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被傅亦安氣著了,還是被中了心事。
包廂里的其他人也瞧見了這邊的靜,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兩人是真格的了,一時之間都不敢說話了,只有點唱機里還在放著嘈雜的歌。
傅亦安像是也窩著火了,被俞疏城的態度搞得很不爽,跟著拿了杯酒喝了。
有人出來充當和事佬,笑道,“城哥安哥,有什麼話好好說唄,平常大家都忙,這好不容易出來聚聚,咱別鬧得不開心了,有什麼事不如說出來,咱們大家也幫著出出主意?”
有人跟著幫腔,“就是啊城哥,今天怎麼了這是,興致不太高似的,有誰惹著咱城哥生氣了,那肯定不能放過他啊,告訴兄弟們是誰,找人辦了他……”
俞疏城沒說話,倒是傅亦安聽不下去了,“都他媽閉吧,沒你們的事了,今天散了,趕明兒我做東,再請大家喝酒。”
傅亦安邊說著邊往外趕人,“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是眾人有史以來聚會散的最早的一次,還什麼都沒干呢,就被趕走了。
包廂里只剩下俞疏城和傅亦安兩個人了,傅亦安這回說話也不用顧及什麼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家里的事?俞叔叔的病加重了?”
俞疏城淡淡道,“不是。”
“公司出事了?資金周轉有問題?財務卷著錢跑了?俞氏要倒閉了?”
俞疏城瞥他一眼,“你倒是想。”
傅亦安角了,“不是吧,那就只能是我想的那樣一一求不滿。難道你跟小秋秋上次沒有……”
傅亦安“啪啪啪”的鼓了鼓掌。
俞疏城覺得口更煩悶了,他今天就不該來,來了還被傅亦安個沒心沒肺的使勁心窩子。
傅亦安還覺得的不夠,繼續問道,“為什麼沒有?難道是你的魅力已經不足以吸引小秋秋了?當初的小秋秋可是一朵草被你啃了,現在人家還是草,但是你已經牙口不行了,嘖嘖嘖……”
傅亦安意有所指的繼續看俞疏城。
俞疏城咬了咬牙,毫不留的一腳把傅亦安踹翻了。
“啊——!”
傅亦安從地上哀嚎著爬起來,隔空指著俞疏城的鼻子大聲道,“我告訴你,俞疏城!你他媽長點心,還以為你真的有多聰明似的,關鍵時刻還不如我腦子拎得清!你跟小秋秋既然已經分手了,那你他媽就有點作為前任的自知之明,別老去招惹人家,人家看了不嫌煩嗎!”
俞疏城目沉沉,“他敢。”
“人家憑什麼不敢啊,你算是老幾啊,你除了有兩個臭錢……”
傅亦安上下打量了俞疏城幾眼,不甘愿的補充道,“……長得也還湊合,你還有什麼?一天天的得瑟什麼?!別的不說就你這個臭脾氣誰他媽都忍不了!沒人能跟你過的下去,你等著孤獨終老吧你!”
沒人能跟自己過的下去?
俞疏城不知怎的,腦海中想的全是以前黎秋傷的那段日子,住在別墅里養傷,他們不就是生活在一起了嗎?
這還不算過的下去嗎?
興許是因為想到了什麼,俞疏城的眼神竟然變得了些,看的傅亦安都驚訝不已。
“這是想到什麼了,臉變得這麼快。”
傅亦安問道,“是不是想床上的小秋秋了?”
他說完就要趕躲開,但是俞疏城沒踢他,反倒是笑了。
“完了,你完了,俞總,你聽見了嗎?”
傅亦安指著俞疏城,下定論似的說道,“我說,你完了。”
“是完了。”俞疏城了手中的酒杯。
“因為不止想床上的他,還想不穿服的他,想掉眼淚的他,想委屈的他,想撒的他,想一邊求饒一邊臉紅的他,想不了的悶哼卻又只能小聲哭著承的他……”
“停!別說了!”傅亦安捂著耳朵大,“你快住口啊!誰要聽細節了!變態!流氓!臭不要臉!”
耍流氓還是俞總會耍,傅亦安甘拜下風。
“雖然但是,我還是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還是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份,你畢竟是俞氏的總裁,將來就算是不聯姻,那也得娶個名門族吧。你跟陸呈的況可不一樣,人家有哥,你一個獨苗苗……你懂我意思吧?”
傅亦安雖然平時看起來沒正形,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確實很能拎得清。
“沒懂。”俞疏城道。
傅亦安知道他故意的,正道,“不能跟人家結婚,就不要招惹人家了。秋秋是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他單純又善良,說實話是不知道倒了什麼霉栽你手里一次,但可不代表還能再栽第二次了。”
“他不栽我手里,我栽他手里行不行。”
俞疏城陷進了沙發里,像是喝的酒有點多了,“昨天晚上我他媽等了他一夜,結果他自己一個人找了個酒店去睡了。躲我躲這樣,我他媽能吃了他是怎麼的。”
俞疏城冷笑了兩聲,笑里竟然有幾分落寞。
傅亦安嘆口氣,也走到他邊坐下,“嗯,確實能吃了他,估計骨頭都不紿人留。”
又陪著俞疏城喝了會酒,傅亦安被一個電話走了,說是公司那邊有什麼事需要他趕回去一趟。
傅亦安臨走之前還不放心俞疏城一個人呆在包廂里面,不過想想這是俞疏城的地盤,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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