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我同夫君琴瑟和鳴 第241頁

《我同夫君琴瑟和鳴》 第241頁

只能不斷地揮斬,用這種方式求得一點快,好像這樣,就不算太失敗。好像這樣,就未曾在第一次想守護些什麼、達些什麼的時候,沒有一敗涂地。

短暫的前半生中,這種挫敗從來未有,被突如其來的自我厭棄擊潰。

知道自己早該停止,去安真正的害者,可是在那之前,已經先喪失了面對一切的勇氣,多麼懦弱,多麼可笑。

原來這麼不堪。

泠瑯視線微微凝結,看見連綿起伏的山丘盡頭,出現一個影。

再殺掉一個,就會重新生出勇氣嗎?

而上,刀在風中瀝去了,再落地的時候,又是未染半寸鮮紅的干凈模樣。

縱躍,回旋,手臂一揚,刀氣凜冽如雪,卻沒有換來新的痕。

對方躬避過,踉蹌著站定,似乎還在喊著什麼。

泠瑯失去了辨認話語的能力,也沒有那個耐心,疾沖上前,刀柄扣于掌心,力匯聚,又是漂亮狠厲的一擊。

然而,目標再次逃竄到一邊,不過這一次,他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

夠了,心中充斥著熊熊殺意,低喝一聲,雙手持刀縱至空中,肅殺刀意洶涌而至,將地上人形鎖其中!

一簇鮮終于迸而出,來自敵人的左肩,會到快,想落地再斬出一刀,剛剛抬起手臂——

有人從后靠近了

危險!

泠瑯心中警鈴大作,迅速回首,發隨著作飄了一點在口中,咬著一縷黑發,刀柄狠狠向后頂——

Advertisement

那個人擁住了

如同利刃水,所有尖銳都被綿地包裹。

他用回應著的殺機,即使致命鋒刃就在邊,他依然先擁住毫不在意尖利會是否會給予創口。

“沒事了。”

他低聲重復:“這不怪你,泠瑯,這不是你的錯。”

持刀的手被輕輕握住,終于發現自己一直在抖,而手臂因為長時間的繃,十分疼痛。

后的人說:“不必自責,你已經盡力了。”

“把手松開,聽話,不要弄傷自己。”

泠瑯試圖松手,五指卻僵到幾乎麻木,虎口崩裂又干涸的傷口重新綻開,浸出新的嫣紅。

江琮幫把手指開,刀終于應聲而落,砸在腳邊。

無盡的狂躁絕銷聲匿跡,視野中的鮮紅也逐漸褪去,清淺,藍天澄澈,萬事萬重新回到邊。

江琮放開手臂,輕聲道:“覺如何?”

泠瑯聽見自己回答:“還好。”

“你背后有傷,要先理嗎?”

“不用。”

醒來了,在等你,去吧。”

泠瑯目落在地上,剛剛那個被砍中左肩的人是寂生。

僧人捂著傷口,只對微微頷首。

邁步離開。

的土地,如今經過了的侵染,更加深濃厚重。石像倒塌,軀委地,那些或高大或干瘦的軀,再也沒有重新站起的力量。

泠瑯途徑這一切,心頭有種難以形容的空茫,到自己袖子中有出一看,是一柄黯淡的九節鞭。

Advertisement

在此前尋找康惹的路上,把它拼湊出來了。

而它的主人坐在石臺之上,邊是匍匐了一地的尸首,孩一,聽到腳步聲,才緩緩回首。

泠瑯停在五步之外,聲音很輕:“阿落。”

對方看著,沒有說話。

泠瑯走上前,將九節鞭遞到孩手里,垂著頭說:“這是你的東西……你原本姓陳,從祁州來,你該阿綢。”

“我見過你的兩個姐姐,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這里的一切已經了結,我帶你回去找們,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家,繼續本該有的生活,們都很想念你——”

“我知道。”

“……你知道?”

陳阿綢輕輕地笑了:“我知道這些,與其說這個,不如先回答我,你怎麼在哭呢?泠瑯,這不像你。”

泠瑯愣愣地看著

陳阿綢輕聲:“他們為了進行儀式,給我喂了一種藥,用藤蔓和泥土燒制,我昏睡了很久,剛剛醒來時,反而回憶起了一切。”

“常羅山是我的叔父,那年,他帶著我游歷途徑鷹棲山,偶遇山洪,便被困在此。他半年多便去世了,而我也因為藥失憶,再也沒能離開。”

泠瑯說不出話,遲鈍道:“那,你,剛剛……”

陳阿綢握住了泠瑯的手,的面龐依舊消瘦蒼白,但眼神已經和過去全然不同,堅定而溫,像的兩個姐姐一樣。

“你是因為這個在流淚嗎?”說,“何必自責?我不會因此難過,你更沒有半點錯。”

Advertisement

“可以憤怒,可以報復,可以讓他們死,但永遠無需為此慚愧絕,”陳阿綢說,“人不會因為自己曾被竊而恥,那我便不必因此恥,陳家的兒,本該如此。”

第114章 別離時

夜幕降臨在這片山地。

殘破的夕的盡頭, 走來一群人。

們大多不蔽,瘦削干癟,皮或蒼白或蠟黃, 蓬松凌的發在晚風中輕輕飄拂。

為首的人臉上有一道刀疤, 它一端在右眼,另一端在左臉,中間橫越了鼻梁, 像一道裂谷劈開山脈。

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