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9號當天，市本來是應該發生轉折的。因為這天實際上的大領導接見了大會的參會代表，他的發言，他的表態，給了大家搞市場經濟更大的信心。

當初他的南-巡講話能夠直接抬起市，現在他的表態也讓民們看到了希。

第2天開市的時候，大批買單紛踏而至。嗅覺敏銳的人相信市要底反彈了。

結果人算不如天，偏偏證券易所的電腦系統出現的問題。當天幾百個大買單全部易失敗，價空漲又回落。

這種烏龍倘若放在大牛市階段，說不定反而會讓市場更焦灼，進一步催升價。

可現在市熊了呀，民本來就心理負擔巨大，被這麼一搞，大家又想到了8月10號發生的事兒，就覺得特別不靠譜，懷里里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文章。

大家迫不及待地撤資離場，搞得價不僅沒漲上去，反而蹭蹭往下跌。

陳自強接這個電話的時候，人就在市沙龍里，參會的人都在討論該如何把手上的票拋出去。只有一兩個聲音在強調：“不能拋，要把盤子接起來，每跌10個點，個人就出十幾萬，直到彈盡糧絕！”

這就是一場戰爭啊，關于財富的戰爭。

周秋萍沒興致再聽下去了。

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本來還想著盧-布虧就虧些吧，在市上找補回來也行。

現在看來，倒是了看哪一刀的割得更多。

下樓吃飯，意外發現飯桌上多了張悉的面孔，趕條件反地出笑容：“喲，趙老板，您過來發財了？”

上回看到對方還是在國，這家伙不干販人的生意，跑到市去發財了，弄了不深的認購證。

趙老板紅滿面，一個勁兒擺手：“談不上談不上，在周老板你面前說發財，我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嘛。”

周秋萍呵呵：“您這謙虛了啊，您可是深不見底的厚。市都這樣了，您泰山崩于頂而不變，可見是不在乎。”

趙老板倒是沒瞞著，直接表態：“我都沒看市，看了也心塞。我實話實說吧，這幾個月我都在搞期貨，這個掙錢多，杠桿大。你在賬戶上放100萬的保證金，最大可以持倉2，000萬。一天漲停板能盈利3%就是60萬，兩天120萬。這是不是比票掙錢多的多？”

小陸頭回聽說期貨，頓時覺他們千里迢迢倒賣私有化證券都不香了，哪有這個掙錢快掙錢輕松。

周秋萍笑道：“那你還跑過來干啥？掙錢多快呀。”

趙老板卻擺手：“我賺一把就走，這里面的門道太多了，能手腳的地方太多了，我可不當冤大頭。”

他吃飽了，想晚飯后一煙，快活似神仙，又顧及其他人，只能把香煙抓在手上。

“我這麼跟你們說吧，這空手套白狼套到什麼地步？就我看到的，有銀行讓企業出錢來炒期貨。企業為什麼答應呢？因為銀行給企業下浮利率，能讓人家省幾百萬的利息。這算不算變相的貪污腐敗挪用公款？”

算，當然算。

只是周秋萍覺以趙老板的節，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起碼不至于讓他火速離場。

趙老板呵呵笑：“好吧好吧，我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覺不能跟他們玩下去了。市場太不正規了。我這麼講吧，現在炒期貨的委托人沒有編碼。易所據席位號碼統一打一份單，然后期貨部分自己分配給每個客戶。”

周秋萍聽到這兒就覺有問題了。因為一天一算，期貨差價可以很大。有虧的時候也有贏的時候。

“可不是嗎？”趙老板拍大，“易員在里面搞鬼，租的就給企業，贏的就給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跟人家分錢，一天就掙幾十萬。”

老天爺啊，這的確是搶錢。讓你虧讓你賺全都能人為作，不出事才怪。

可見金融易的風險，一半來自于設計層面。

大家正唏噓慨，外面大喇喇地走進個人來。

一心跟油田死磕到底的龐老板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已經抓起筷子就開始吃飯，還特別自來的跟周秋萍打招呼：“喲，周老板，您現在闊了啊，有錢的很。什麼時候拿錢進油田？”

他覺自己被周秋萍擺了一道。這小娘皮不溜秋的，到今天為止都沒拿出點真功夫。

周秋萍嘆氣：“我哪里敢投資，你看這盧-布跌的，我都怕這里出事。我就想著怎麼趕走人呢？”

龐老板眼睛珠子一轉，瞬間就笑容滿面：“要不這樣吧，你借錢給我，我給你算利息，絕對不虧你。”

趙老板都想翻白眼了。

要臉嗎？就盧-布現在跌的架勢，你貸款就是在耍流氓。借了100，后面可能只需要還50，哦，說不定會變5塊呢。

周秋萍搖頭：“那我可不敢借，我現在就想速戰速決。”

龐老板看對方不上鉤，趕強調：“莫斯科已經過去這一波了，沒那麼夸張。我跟你們說，他們已經答應國際銀行組織不再增印鈔票，這樣才能拿到貸款，所以盧-布肯定能夠穩定下來的。你借錢給我，肯定不虧。”

周秋萍抬高了眉：“真的？”

小陸一看的樣子就急了，生怕上鉤。

龐老板這種人，你千萬不能高估他的節。就是個有錢有勢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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