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都有些急了,居然朝眼睛:“不用這麼舍近求遠。我們再去一趟倉庫,拿些貨出來賣好了。他不是想開店出租嗎?索一次貨都安排好。”
周秋萍樂了,臉上卻做出遲疑的神:“這不好吧?算不算假公濟私呀?”
余連忙擺手:“沒事沒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進貨的錢也是你的本金啊。”
他笑了笑,還補充了句,“跟我們做生意,絕對不讓你吃虧。”
周秋萍投桃報李,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咱們二一添作五,等到票上市了,錢我分你一半。”
沒想到余卻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一本正經地強調:“這我要跟領導匯報,領導同意買票我才能買。”
周秋萍被逗笑了:“這又不算在本金里,我私人跟你分的。”
要是沒這位兵哥,本就進不了深圳,也沒膽子東奔西跑。
“那也不行,我不能占你便宜。你別想多,我不要回扣,這就是我們對合作伙伴的誠意。”
周秋萍無奈搖頭,給了個折中方案:“這樣吧,咱們一塊去拉貨。轉手得到的貨款,咱們平分,然后一塊兒買票。你先別反對,聽我說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說票上市以后能漲,這話得用實踐來證明。你買了票,后面漲價了,拿這個去跟領導匯報,不是更有說服力嗎?”
余茫然:“那等到上市以后再買,還會接著漲嗎?”
周秋萍搖頭:“我不知道,可我覺得不需要非等到上市。你看現在深圳已經有他們這些專業炒人,而且他們認定的價會上漲。深發展的報告先是它們每盈利38.69元。我們聽了都意識到這只不吃飼料的下蛋本領很強。其他人呢?聰明人太多了。他們肯定也能意識到買票掙錢這件事,然后開始收購。有價證券的價格都是抬出來的,買的人多了,即便票沒上市,私下易的價格也能上去。”
上輩子,周秋萍本不清楚深發展上市前的流通價格。只知道上市后,持有該票的人基本都一夜暴富。
但的邏輯已經說服了自己,就愿意嘗試。
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現在投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本買賣。
余也被他說服了,點頭答應:“那我試試看吧,要是票能漲,后面我們就轉票。”
他和周秋萍東奔西跑,不停地在各地倒賣國庫券,也漸漸意識到,天底下的聰明人太多了。
只要一個人發現掙錢,立刻就有千百個人加到這個隊伍中來。
隨著這個隊伍逐步擴大,以后能被他們賺取的差價也就越來越。
兩人達統一意見,便借了陳自強的車,又跑去海關倉庫。
那邊接待他們的人倒是好講話的,不僅打口磁帶和電子表任他們挑選,還給他們拿了兩箱子計算。價格都便宜的很。
他們車子來回七趟,不僅解決了陳自強舍友的音像出租店的貨源問題,還順帶著將買票的本金給掙了出來。
不是一人2萬塊,而是一人3萬塊的本錢。
余算了算,驚訝不已:“這一趟差不多上萬了。”
未免也太掙錢了吧。
陳自強不以為意:“你們這才算啥呀。我認識的一個,倒賣彩電的,一臺加價800塊。人家一年能賣上萬臺彩電。你算算,那是多?”
媽呀,萬元戶本不算什麼。百萬富翁也就是小意思。人家直接奔著年千萬去的。
這能掙錢的,實在太能掙錢了。
余走在街上,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周秋萍問他想不想喝汽水,沒聽到回應,就看他兩眼發直,奇怪道:“你看什麼呢?”
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頓時表微妙。
難怪會看傻眼,挪不道。
前面墻上著葉玉卿的寫真,從下往上上的照片,出了下半個渾圓,飽滿又□□。
周秋萍都忍不住嘆:“材真好。”
說起來猥瑣的,都忍不住想手一,因為太了。
余回過神,滿頭霧水:“你說什麼呢?”
周秋萍努示意前方,真實道:“真,真好看。”
想夸獎小伙子審在線,好眼。也喜歡有力量的。
余看清了所說的容,臉騰地一下紅了,整個人都要變即將上天的二腳踢,瞬間就能炸開。
“我我不是,我我沒有……”
他剛才發呆呢,本就沒注意前面的是什麼。
周秋萍卻相當善解人意:“沒事沒事,我也覺得很。”
其實男都有大的結,只不過是上下之分而已。這也并非是要取悅異,而是自己看的都喜歡。
越說,余越崩潰。
小伙子差點口而出,你也很大。
話沒出口,他就想到了那天在照相館,羊衫繃在上,鼓鼓脹脹的。
一瞬間,他連話都不會說了。
好在周秋萍也知道男有別,總不能真跟個男的討論人家明星的材,干脆轉移了話題:“下一步,你要不要考慮寧夏、蒙古?”
余還沒回過神呢:“為什麼?”
周秋萍從包里拿出雜志給他看:“你瞧,這里有篇文章寫了國庫券。在今年允許上市之前,上面是這麼說,100元面值的國庫券在海城羊城能賣到70~80元,北京,沈,重慶,武漢的價格則是50~60元,而寧夏蒙這些地區還出現過30~40元的低價。這基本上代表了各地區人民對待國庫券的態度,即便國庫券允許上市了,大家的購買態度也決定了它的市場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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