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強一時間不知所措,轉過頭想找同盟周秋萍。喂喂喂,說說這家伙吧,聽聽看看也就算了,還跟著唱!瞧著多傻啊。
沒想到他眼睛一轉,瞅見周秋萍的一張一合,居然也跟著唱“英雄的人民站起來了,我們團結友堅強如鋼……”
暈死了,地人都這樣?
其實如果重生的節點再早點,周秋萍未必會張跟著唱歌。但經歷過新冠疫后,已經被大環境鍛煉出條件反。走在大街上,進了火車站,大家快閃式的唱國歌曲太常見了。反正人人臉上都戴著口罩呢,跟著唱歌就是唱不好,也不怕人看出來臉紅窘迫。
一首歌唱完了,周秋萍才意識到好像只有自己和余出了聲。
轉頭看周圍的游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們倒了西洋景。
周秋萍早就被生活鍛煉出了厚臉皮,鎮定自若,還點評了句:“這歌真帶勁,我就喜歡這歌。”
余原先有點窘迫,這會兒也笑出了白牙,深知音難尋:“對,這歌真好,真有勁兒。當然,我不是說其他歌不好,鄧麗君的歌也很好聽。”
但青菜蘿卜各有所嘛,他最喜歡還是這種帶勁的歌。
所謂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倆旁若無人,有說有笑,落落大方,搞得陳自強都覺自己要有啥反應就跟一驚一乍沒見識一樣。
于是,大家就這麼坦地進了酒店大門。連殷勤幫忙拎行李的門都迅速藏住眼中的譏誚。
步大廳,眾人的視線就映眼簾的水晶燈吸引住了。的確好看,照出了一地水晶,人眼睛都發了回花。
穿著制服的服務員也好看,都是一水兒水蔥似的大姑娘,個個青春貌,材纖細,人一見就心生好。看來能進這家酒店上班,們絕對經過嚴格的挑選。
用陳自強的話來說,就是比選拔金陵十二釵都不差了。
周秋萍和余要了兩間房,在前臺辦住手續。1988年還沒房卡,到他們手上的是房間鑰匙。
酒店的生意不錯。他們辦手續時,還有人跟在他們后面排隊。不過誰也沒催前面的人,都客客氣氣的,連說話都著聲音。
周秋萍不由得想笑,可見環境改變人果然是真理。
服務員引著他們去房間放下行李。
雖然是普通客房,但也房間寬敞,窗明幾凈,地上還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綿綿的,腳板頗為舒坦。
周秋萍進屋先進衛生間,不是為了解手,而是為了觀察浴池的塞子。
聽說白天鵝賓館修筑時,因為國沒有浴塞生產廠家,最后不得不求助于熱水瓶廠家——用瓶塞代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惜要的普通客房沒有浴池,大約是衛生間面積有限,只有淋浴花灑。看來這個不解之謎得找機會去白天鵝賓館住后,才能得以解了。
擰開水龍頭,發現水居然是熱的,索了服,沖了個戰斗澡。今天他們頂著大太在外面奔波了這麼久,早就一臭汗,渾不舒服了。
周秋萍用著酒店提供的沐浴,有種時空穿越之。自打再一次睜開眼,還是頭回使用沐浴呢,涼涼的沐浴在上,都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洗完了是真舒服,渾上下每個孔都著舒坦。
周秋平不好意思讓余和陳自強多等,沖完澡,沒洗頭,就換上干凈服收拾自己。
結果等拾掇妥當了,去隔壁房間敲門,才知道陳自強也沖了個澡,洗的比還仔細。
陳自強振振有詞:“回學校澡堂洗澡還要錢呢,在這里,不洗白不洗。”
周秋萍豎起大拇指,真誠地稱贊:“有道理,不愧是學經濟的人。”
能省一分是一分。
三人收拾完畢,出門去見識深圳的夜生活。
經過酒店前臺時,他們聽到了爭執聲。
先前跟在他們后辦手續的男人皺著眉則問前臺服務員:“小姐,你到底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站了20分鐘了。”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怎麼拿個鑰匙要辦這麼長時間?們拿到鑰匙去房間的時候,就應該到這個男人了。
他鑰匙丟在房間里了,需要前臺服務員去幫他開房門。
前臺服務員還在講電話,笑容滿面的和電話那頭的人約定:“好,明天我們一塊去看電影。我有票啦,你請我吃冷飲就好。”
周秋萍以為說完了就會掛掉電話為客人服務,沒想到服務員只是從屜里拿出鑰匙丟在柜臺上,手指了指,扭過頭,又繼續講電話:“穿什麼服?就穿上次那條子吧,我倆穿一樣的,我最喜歡那條子了。看完電影,我們去唱歌吧。……”
顯然,這電話沒完沒了了。
周秋萍看到男客人鐵青的臉,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他們往酒店大門口走的時候,嘀咕了一句:“估計這姑娘要被投訴了。”
陳自強點頭,滿臉無語:“這是把公家電話當自己的大哥大了,上班時間打個私人電話還沒完沒了。”
余反應不過來:“不是已經把鑰匙給那個人了嗎?那人自己開一下就好了。”
周秋萍真是無語了,換了個描述方式:“我問你,如果這位客人是你們首長,住的是你們軍區招待所,你們的服務員也是這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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