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推開了房門,葉綠荷趕下意識地把半夏摟進了懷里。
半夏對霍景甜甜地喊了一聲:“爸爸。”
霍景微笑著點點頭,但他一看到葉綠荷臉就沉下來了,他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對葉綠荷說道:“現在已經不早了,我給了你一個下午收拾,看樣子你好像沒打算收拾呀,那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先走吧,我會讓人把你的東西收拾了給你送出去。”
葉綠荷不說話,低著頭抱著半夏,默默流淚。
雖然半夏才三歲多,但是大部分的話都能夠聽得懂。
雖然不太明白,但也聽懂了一點點,能聽出來是霍景在趕葉綠荷走。
半夏害怕極了,在葉綠荷的懷里轉過,兩只手摟著葉綠荷的脖子:“媽媽不走,媽媽不走。”
霍景就知道葉綠荷會打半夏的這張牌,但是他沒想到半夏會這麼依賴。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他就聽保姆跟他說,葉綠荷回來之后一直抱著半夏不撒手,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跟說的什麼,但是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麼。
霍景走到床邊向半夏出手:“來,爸爸抱你去隔壁房間,你應該睡覺了,今天晚上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我今天就想睡在大床,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不是你媽媽……”霍景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半夏就哇的一聲大聲哭了出來,撕心裂肺地喊道:“就是我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我不要老巫婆做我媽媽……”
一聽到半夏說這些,霍景就知道葉綠荷肯定是跟半夏說了什麼,于是他惱怒的嚴厲的對葉綠荷說:“還是個孩子,你到底跟人說了些什麼七八糟的?”
半夏還是第一次看見霍景對他們這麼兇的語氣,還以為他是罵自己呢,就窩在了葉綠荷的懷里,哭得更兇了。
葉綠荷一聲不吭,抱著半夏也在哭。
雖然知道葉綠荷是裝的,但是半夏竟然對暫時也沒了辦法。
他只能放了語氣,輕輕了半夏的腦袋:“如詩乖,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兒園,快點跟爸爸去隔壁洗澡睡覺了。”
他的手指剛剛到了半夏的腦袋,半夏就抖了一下,哭的更兇了。
霍景是最恨葉綠荷利用半夏,到底有多半夏,自己也不是看不清,只是有很多把柄,他還沒來得及抓住。
霍景冷著聲音對葉綠荷說:“葉綠荷,你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本就不是你,我喜歡的是醫館里的那個小啞,后來陪我在破舊的小2樓里面度過最艱難日子的葉寧溪,而不是你坐其,貪圖榮華富貴的葉綠荷。”
此刻不論霍景說什麼,葉綠荷都不答話,就在半夏的面前扮可憐。
小孩子哪懂那一些,只看到天天和朝夕相的媽媽淚流滿面的樣子。
“爸爸爸爸。”半夏可憐兮兮地向霍景出了手:“你不要趕媽媽走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趕走,我想跟媽媽待在一起。”
看著半夏滿臉淚痕的小臉 霍景滿是心疼,他出手將半夏臉上的淚痕干凈,新的淚水又涌了出來。
“如詩,你還小什麼都不懂,你現在乖乖的去睡覺。”
“我要跟媽媽一起睡,我要讓媽媽給我講故事。”
霍景看著沒吭聲,這時葉綠荷抬起頭來了,滿臉淚痕的看著霍景:“你對我狠心,難道對如詩也是這麼狠心嗎?你明明知道離不開我,你忍心看這樣一直哭下去嗎?下午我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把如詩都給嚇壞了,一直哭一直哭,如果你真的把我趕走了的話,那我真不知道如是會哭多久。”
這些話聽上去好像是在心疼半夏,但是其實是在赤的威脅霍景,是在告訴他,如果把自己給趕走了,半夏就會哭個不停。
半夏在葉綠荷的懷里都哭到搐。
葉綠荷這個該死的,霍景現在真有一種沖,他想一把抓起葉綠荷把丟出窗外,可是半夏現在這麼依賴葉綠荷,而且現在已經那麼晚了,不能讓孩子哭著睡覺。
于是霍景就看了葉綠荷幾秒鐘,沉著聲音對說:“如詩的這張王牌,你不可能永遠在手里,葉綠荷,你差不多得了,在離婚的時候我可以適當地補償你一點,不至于你一窮二白。”
“我不要錢,我只要如詩,這樣你想跟我離婚可以,讓我把如詩帶走。”
又過了好幾秒鐘,霍景才開口:“葉綠荷,你是在癡人說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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