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把蘭香等人從基輔到了莫斯科，討論下一步在俄-羅斯開分廠的事。

拜的高調所賜，原先一直想參加拍賣卻始終不順利的加工廠居然主送到了的手上。

有廠主看到了新聞報道，恰好還吃過基輔的泡面小食堂，發現那里生意很好。

現在知道了背后老板是誰，對方又有意在俄-羅斯搞投資。他當然就主找上門來，希可以合作。

他們這邊出土地出廠房出工人，中國人出資金出設備，大家一起加工搞食品廠，也生產方便面和炸。

周秋萍現在不管工廠和泡面炸店的經營，當然要把管的人給找過來。

蘭香來的快的，但跟一塊過來的不是李工，而是那位烏-克蘭廠長諾維科夫。

周秋萍有些驚訝，先表達了歡迎，然后又問蘭香：“李工是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當時電話是直接打給蘭香的，沒聽說有什麼事啊？

蘭香苦笑搖頭：“是農場。今年況很不好，冬以后飼料奇缺。李廠長過去收貨的時候，發現他們用面包喂豬。”

周秋萍和朱莉直接聽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面包喂豬？”

蘭香點頭，嘆了口氣：“要不是我自己看到的，我都不敢相信。可他們也沒有辦法，真的飼料不夠，豬都要被死了。他們全跑到城里排隊去買面包，然后拖回去喂豬。”

一開始蘭香等人也不曉得這事兒，還沾沾自喜店里的生意越來越好了，跑過來買方便面的人越來越多了。工廠的機一天天轉個不休。

后來聽顧客議論說商店里的面包也開始缺了，還驚訝，在此之前缺的都是副食品啊，大列和白面包還是有保障的。

后來兩件事一對起來，大家才曉得有多荒唐。農民沒有飼料喂豬，甚至不得不買面包。

李工沒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當然不能接。他年輕時也上過干校，養過豬，喂過，還種過地，他會做糖化飼料。

于是他就留在農場里，教大家如何用小麥秸稈玉米芯這些來補充飼料。

蘭香嘆氣搖頭：“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麼，現在收錢都七八糟。政府讓大家用糖紙（庫邦幣），但糖紙跌特別厲害，現在1000糖紙才能兌換一元。說不定后面還要繼續跌。大家都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繼續用盧布呢，白浪費了印刷的錢。”

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烏-克蘭是在加拿大印庫邦幣，為了印錢，他們還得支付人家元。可以說讓本來就的可憐的外匯愈發捉襟見肘。

周秋萍同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把錢換房子和土地就盡快換吧。”

對庫邦幣沒概念，估計貶值起來況不會比盧布好。搞不好印錢的開支比錢本的價值還大。

大概是先為主，周秋萍知道了事經過，總覺得老廠長諾維科夫的眼神更加憂郁了。

好在老人雖然悲傷，干活的神還在。

作為曾經的同胞，他特別了解俄-羅斯人的工作習慣。有他實地考察工廠，對方搞什麼鬼，都能他一眼發現。

而且他不僅拿下了廠房，還順帶著把人家后勤的商店一并要了過來，只要經過改造，就能做個泡面小食堂。

蘭香也滿世界跑，在莫斯科選擇合適的地點開加盟店。現在主找上門要求合作的單位也不，要一個個去踩點。

也許是被年輕人的斗志染了，諾維科夫廠長忙了幾天下來，神居然好了不。

周秋萍要告辭離開時，他還認真地跟強調：“我聽說過一句話實業救國，只要大家都努力工作，困難總會被克服。”

作為一個老布爾什維克，他已不再哀悼紅旗的降落。他現在不想任何主義，他只想腳踏實地地做事。

也許做著做著，他的困就會消失，他就能為自己為自己的祖國找到真正的正確的道路，讓人民真的能過上自由幸福的生活。

周秋萍看著頭發灰白的老人。

旁邊意氣風發的小伙子安德烈正在打電話，他和人約定了易地點，準備高價拋出自己低價收來的私有化證券，好發一筆財。

世界變得真快呀，不久之前的安德烈還在義憤填膺地強調，任何人都不能掠奪俄-羅斯人民的財產，任何人都要保護好國家分給他們的財產。

反倒是年近花甲的老布爾什維克還沒放棄探尋的道路。

雖然知道歷史的走向，但還是給老人祝福：“中國有位圣人曾經說過，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我相信人民的智慧，大家終究都會選擇最合適自己的道路。”

沒在莫斯科繼續多待，太冷了，12月份的莫斯科簡直能夠凍死狗。

現在只想趕回家，跑去南方，看看抵給自己的地。后面的時，就好好搞開發。

都要出門了，周秋萍又接到了自家老母親的電話。趕表態：“我馬上坐飛機，我很快就回去。”

老太太的聲音聽著有點激：“那你可得趕，別耽誤時間。”

因為票又漲了。

對，價就是這麼神奇。全國大會開了那麼多天它沒漲，等到大會開完了，連江南都了冬，它突然間就漲了。

一開始高興同志都沒注意這事。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市了。畢竟天天跌，跌得人鬧心，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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