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之淇又是喝冰水漱口,又是跟葉寧溪抱道歉,總之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算切正題。
重新談起兩年前的事,葉寧溪依然能夠記起很多細節。
把當年的事再一五一十的跟董之淇他們又說了一遍。
其實當時事發生之后,葉寧溪就忽然被警察給抓走了。
跟董之淇還沒有好好解釋過,后來葉寧溪被抓了,因為董之淇是苦主,被告和原告是不能見面的,所以寧溪也一直都沒有解釋。
詳細解釋,把所有的細節和覺得的疑點都告訴了董之淇。
董之淇沉了一下說:“這幾年我也一直在研究這件事,我總覺得這事是有第三人,我原來我懷疑是我大哥,但是轉念又想他那時候已經達到了目的,而且雖然他不算是特別孝順,但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董之良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做出弒父的事來。我在想,那一定是有第三人想把這件事嫁禍給寧溪,所以寧溪,應該是你的仇人,你和什麼人有過節?”
董之淇這句話問出來,三個人都沉默了。
像葉寧溪這樣溫良謙和的人會有什麼仇人呢?
那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綠荷。
三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大家應該都猜到了彼此心里想的是哪個人?
董之淇冷哼一聲開口:“霍景,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你投資的眼準,看人的眼也是獨到,但看來你娶妻的眼卻不怎麼樣?”
一旁的助理聽了都替董之淇了把汗,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霍景說話,朋友也不行。
董之淇也是一時生氣,所以沒想太多,便口無遮攔。
霍景出皺了皺眉頭,但居然沒有翻臉,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道。
“這邊人家害者還沒有開口,你倒沉不住氣。”
“還有當年也是你一口咬定跟寧溪有關,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兩年的牢獄之災。”
董之淇瘋了,他居然舊事重提。
霍景的眉頭地攢起來,怒火一即發。
葉寧溪趕打圓場:“算了,這都是以前的事,其實過去就過去了,我也沒想著要再追究。”
“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剛才還差點都要打起來的兩個人忽然異口同聲。
同時說完了,彼此對視了一眼。
霍景清了清嗓子開口:“這件事對你的行醫生涯肯定是有影響,所以這個案子一定要翻。”
“是。”董之淇也接著說:“為了你的聲譽…”
“不是。”霍景打斷了董之淇的話:“他是為了他和董之良的司,贏了司他就能夠擁有董氏大部分的份。”
董之淇氣結,他不是那麼想的。
他看著霍景,氣的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霍景下了逐客令:“行了,現在也很晚了,我要上樓去看我兒。就這樣,董之淇,我就不送你了。”
“我也好久沒有看半夏了,我上樓去看看。”
董之淇剛剛起,霍景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用了,這個時候我兒應該已經睡覺了。”霍景明顯就是不歡迎人家,畢竟是老友,連葉寧溪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便聲對董之淇說。
“之淇,我送你啊。”
“好。”董之淇愉快地應著。
霍景已經向樓上邁步了,聽到他們這麼說,他又停下了腳步,靠在欄桿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欄桿的扶手。
“你難得來,我送你吧。”
董之淇仰起頭看著樓梯上的霍景:“剛才沒見你說送。”
“現在我要送了。”霍景快步從樓梯上下來:“怎麼,不給這個面子嗎?”
“那就一起吧。”葉寧溪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這樣糾結。”
于是葉寧溪和董之淇并肩走在霍家偌大的花園里,而霍景則像個跟班一樣跟在他們的后面。
夜深沉,所以霍景臉上的表有多不爽二人都看不見。
花園里面很安靜,葉寧溪和董之淇細聲細氣的談話聲也盡收耳底。
董之淇說:“那兩年里你還好嗎?”
“嗯,”葉寧溪還沒說話呢,后就傳來了霍景涼涼的聲音。
“在牢里面待了兩年能好到哪里去?”
葉寧溪跟他笑笑:“其實還好了。我在監獄里面認識了好幾個朋友,們都很照顧我。”
董之淇深深地看了葉寧溪一眼忽然站住了,葉寧溪奇怪地問:“怎麼了?”
“別。”董之淇向葉寧溪出手去:“你頭上落了一片花瓣。”
他正要將那片花瓣從葉寧溪的頭發上拿下來,霍景已經先他一步。眼明手快的把葉寧溪頭上的那片花瓣給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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