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了一句：“他們又在討論什麼？還激烈的。”

朱莉攤手，表似笑非笑：“這小伙子是個老學究，認為我們不應該倒賣私有化證券，這太不對了。這是政府分給人民的財產。”

周秋萍索推開門：“走，我們下去聽聽更多的聲音。”

現在腦袋里七八糟的，實在很需要換換腦子。

安德烈是典型的斯拉夫人，反映在民族個上，他就比較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不說話的時候，可以當他不存在。一表達意見的時候，那他就竹筒倒豆子，絕對不會含蓄。

小陸跟他用俄語談，有個在公司打工的中國留學生就被周秋萍抓了壯丁充當翻譯。

安德烈的訴求很簡單，要求公司停止收購私有化證券。讓人民留住自己的財產。他們不應該做掠奪者。

陸經理當然不可能被三言兩語打敗，直接反駁：“買賣是你我愿。他們賣了證券，拿到錢，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局，對他們來說是好事。我們再把券賣出去，給那些需要的，能夠等待的人，不就實現了你們的目標，制造出一個私有階層嗎？”

安德烈還在滔滔不絕地反駁。

陸經理直接上了大殺：“我聽你們的干部說一張券可以換兩輛伏爾加小轎車，現在還能換嗎？”

換個屁呀，在安德烈的家鄉，伏爾加已經變了伏特加，也是同樣的數字，二。

所以他現在竭盡所能地想規勸他的同胞們，這些最樸實最平常的勞人民不要把手上的財富廉價地賣出去。

但是收效甚。

大家好像對它都興趣不大。只有這些販子在做倒買倒賣的生意，從中收取差價。

陸經理嘆了口氣：“說實在的，鑒于從伏爾加變了伏特加，我都對它沒信心。我就沒看過這麼不靠譜的事兒。照這麼跌下去，說不定后面伏特加都買不到，直接跟那些小面額的盧-布一樣，變廢紙了。”

放在一年前，他都不敢想象還有這一天。

現在，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畢竟就是掏出1萬盧-布，當初的小轎車也變了托車。

周秋萍在旁邊看安德烈臉紅脖子的模樣，趕轉移了話題：“安德烈，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在你們國家，他們要怎麼做才能把財富集中在數幾家工廠手里。比方說全國有七八個集團來控制。”

安德烈還在生氣呢，聞聲沒好氣道：“我們不需要你們教我們怎麼辦。集中在一起就好管理了嗎？我們本來就很集中。”

周秋萍沒聽明白，充當翻譯的留學生補充解釋：“他們的產業非常集中，幾家工廠就涵蓋了一整個行業。比方說在蘇維埃時期，全國只有兩家皂廠。生產冰箱、照相機的企業也是高度集中的。”留學生嘆了口氣，憂心忡忡，“所以才會這麼糟糕，他們對行業協作鏈條依賴非常強，一旦原材料進貨或者銷售出現問題，這個行業就能直接垮掉。”

他留學的這個國家，幅員遼闊，各個經濟門類都在高度理計劃的經濟系下運轉，行業集中度極高，對產業協作鏈條的依賴也非常強烈，就好像生產流水線一樣。一個環節出問題了，整條流水線都得斷裂。

這會要命的。

周秋萍沒有理會他的慨，因為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不需要通過私有化證券集中。在解之前，這種工業系的運轉方式已經高度集中的行業。

寡-頭只要掌握這些龐大的企業，然后通過國家政策扶持，就能夠直接吞并其他中小企業，完全壟斷國民經濟。

多麼不可思議呀，他們真的沒必要大費周章。

這個私有化證券也許只是斂財手段，也許只是忽悠老百姓的策略，給他們畫大餅，讓他們相信將來他們會闊，不用為眼前的困局而憂愁。

等到這一步完之后，隨便找個理由翻到下一頁，再低價清倉大甩賣，把企業三文不值兩文的賣給廠長經理。

當年國有企業改革，好多不都是這麼作的嗎？

一夜間誕生了多富豪。

周秋萍深吸一口氣，背后全是冷汗。薅慣了羊，可不想被人當羊宰。

看來這個捷徑是不能走了，得另謀出路，不然風險太大，辛辛苦苦折騰了半天的現金，可不想便宜寡-頭。

朱莉跟著老板上樓，聽了的安排，頓時犯愁：“那老板，這些盧-布你打算用來干嘛？”

買飛機船，人家不愿意用盧-布結算，很煩人的。

周秋萍咬咬牙：“先看能不能拍賣到小加工廠吧。”

然而這又能消耗多錢呢？從未有一天發現，錢在手上竟然會讓人犯愁。

誰讓這錢跌的特別快呢。

作者有話說：

只能說文中提到的事我都查過資料，但是我也不能詳細寫，也不好把資料出來。就說一句話吧，當年私有化證券中的五分之一沒有兌換就作廢了，等于持券人白白損失了，即使已經兌換的票中也只換到一些垃圾。

因為國際局勢張，被定義為涉-政的范圍就更廣了。我正在刪改大綱，盡可能把故事圓起來。

第498章 千億富婆的煩惱

想鉆政策的空子, 利用金融手段賺快錢的風險永遠巨大。

所以這個市場上的明星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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