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頭昏過去的樣子，“媽呀，老公，還真有人信這種腦殘的話啊。”

老唐趕扶住自己的老婆，還有點生氣的瞪了朱韻一眼，那樣子好像在說，你氣到我老婆了。

朱韻氣得口起伏，不想跟這些無關的人理論。

又轉過來看向許梔，“你弄這樣，我也覺得你很可憐，可是，一碼歸一碼，北至是那樣完的一個人，你不要再出現在他邊了，給他的人生蒙。”

話里話外，都是在說，許梔已經被麥克折磨過了，再圍著賀北至轉，那就是賀北至的污點。

雖然剛才王姐說，許梔上只有額頭上的傷，但現在還沒見過醫生，真實況也不知道。

偏偏這個時候，朱韻一直在提這件事，許梔心里特別堵得慌，好像被朱韻搬來一塊大石頭，在了口。

深吸一口氣，抬手按響了呼鈴。

護士來的很快，“18床，你哪里不舒服？”

許梔緩緩抬起手指，啞著聲音說：“這個人讓我不舒服。”

護士順著的手看向朱韻，皺起眉頭，“你是誰？這個病人的家屬，明確說了，不許人來探視。你趕出去，別影響病人休息。”

朱韻剛想說話，過門看進來的保鏢，瞬間睜大眼睛沖進來，拉扯朱韻往外走，“朱小姐，你怎麼進來的？賀總要是知道，非得了我的皮。”

保鏢嚇的冷汗都出來了，剛才賀北至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許梔休息。

他不過是去個廁所的功夫，沒想到朱韻竟然自己溜進來了。

朱韻不肯走，想把手回去，可是保鏢力氣太大，本不是對手，被保鏢拉扯著往外走，還不忘轉頭對許梔說話。

“許梔，你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你想起那些經歷的時候，你覺得對得起北至嗎？你何必還要拉著他跟你一起罪，就讓他奔向新的生活不行嗎？唔唔……”

保鏢趕捂住朱韻的，都快急哭了，“朱小姐，行行好吧，你是想死我嗎？”

說著也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直接將朱韻抱了出去。

房門關上，朱韻的唔唔聲被隔絕在門外。

護士又問許梔，“你還有哪不舒服？”

許梔覺得太突突，大概是被朱韻最后幾句話氣的，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護士小姐，我想看下我的病例。”

護士笑了笑，“你放心，你沒什麼事了。你老公拿著病例去找醫生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好好休息。”

“老公？”

“對呀，他照顧你一晚上，一步都沒離開，早上醫生來給你檢查過，沒事了，他才去找醫生問后續的治療。”

護士意味深長地笑笑，“你呀，真是好福氣，你老公又帥又心，你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起來。”

護士說完就走了，許梔一臉懵，腦子傷了，輕微的腦震，現在還有點不清楚，暈暈的。

“小許，你沒事吧？”王姐好心問。

許梔怔怔的回頭，問了一句特別傻的話，“哪個老公？”

王姐和老唐相視一愣，還不等他們說話，門口傳來幽幽的聲音，“你有幾個老公？”

許梔緩慢地回頭看過去，賀北至正黑著臉站在門口，襯已經皺得不樣子，上面還有一些不明跡。

哪里還有往日的矜貴高雅，已經十分落魄。

“呦，你老公回來了。”王姐哈哈一笑，“老唐，帶我出去曬太。”

老唐看了眼外邊的天，沉沉的，“老婆，今天沒有太。”

王姐瞪他一眼，“那就出去曬烏云。”

老唐：“……”

兩夫妻走出去，還心地帶上了門。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下來，許梔覺得太突突的更厲害了，啞著聲音抗議，“你別倒出去說你是我老公行不行？”

賀北至緩緩走到跟前，拉過椅子坐下，將病例放在桌上，淡淡的說：“我沒說，們自己猜的。”

半夜送穿著睡的許梔來看病，還一晚上不眠不休地照顧，不是老公還能是什麼。

許梔無語，不說話了，閉上眼睛不看他。

“還疼嗎？”賀北至抬手了的臉頰。

許梔拍開他的手，但沒什麼力氣，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反手抓住的手，握在手里。

許梔想回去，實在沒勁，也就隨他了。

他輕輕著許梔的指尖，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

許梔剛才被朱韻攪和的心，竟緩緩靜了下來。

“賀北至。”

“嗯？”

“你救的我？”

“嗯。”

許梔了一下干裂的，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氣，問：“那你去的時候，我有沒有……”

許梔的聲音哽住，嚨很，怎麼都說不出下面的話。

有沒有被麥克怎麼樣？

賀北至的手了，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沒有。他打破了你的頭，你上沒有其他的傷。”

賀北至從來不說謊話，許梔揪著的心，終于放下去，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看到的眼眶一寸寸紅起來，賀北至心疼地的臉，可許梔躲開了，“賀北至，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也許就……”

剩下的話沒說，賀北至卻還是阻止，“別說了，我不想聽。”

他也設想過，要是他昨天真的被朱韻說服，沒有去，許梔會怎樣？

看到許梔那樣，他會怎樣？

只是想想，他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他低下頭，額頭抵在許梔的手背上。

許梔深吸氣，“好，那就說點你想聽的。如果我說，麥克是朱韻找來的，你信嗎？”

賀北至低著頭，聲音發悶，“信。”

許梔想要嘲諷的笑容還沒揚起來，就僵住，沒想到賀北至竟然這麼痛快地相信。

狐疑地看向賀北至，男人緩緩抬起頭來，眼尾猩紅，聲音也因為緒抑沉了下去，“你放在浴室的手機，我找到了，錄音，我也都聽過了。”

麥克說是朱韻讓他來殺人誅心。

許梔帶著音故作鎮定與對方周旋。

還有許梔被毆打時，發出的聲聲痛呼。

這些就像一把刀一樣，一點點割開賀北至的心。

每一刀下去，賀北至覺得自己就離窒息更近一步。

尤其是許梔傷之后，輕的幾乎聽不到的那句，“賀北至，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