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一路飛奔而來,仿佛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他們個個威風凜凜,殺氣震天,瞧著就不是等閑之輩。
與他們相比,業康軍便只能算得上不慌張了。
他們當即就停在原地,在將軍的號令之下迅速排兵布陣,準備迎敵。
在看清業康軍的陣營后,榮桀也終于略松了口氣。業康軍一無殺手锏,二無騎兵,人數也不過一個營的兵力,對上越國這些久經沙場的剽悍騎兵,實在不足為懼。
在安排好后防線后,榮桀一刻也沒停息,率領著士兵們便沖了上去。
兩軍鋒,也不過就轉瞬工夫。
越國的士兵似乎都不需要休息,他們一路急行軍趕到這里,未曾停歇就直接上了戰場,卻各個神抖擻,沒有一個畏不前的。
他們鋒時已臨近傍晚,因此不過半個時辰之后,兩方就匆匆分開,各自退回營地休整。
榮桀吩咐后勤兵晚膳準備的盛些,又特地安排未上戰場的護衛營守夜,好前鋒營多休息一晚。
等用完晚膳,三位將領又進了大帳。
榮桀今日雖然也在前方,卻未曾到敵方的將領,他問道:“你們可曾到敵方將領”
底下幾位將軍對視幾眼,卻不約而同搖了搖頭:“未曾。”
榮桀不由皺起眉頭來。
他還是覺得業康這此行十分蹊蹺,主帥不知道躲在哪里,本不曾面,而業康的士兵們也不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們看上去確實練許多時日,可到了戰場真正廝殺的時候卻了怯,一看就是新兵蛋子,沒見過跟見過的到底不一樣。
說實話,這兩年來他們東征西戰,榮桀確實覺得有些疲倦。可大業未,百廢待興,也實在不是他能歇下來的時候。
他說道:“這業康軍也真是有意思,我倒要看看那主帥能躲到什麼時候。”
然而次日清晨,當榮桀跟士兵們一起用過早膳,準備上戰場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營帳安安靜靜的,一點靜都無。
榮桀有些納悶,便顧瑤蘭領一隊士兵過去探查。
兩刻后,顧瑤蘭便騎著馬溜達回來,對榮桀回稟道:“王上,敵方說今日休戰,不打了。”
榮桀頓時驚在那,他一時沒回過神來:“什麼不打了”
顧瑤蘭表怪異,憋著笑說:“出來同我商談的是個百夫長,瞧著也沒怎麼見過世面,一雙嚇得直,說出來的話倒也算是冠冕堂皇,一聽就是別人教好的。”
說罷,掐著嗓子學對方的語氣,也不知學的像不像。
“我們將軍說了,越國士兵長途跋涉趕來,十分辛苦,我們也不能欺人太甚,不如大家都休戰一日,也不算我仗勢欺人。”
榮桀沉默半響,扭頭去問雷鳴:“我確實沒讀過什麼書,不過仗勢欺人這詞兒是這里用的嗎”
雷鳴也一直憋著笑,聽完榮桀的話,不由“噗”的一聲笑出來。
倒是顧瑤蘭還嚴肅些,皺著眉頭說:“王上,我覺得業康那邊有些不太對勁,他們兵營里十分安靜,就不像有人的樣子。”
榮桀立即起,在帳篷里來回踱步,而雷鳴也低頭思索起來。
倒是雷強大大咧咧的,張便道:“這幫孬種,不會是跑了吧。”
榮桀頓在那里,猛地回頭看了一眼雷強。
這位越王上的氣勢實在驚人,雷強被突然看了一眼,心里一,上一,竟一屁坐到后的椅子上。
雷鳴慘不忍睹的看了一眼弟弟,忍不住當著榮桀的面罵了他一句:“瞧你這點膽兒。”
榮桀都沒心思去關注兄弟二人之間的司,他不由重復了一遍雷強剛才的話:“他們倒真有可能跑了。”
雷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王上這麼一說,倒是在理。”
雖說雷強是他親弟弟,但同英明神武的王上比起來,雷鳴自然更愿意聽榮桀的,哪怕榮桀跟他弟弟說的是同一件事,他都覺得榮桀是更有道理的那一個。
顧瑤蘭也沉了臉,忙道:“王上,不如我再去前方勘察一番”
榮桀擺了擺手,低頭沉思不語,他這一沉默起來,帳篷里的幾人便都不敢大聲喧嘩。
約莫一刻鐘之后,榮桀緩緩抬起頭來:“今日先不急,便戰士們再休息一日,明日咱們再看,這業康軍到底是跑了還是有備而來。”
等人都走了,榮桀便自言自語道:“這位吳將軍,倒也真是個人才啊。”
幾個心腹或許沒想明白,他卻把這事兒看了個七八分。
不過這事要擱在吳正上就說的通了,這位業康上將軍,既然敢堂堂正正出兵,那陸安舟不是被拘就是被殺,總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只是吳將軍把事想的太好,并未算清榮桀他們的行軍路線,可能一路上連斥候都未派遣,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往衡原進發,結果剛一作就被越國的探子發現了。
不過他也不算太傻,經過昨日簡短鋒,他發現業康的士兵雖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在戰場上卻也沒有一個退的,衡原那些圣使們是比都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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