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覺得這是歪理邪說，革命導師的話卻又不能反駁，只好悶頭在前走路。

如此一來，倒是忘了要繼續推銷那位高工程師。母倆皆大歡喜。

兩人走到托兒所時，已經到了接孩子放學的點。

1988年的縣城，基本上不存在兩家老人同時接小孩的盛舉。能有兩個家長過來帶孩子回家，就已經足夠小孩脯得高高。

周家兩個小姑娘長得都好，平常營養富，養的白白，本來就引人注目。加上們穿的是從城海城帶過來的最時新的裝，打扮的洋氣極了，在一群小豆丁里分外顯眼。

青青眼睛又大又靈，一眼就認出了媽媽，高興地往外沖：“媽媽！”

星星還是個團子，已經認不出一個多月沒回家的媽媽。然而是姐姐的小跟班啊，姐姐說什麼做什麼，就跟在后面拷貝。

于是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團子也邁開兩條小胖，歡歡喜喜地喊：“媽媽！”

仿佛兩株在下盛開的太花。

周秋萍瞬間融化了。

想婚姻沒任何好，但給帶來了這兩個孩子，就是讓治愈的幸福。

第87章 這人實在怪怪的

周秋萍一手一個小丫頭, 狠狠地在他們臉上各親了一口。

“走，媽媽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旁邊響起了笑聲：“你家兩個孩子長得真好。”

周秋萍抬頭，乍一眼瞧過去, 還以為自己見到了自己還在娘家當姑娘時看過的電影《人到中年》里的馬列主義老太太。

不過馬列主義老太太腕子上沒翠綠的碧玉手鐲, 脖子上也不掛圓潤的珍珠項鏈。眼前這位年過五旬的人可比電影上的干部保養得宜的多。

近兩日降溫，穿著薄款的羊絨大, 腳踩小牛皮鞋, 時髦又考究。旁的周秋萍不清楚，單這兩樣，加在一起就超過800塊錢。

因為這是從外地批發來給阿媽賣的呀。

跟時髦又優雅的中年婦比起來，手上牽著的男孩就不是相形見絀，而是形象不佳了。

五六歲大的孩子，材癡, 兩只眼睛距離極寬, 目瞧著都對攏不到一, 外人一看就知道智力發育有問題。

周高氏滿臉驚訝，趕笑著和對方打招呼：“陶主任, 你也來接孩子放學嗎？”

話音落下, 也注意到這小孩看著不對勁, 差點沒當場出聲。

乖乖，這是陶主任的孫子還是外孫？咋這個樣子呀。

還是周秋萍替趕遮掩過去：“陶主任你好，我在羊城進這件大時, 特別害怕這邊沒人能撐得住這服。幸虧有你，不然大賣給別人那明珠投暗。”

陶主任原先因為周高氏的失態有些不快, 聽了周秋萍的話, 再瞧對方殷勤的態度, 才重新恢復笑模樣：“你是小周老板吧？以后有什麼好服替我留著, 我一定捧場。”

周秋萍笑瞇瞇地應話：“一定一定，像您這樣氣派的客人，穿了我們的服出去，那就是在免費給我們打廣告呢。”

客氣話說完，準備打個招呼就走人，還得去夜市擺攤賣電子表呢。

沒想到這位陶主任卻主邀請：“今天上就是緣分。我看你家兩個姑娘越看越喜歡，要不，一塊兒吃個飯。讓我也過過有小姑娘的癮。”

周秋萍詫異不已，下意識轉頭看了眼阿媽。

周高氏同樣莫名其妙，這好端端的，大家非親非故，一塊吃什麼晚飯啊？

周秋萍趕笑著謝絕對方：“真不好意思，陶主任，我們今天還有點事要忙。改天吧，改天應該我們請您吃飯的，謝謝您賞臉肯穿我們的服。”

不料這位陶主任不知道是今天實在百無聊賴，還是的確喜歡周家的兩個小姑娘，居然跟著們走：“你們要忙什麼呀？你們忙你們的。來，小姑娘，我們跟哥哥一塊玩，好不？”

說著，就朝青青出手。

青青牽著媽媽的子走呢，見狀立刻往媽媽后。

兩歲多點大的小孩還不會判斷其他孩子的智力況，但已經有自己的審偏好。

這個哥哥拖鼻涕呢，好臟啊，才不要和他玩。

周秋萍和周高氏都覺怪異，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客人，而且是出手闊綽的那種豪客，們當然不好得罪。

周秋萍笑著抱起了兒，跟對方道歉：“我們家丫頭害，怕生呢。陶主任，您忙您的，我們先走一步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按理說，對方都不該繼續纏著。

可不曉得這位陶主任的腦回路是不是不與別同，居然還跟著周家母，甚至臉上還有笑：“怕生好，小姑娘就是要文氣些。不過沒關系，悉了就不怕了，來，給你糖吃。”

青青看了一眼掏出來的大白兔糖，沒有如想象的一樣立刻手抓，而是將小腦袋埋在了媽媽的肩膀上。

家不缺糖吃。

媽媽說，糖吃多了會壞牙齒。蘋果梨子跟柿子都很甜。

兒不買賬，周秋萍都有些擔心陶主任會下不了臺，準備填補幾句。

結果陶主任笑得愈發歡暢，十分滿意的模樣：“這丫頭養的真好，一點不像農村人。”

周秋萍瞬間無語。農村人怎麼了？我謝謝你夸獎啊。

只勉強扯扯角，沒給回應，抱著兒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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