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倒是不懷疑上子越的話有假。

五年過去了，依舊對自己生孩子時的形記憶猶新。

記得皇祖母和娘親的擔心，記得上子越恨不得替過的心疼，記得產房里刺鼻的腥，記得自己被痛得哭爹喊娘，整個人從來就沒有那麼虛弱那麼無助過。

甚至還記得自己說過，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這麼多目驚心的畫面都記得，卻偏偏忘了，生孩子的時候究竟有多痛。

是的。

已經忘了生里里跟小滿時有多痛了。

只知道很痛很痛，生孩子并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兒。

可究竟痛到何等程度？現在再讓說，是說不清楚的。

記得剛生完里里和小滿時，曾問過段青黛……

【好好啊，別的嫂子就算了，們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姑娘，骨子里就認為人應該多給夫家生孩子，延綿子嗣。

可咱倆是同一個地方來的，我實在不明白，這生孩子痛得死去活來，你怎麼還愿意生二胎啊？

別跟我說什麼喜歡孩子啊，再怎麼喜歡，能比自己的命重要？

生孩子真的太痛了，我臨盆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活不過來！】

那時候，段青黛是這樣說的……

【我知道生孩子痛，生完恒兒的時候，我也曾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生娃了。

要不然你以為呢，為什麼恒兒都好幾歲了，我才生的業兒跟言兒？就是因為我怕了啊！

可你知道嗎？這種痛是會隨著時間慢慢被忘記的。

別看你現在發誓不再生娃，等過了幾年啊，你說不定也會跟我一樣，想著多生幾個孩子。

尤其是你和你家夫君的基因，那是比我和我男人的基因還好啊，不多生幾個都虧了。】

聽完段青黛的話，把頭搖了撥浪鼓。

【不可能！這麼痛的經歷，怎麼可能會忘記？

我打死都不會再生了，基因好是一回事兒，可我想保住我的狗命啊！】

段青黛笑笑，聲解釋。

【這種事你說了可不算，就像孕激素一樣，你沒法控制的。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說，研究表明，母親會忘記自己生產時的痛。

不管生孩子的時候多麼狼狽，多麼痛苦，過了一段時間，母親能記住的都是孩子帶給自己的快樂和就。

只要是生活無憂，家庭幸福的，即便生產時經歷過極大的痛，也還是會想生二胎三胎。

這好像跟里的什麼東西有關聯，我記不太清了，但從我的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段青黛的解釋讓到不可思議，當下便表明了態度。

【我不會忘的，我記好！】

可現在再回頭去看……

暖寶覺得，要打臉了！

因為發現，段青黛的話好像是對的。

忘了生娃時的痛不說，還特別想生孩子！

“阿越。”

暖寶認真看著上子越，開始下套：“你覺得咱們家里里和小滿乖不乖？”

上子越老實回答：“當然乖了。”

暖寶：“他們可不可？”

上子越：“天底下最可。”

暖寶：“那他們懂事兒不懂事兒？”

上子越：“很懂事兒。”

暖寶：“是不是很心？”

上子越：“心。”

暖寶：“他們方方面面都很有天分吧？”

上子越：“的確。”

暖寶：“兄妹是不是也很好？”

上子越：“跟咱倆一樣好。”

暖寶：“這麼好的兄妹倆，以后一定能相互扶持吧？”

上子越：“肯定的。”

暖寶：“那這麼乖巧懂事兒心可，且方方面面都很有天分，又好到能相互扶持的孩子，你就不想再多來幾個？”

上子越：“多來幾個？？！！！”

“對啊。”

暖寶點點頭：“到時候一群乖巧懂事兒心可有天分的孩子圍著我們，是想想都好幸福啊！

最重要的是，兄弟姐妹多一些，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能有商有量，相互依靠，即便我們倆走了，他們也不會太孤獨。”

“嫻兒，他們現在也不孤獨。”

上子越見暖寶神認真，腦海中開始閃過當年暖寶臨盆時的畫面。

他握住暖寶的手，莫名張：“里里和小滿是一胎生下來的兄妹，不僅能相互作伴，還比任何人都有默契。

再說了，除了他們兄妹倆，不是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嗎？

靈劍山莊這邊，有和胖胖，還有安安。

蜀國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可我想給里里和小滿添幾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啊。”

暖寶盯上子越盯得越久，想生娃的心思就越強烈。

——我男人簡直就是妖孽啊！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出的男人，方方面面都這麼優異，讓人本挑不出病來。

——如此難得的基因，不多生幾個真是可惜了！

暖寶期盼的目上子越不是沒有到，可只要一想起暖寶生孩子時的罪，他便心如刀絞。

于是，他別過臉，態度堅定：“不行，咱們得說到做到，說了不生就是不生。”

暖寶勾住上子越的腰帶，聲撒：“好歹再生一個吧？嗯？就一個……”

上子越：“不生。”

暖寶蹙眉。

——嘿，這家伙！

——還蹬鼻子上臉了？

“呵。”

暖寶松開手，冷笑了聲：“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

娶我之前說得好好的，什麼都聽我的，現在親才幾年啊，拒絕我就拒絕得這般干脆了。

我是提了多大的要求嗎？不過想跟你生個孩子罷了，也值得你這樣對我冷言冷語。”

上子越：“！！！”

他冤枉啊。

先不說聽話不聽話，他什麼時候對媳婦兒冷言冷語了？

“嫻兒，我沒有。”

上子越可憐且無助，弱弱反駁了一句。

“還沒有？”

暖寶挑眉，氣惱道：“你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

上子越聲音又輕了幾分：“我聽的。”

暖寶雙眸瞬間發亮：“那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