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由的張起來，繃直著站在傅霆深面前，遲疑許久才慢慢開口：“傅總……這個還要……”

傅霆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屏幕上的安娜一舉一都和顧笙歡這麼像，如果不是他手上還攥著研究所的DNA鑒定報告，他都要信了，但……

報告是騙不了人的！

電腦里的直播，已經轉了提問環節。

“請問顧小姐幾年前您平白無故消失，是去了什麼地方，為何一點音信都沒有，和傅先生在一起嗎？”記者的聲音傳來。

傅霆深不由得收手指，盯屏幕，等待顧笙歡的答案。

不等顧笙歡開口，顧慶華便搶過話筒，解釋道：“五年前的那場事故，讓笙歡到了極大的沖擊和影響，這幾年，我安排在國外養傷和調理心。”

顧笙歡微笑著看著記者，顧慶華的解釋很完，只要乖乖的擺好樣子就可以了。

“那您現住的臉是不是也因為那次事故造了影響？”

記者的問題極為犀利，他們迫切的想要挖出各種新聞，供他們哄炒宣傳。

顧慶華手上的作一僵，間一塞，不自覺的看向了旁邊的顧笙歡。

顧笙歡看他這樣，似乎是沒想到記者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本打算安靜結束的，只好接過了話筒。

“誠如您所言，我的臉確實做過一些調整和修復。”

一言既出，全場嘩然。

“因為火災給您造的傷害嗎？當時的火災因什麼而起？”

“傅先生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為何今日傅先生沒有來參加新聞發布會？他和您的妹妹顧蔓蔓小姐的緋聞是真的嗎？”

記者的問題猶如洪水猛想顧笙歡撲了過來，他們的問題越來越敏，問出的話也越來越犀利冷銳，顧慶華神張，他本打算今天只是一場單純的認親，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到這個地步。

顧笙歡淺笑著看著記者，神泰然自若，角的笑容就像是雕刻在了臉上，沒有毫變化，抬抬手，會場安靜了幾分，才拿起話筒繼續道。

“當時的火災很兇猛可怕，大家都知道，在火災中我的臉了些傷，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得不到國外休養，父親為了讓我重新恢復自信，支持我進行了修復。至于傅霆深……”

故意停頓下來，目看著攝像機屏幕，溫的眼眸陡然閃現出一抹銳利的神。

“他的事，你們問他最清楚。”

這個眼神，直盯著屏幕，就像是知道傅霆深在看一般。

電腦前，傅霆深嚨一頓。

他看著屏幕上顧笙歡的眼神，心底竟不愿與之對視。

這雙眼睛帶著怨氣，盯著他，甚至像是站在他面前一般，控訴著他曾經對的折磨與漠視。

“鈴鈴鈴——”

突然的手機響，讓傅霆深回過神。

他長出一口氣，從剛剛的余悸中離，按下了接聽，是傅老夫人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新聞里是不是笙歡，是不是？”

老夫人連問了好幾遍，聲音難掩激，“我看到了電視直播了，笙歡回來了，還活著是不是？是不是？”

傅霆深啞然，他說不出答案。

別墅里的尸骨，證明顧笙歡已經不在人世。

他不知該如何告訴老夫人，別墅發現的尸骨的事，老夫人一直以為顧笙歡只是失蹤，心中一直帶著期盼，他開不了口。

可現在……

傅霆深薄抿，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結論：“目前……還不能確定。”

話落，他眼神微微下移，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兩個鑒定結果，眉心蹙。

顧笙歡已經死了這件事，還不能讓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聽到這話，驀地提高了聲音：“霆深，這些年笙歡生死不明，你和那個顧蔓蔓在一起，我從沒說過什麼，但是，現在笙歡回來了，是你傅霆深明正娶的妻子，是傅家的孫媳，你就要把接回來，和那個顧蔓蔓徹底斷絕來往！

你自己清楚，你為什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這麼多年了，你的心和眼睛也該亮了。我的話，就放在這兒，把笙歡接回家！”

……

一場招待會就這麼冠冕堂皇的結束了，顧笙歡走到門口，剛想離開，余瞥到一道悉的影。

傅霆深靠在車門上，看著顧笙歡，目晦暗:“上車。”

顧笙歡站在原地沒。

“傅先生，我已經不是營養師了。”淡淡開口，帶著疏離。

現在，已沒有和傅霆深再接的需要。

跟著顧笙歡出來的記者，嗅到不尋常氣息，舉著攝像機，目發亮。

下一秒，傅霆深的回答讓瞠目。

“我不介意當著記者的面，親自抱你上來。”

男人掃了一眼周圍蠢蠢的記者，睨向顧笙歡。

威脅？

顧笙歡輕笑勾，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他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一路上，兩人無話。車子開了許久，停在了江邊。

正值夏秋替，靜謐的江邊，楊柳隨風拂，在水面上劃出陣陣漣漪。

“現在可以說了吧傅總，找我什麼事？”

“為什麼冒充顧笙歡？”他盯著顧笙歡，眼底滿是警告的意味。

顧笙歡偏頭，看著男人，似笑非笑：“何為冒充？萬一……真的是呢？”

看著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傅霆深臉變了變。

他嚨了，眼底浮現幾分薄怒。

這個人，無疑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誰都知道，顧笙歡是他的逆鱗。卻步步踩到他的痛。

“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傅霆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整顧笙歡的模樣？

為了所謂的慕這種話，小孩子才會信。

況且，看自己的眼神，沒有慕，好像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似乎是，恨？

傅霆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錯覺了，總覺得安娜是迫于某種目的才接近自己。

“我能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想把你留在顧笙歡上的痛苦，加倍還給你罷了。”顧笙歡咧輕笑，眼底浮現笑意。

如此和傅霆深周旋，當真是有趣。

“怎麼，不高興了？”

看到傅霆深逐漸深沉下去的臉，顧笙歡心愈發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