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合作。世博在建筑方面很是。不管誰拿下這塊地,如果我們能私下建立一個合作關系,到時候共同開發,那麼不就是雙贏?”傅時陌緩緩說完,看向許沅。
許沅冷冷一笑。
傅時陌微怔,不知怎麼,忽然覺得許沅的那抹笑竟然和傅庭愈有一些重疊。
眉間一蹙,他失了耐心:“要我提醒你嗎?許氏連特別像樣的建筑團隊都沒有,盲目的拿下這塊地,到時候還不是砸在手里。或許,大哥讓你這麼做了?”
最后一句話,是試探。
這件事,其實是瞞著傅庭愈的。不確定傅庭愈會不會讓冒這個險,所以只能自己孤注一擲。
“沅沅,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傅時陌手握住許沅的肩膀。
許沅皺眉,想要掙開傅時陌的手,往后一撤步,卻是腳下踩到一顆石子。
“啊!”
傅時陌來不及拉住,許沅直接向后倒去——
……
東安醫院。
婦產科。
裴蕓瞥見一抹影,立刻兒:“微微,你看那個是不是時陌?”
方微微順著母親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神一厲。
那抹影,可不就是傅時陌。他手里還扶著一個人,是許沅!
甩開母親的手,方微微不顧母親在后,快步沖過去。
攔在兩人跟前,看見許沅一愣,上笑道:“喲!時陌,你怎麼在這兒?”
傅時陌看著,眼里盡是不耐,低聲說:“沅沅腳崴了。”
“沅沅?”一聽傅時陌這稱呼,方微微笑起來,只不過笑意不達眼底:“我做產檢,你一次都不陪我,倒是有空陪!”指著許沅鼻尖,方微微恨不得上去將撕碎。
傅時陌狠狠看著方微微,扶著許沅手臂的手被甩開,只聽許沅淡聲道:“你們繼續吵,我先走了。”
話落,許沅抬步就走。
“許小姐,我扶您過去坐一下。”
黃璇扶著許沅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蹲下看了一下許沅的腳踝,蹙眉抬起頭看向許沅:“許小姐,是否要傅先生過來?”
這個傅先生,當然指的是傅庭愈。
許沅搖搖頭,不想他。試著了一下,嘆息一聲,說:“可能有點嚴重,我就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家了。”
“是。”黃璇點頭,站起。
許沅抬頭看,忽然問:“其實你是大伯派到我邊負責監視我的吧?”
原來都知道。
黃璇垂眸。不過這也并不難猜。明明知道,還把留在邊,什麼事都帶著,就像是要出手奪下那塊地的事也不瞞著。
垂下去的眸子有些異樣,黃璇腦海中閃過思量。
“我知道你家庭況不是很好,而且你媽媽患了病,需要很大一筆醫藥費,對嗎?”許沅聲音淡漠。
黃璇卻聽得手指摳,狠狠的剜著自己的手心,語氣冰冷:“許小姐找人調查我?”
“你覺得我會讓一個我什麼也不了解的人留在邊嗎?”許沅冷冷說,“黃璇,如果是因為錢,我同樣可以給你。”
“不是因為錢,許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還是,我大伯本就是你父親?”許沅抬眼看向黃璇。
黃璇咬牙,心底一沉,終究自嘲一笑閉了閉眼,說:“許小姐,請您,請您保守這個。我愿意,愿意站在您這邊。”
……
回到瀟湘庭院,許沅拖著傷的腳踝也上不去樓梯,只能窩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門口傳來靜,許沅睡得,也沒聽見。
傅庭愈走進來,臂上搭著自己的外套,看見沙發上窩著的人,眼神一閃。俯過來準備抱起,卻在靠近的一刻聞到一淡淡的藥膏味道。
劍眉輕蹙,他視線掃過全,最后落在腳踝,裹著一層薄紗的腳踝藏在服下面,隔著紗布也能看見高高腫起。
這人,就不能小心一點?
一手托著的脖頸,一手托住彎,他將打橫抱起,穩步上樓。
將放在床上,扯了被子蓋住,看咂咂,抱住被子一角睡得香甜,他薄不勾勒出一抹溫的笑意。
口袋里的手機震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走到窗邊。
“喂。”
“boss,有一件事跟你說。”那邊,是李深。
“嗯。”
“最近世博正在競爭招標的一塊地,我看見,許氏也在競爭名單里。”
視線一暗,掛了電話。
傅庭愈回頭看向大床上睡的小人,薄輕抿。
睡了一覺,發現自己居然換了地方,這真是有點驚悚。
許沅猛地坐起,卻不小心牽了腳踝,疼得“啊”的了一聲。
“疼?”他走過來,坐在床邊。
給換好藥,傅庭愈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怎麼傷的?”
“你最好編一個像樣點的理由。”
看來是不能說謊了,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在工地上弄傷的。”
“招標的那塊地?”
“你知道?”驚訝的抬頭看他。
傅庭愈笑,只是笑意冰冷:“看來你并不想要我知道。”
“我只是怕你阻止我。”嘆口氣,輕聲說:“我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但是我真得很想做一些事,這次的招標就是個好機會。”
“可你知不知道,許氏手下并沒有什麼像樣的建筑團隊,就算你高價將地買回來,也有可能砸在手里?”
他說的話和傅時陌說的一樣。
許沅眼神一暗,“是我沒想周全。”
“對了,關于黃璇的事,我今天和攤牌了。”
傅庭愈不語,只聽許沅接著說:“會站在我這邊嗎?”
“會。”傅庭愈只回了一個字。
……
養了兩天,腳踝也是好的差不多了。許沅要求回許氏上班,傅庭愈看一眼,沒說什麼,許了。
堆積的文件幸好有黃璇分類規整好,看了一上午的文件,剛空閑下來,手機就震起來。
一看見是方微微來電,許沅皺眉按了拒接。
還以為已經放棄見面的想法,沒想到怎麼還糾纏不清。
不一會兒,手機又震起來。這一回失了耐心,拿起手機。
“什麼事?”聲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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