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震愣了一下,轉臉看向賀北至,低了聲音問:“你沒跟解釋啊?”
他一臉見了鬼的表,怎麼不能解釋呢?
是真。
賀北至白他一眼,“你做的好事,你自己解釋。”
于震直接被他逗笑了,到底誰的朋友啊?
但他笑到一半,就被賀北至一記眼刀給懟回來,他尷尬地咳嗽一聲,“那個,許小姐,這件事,我鄭重向你道歉。”
“那件事,的確是我自作主張。”于震特別真誠地解釋,“我就是看你和賀總實在太難了,我想著撮合你們一下。”
他一拍手,“結果這不是好的?”說完還尬笑了兩聲。
許梔是不信的,男人嘛,都是穿一條子,互相護短。
臉不怎麼好,顯然本沒聽進去于震的話。
于震看了一眼賀北至,對方的目一直落在許梔上,臉比許梔還差。
于震嘶了一聲,“許小姐,我這都當著我朋友的面,承認錯誤了,你得信我。”
一旁的向貞問:“哥哥,你到底做什麼了?”
聽得云里霧里。
于震的頭,“乖寶,我就是搗了一點小。”
“小?”許梔氣笑了,“你冤枉我朋友倒賣黑車,還打了他,這小?”
不等于震說什麼,轉臉對向貞說:“這個男人不是好人。”
許梔就差把于震配不上向貞的話說出口了。
向貞抿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許梔的話,整頓飯對于震,也是不冷不熱了。
于震一直給向貞獻殷勤,可沒用,有苦難言,想對許梔發火,又得看賀北至的臉。
難,太難了。
一頓飯吃的別別扭扭,該解開的誤會沒解開,于震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看著向貞和許梔在前面手拉著手走,于震和賀北至在后邊跟著,于震拉扯賀北至,“賀總,你真是把我害死。”
賀北至瞥他一眼,“錯,是你自己作死。”
于震想反駁,但話到邊又沒有底氣。
是,他就不該管賀北至,讓他自己沒老婆去吧。
現在可好,害的他自己的老婆也快沒了。
損友!
于震不爽,“你這樣不行,你倆還是有誤會。”
賀北至停下腳步,難得沒有嗆聲,“你有什麼辦法?”
于震寵若驚,隨即便嘚瑟起來,“你還敢聽我的?”
賀北至看了一眼前邊走著的兩個人,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
于震笑也不賣關子了,特別鄭重地說:“真誠是必殺技。”
賀北至看著他,等了半天沒有下文,“沒了?”
“啊,獨家籍。”于震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賀北至嗤了一聲,白他一眼走了。
于震哎哎好幾聲,“你別不信啊。”
賀北至顯然不信,本沒再里于震,快步跟上許梔之后,拉住的手,“走吧,我們回去了。”
許梔看他一眼,又不放心地回頭對向貞說:“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向貞笑笑,“梔姐,你放心,他不敢欺負我。”
許梔角直,突然就沒話了,想起當年腦的自己,比現在的向貞,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些話也沒辦法勸,有些道理還得自己悟,但疼惜向貞,“你自己多留點心。”
多余的話,再說就沒意思了。
許梔沖向貞笑笑,轉跟著賀北至走了。
賀北至喝了酒不能開車,許梔上了駕駛位,車開到向貞跟前,沖打了招呼走了。
向貞看著許梔走遠,于震已經跟了過來,站在旁邊。
平時于震就是大哥,即便是在賀北至面前,對方也給他一點點面子。
雖然不多,但也是有的。
在申城,于震也算是橫著走的主。
可這會兒,向貞不說話沒啥表的樣子,嚇的他有點心虛,“貞貞,我送你回家?”
向貞側目看他,聲音不咸不淡的,“你喝酒了怎麼送我?”
“你開車呀。”于震沒皮沒臉地往前走,“太晚了,我直接住你家。”
“我家?”向貞哼了一聲,“一室一廳,沒地方給你住。”
于震一噎,涎著臉說:“那我就睡沙發。”
說著,湊上來,將向貞往懷里拉,向貞沒推開,但也沒,“你說實話,梔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于震的笑容一僵,試圖給自己開,“也真,也不全對。”
“別跟我打哈哈。”
于震收斂了一下,認真了表,“這個事,我可以解釋,真的是為了撮合跟賀北至。你也知道賀北至,就是個鐵,不會說話,但他是真的放不下許梔。”
“那到底是不是賀總讓你做的?”向貞問。
于震抬起三手指,“真不是,是我自作主張。”
賀北至喝的不多,但可能心里有事,有點上頭。
許梔一直在開車,男人一會兒手的頭發,一會兒又扯一下的袖子。
許梔側目瞥他,有點粘人。
還沒見過這樣的賀北至,“你正常點。”
“我怎麼了?”賀北至一臉莫名其妙。
許梔抿,想說你有病,但還是咽了回去。
開到碧云,許梔下車,走出去一截,見賀北至沒,輕嘆又返回去,打開車門,賀北至掀起眼皮看。
目有點恍惚迷離,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賀北至看了兩眼,才慢半拍地去解安全帶,不知道是不是太醉了,手上使不上力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解開。
“你以前酒量不是很好?”許梔看著他一遍遍的做,不滿意,但還是探過子去幫他解安全帶。
咔噠,安全帶解開,許梔給他松開,一個力道落在后腰上,直接將人往里一帶。
許梔失重地往下一趴,整個人趴在賀北至上,男人這會兒手倒靈活了不,一點旁邊的按鈕,座椅仰躺下去,變了躺椅。
“賀北至!”許梔掙扎著想起來,可男人把車門一關。
封閉的空間里曖昧叢生,后背上的力道一,許梔的幾乎要到賀北至的。
兩人的呼吸都纏到一。
許梔的目落在賀北至的黑眸,深不見底,仿佛要把吸進去一樣。
“許梔,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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