裏的,已經閉上眼睛,睫羽簌簌扇。的很白,仿佛剛剝|出的筍。
沈沉手,糲指腹從胳膊上|過。
他文武雙全,自自然也學習武藝,因而雙手上有不繭子。
寶言不知道今日為何這樣漫長,太子殿下似乎很有興致,也不敢說什麽,只好咬著默默忍。到指腹流連過去的時候,寶言不抖。
沈沉繼續,照書上說的,先使。
燈燭輕晃,炭火嗶剝響,寶言漸漸有些難。
沈沉眸微深,第一步完答卷,接下來是第二步。
沈沉低下眉目,沐浴過後未束的長發飄在寶言肩上,引得寶言又輕|抖了抖。沈沉觀察著寶言的表,沒見再哭,想來應當不難了。
的材與的臉蛋一脈相承,不似京中時下流行的纖瘦,|得恰到好,窈窕玲瓏。沈沉結微,方才到的時,竟發覺意外的香,手不錯。
靠得近了,沈沉才發現鼻間總有若有若無的香氣,是從寶言上傳來的。像是淡淡的梔子香,大抵是用的香。
這與的長相不大相符,若看長相,會以為是豔麗玫瑰。
沈沉結滾了滾,有些失控。
寶言也愣了愣,沒料到前面鋪墊了這麽久的折磨,竟結束得這樣快。
松了口氣,這回雖然也沒什麽滋味,但沒那麽不舒服了,也不疼了。
寶言終于睜開眼,以為今夜到此為止,映眼簾的,卻是沈沉沉的一張臉。
【作者有話說】
零分也未嘗不是一種滿分吧。
周四休息一天,不更新~v前隨榜單更新~
一朝被人陷害慘死,醒來發現自己重生在了十四歲,從此開始手刃仇人虐賤人,隻是這突如其來多出來的男人是什麼鬼?
前世,她是地位尊崇的天命帝姬,卻在大婚前夕,遭遇背叛,自焚而亡!重生為破落世家的廢柴棄女,受盡欺凌,而害她之人卻已高高在上,享盡風光!一朝重生,鳳唳九天!馭神獸,凝原力,通醫毒之術,掌人神生死!她發誓:要讓背叛欺辱過她的那些人,受盡折磨,百倍還之! …… 他是孱弱溫潤的離王殿下,也是手握天下的暗夜君王,唯獨為了一個人傾盡生生世世。他承諾:要讓他唯一愛過的那個人,平安喜樂,永世歡愉。 …… 她以為這一路必將充滿血淚,卻不知等待她的,是一世預謀已久的盛世豪寵!
【文案】 楚懷嬋及笄那年,稀裏糊塗地被被一紙詔書指給了不良於行的西平侯世子。 傳聞那位世子四處留情,聲名狼藉,更欠了長公主獨女一樁風流債。 她想,也好,日後相看兩厭,樂得清靜。 卻不料,後來,她成了他珍之重之的心上明月。 孟璟這一生,有過年少時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眾星拱月, 也有過後來雙腿被廢纏綿病榻、嚐遍世態炎涼的落魄之態。 他孑然一身,曆經百難,從深淵裏一步步爬起, 將自己脫胎換骨為一個無心人,對人情冷暖冷眼觀之。 卻不料,在這途中,摘到了一彎瑤臺月。
別人穿越吃香的喝辣的,蘇半夏穿越卻成了南安王府裡滿臉爛疙瘩的廢柴下堂妻。吃不飽穿不暖,一睜眼全是暗箭,投毒,刺殺!冷麵夫君不寵,白蓮花妾室陷害。蘇半夏對天怒吼。「老娘好歹是二十一世紀最牛的解毒師,怎能受你們這窩囊氣。」從此,她的目標隻有一個,誰不讓她活,她就不讓那人好過!誰知半路上卻被個狂傲男人給盯上了?那日光景正好,某人將她抵在牆角,笑意邪魅。「又逢初春,是時候該改嫁了。」 ... 《神醫棄妃:邪王,別纏我!》是小容嬤嬤精心創作的女生,微風小說網實時更新神醫棄妃:邪王,別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