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愕然過后倒又笑了,“弟妹通達,難怪能生出良辰這般古靈jīng怪的人兒。”
正說話間,三皇子妃懷里的小家伙開始折騰起來,七扭八扭的要往蘇婉上倒,三皇子妃一陣張:“怎麼了,可是我哪里沒抱好,弄疼良辰了?”
“嫂子不必驚訝,他是到了喝的時辰。”
吳嬤嬤聞言一頓,只瞧見宋大人夫妻過來,未曾見到娘,自家這邊也沒準備。正左右為難間,蘇婉已經把小家伙接過去了,朝們道:“容我回避片刻。”
三皇子妃有些發愣,吳嬤嬤卻反應過來,忙下心頭的驚訝,不聲的朝蘇婉道:“宋夫人隨我來。”
將蘇婉引到旁邊的廂房去了,又使了個丫鬟候著,這才回到自家主子旁,嘆道:“這宋夫人倒是個妙人,生小爺之時,宋大人已考中狀元,被圣人欽點翰林,何等榮耀?已是有份的人家,卻還是堅持自個兒孩子,莫不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引得宋大人對一如當初?”
三皇子妃搖了搖頭,有些怔忪,方才小人兒在自個兒懷里好好的,轉過頭卻那般依賴母親的表qíng,著實讓有些。份貴重如,竟有些羨慕別人了。
蘇婉喂了孩子回來,宮來報池子備好了,請兩位移步。三皇子妃份尊貴,原是分開泡澡的,蓋因舍不得宋良辰,倒主提議一塊泡溫泉了,吳嬤嬤也在旁邊笑道:“先前聽管家人準備木盆,我還驚訝,得知是為小爺準備的,便更想瞧一瞧了。”
都是人,蘇婉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的點頭了,有人已經備上浴,就是比里輕薄一些的長袍,仍舊將人包的嚴嚴實實,蘇婉和三皇子妃各自換完浴回來,見屋里熱氣裊裊,怕小家伙熱著,吳嬤嬤已經手在給他外了,瞧見里頭做工jīng致的小肚兜,不由驚喜道:“小姐親手fèng的裳,小爺穿著倒真合。”
三皇子妃聞言也走過來:“我瞧瞧。”
小家伙已經半著姿勢豪放的坐在木盆里了,瞧見人探過臉來,竟然調皮的用手在旁邊的池子里鞠了一把水,全往三皇子妃臉上撲去,三皇子妃冷不丁被撲個正著,竟也沒生氣,接過吳嬤嬤遞過來的帕子了臉,看著小家伙燦爛的小臉,忍不住出纖纖細指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你娘沒說錯,果然是小淘氣jīng。”
蘇婉警告的看了小家伙一眼,道:“嫂子可別慣他,該說的還得說。”
“他小小人兒,能懂什麼,說不準在跟我玩呢。”
哪知小家伙收到蘇婉的眼神,竟低了頭,有些心虛的模樣。
吳嬤嬤驚奇:“他竟能聽懂宋夫人的話?”
蘇婉無奈道:“想是并沒聽懂,不過也知道自個兒犯了錯,在裝可憐呢,不知多磨人。”
吳嬤嬤聞言便笑道:“等小爺懂事了,慢慢教也行。”
三皇子妃和蘇婉先下了水,小家伙又在岸邊興的要往里撲的模樣,吳嬤嬤小心把木盆往水里推,蘇婉和三皇子妃一人一邊扶著,還要顧著不安分的小家伙不讓他撲進水里來,是以丫鬟在門外報說那頭爺想人把小家伙抱過去的時候,蘇婉真的很想說你們隨意,只是三皇子妃瞧了吳嬤嬤一眼,吳嬤嬤便意會的點頭,回絕了外頭的丫鬟,笑道:“去回了爺,主子正抱著小爺舍不得撒手呢。”
蘇婉只能默默的嘆氣,自個兒背著這個包袱,三皇子妃也熱得出了一汗,看著卻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這趟抱大之行,小家伙表現滿分,臨走時三皇子妃依依不舍,小家伙卻倒在蘇婉懷里睡得可香了,蘇婉忍著手酸向未來皇后告辭,見到在外院等自己的宋子恒時,才終于解了,把包袱jiāo給他,宋子恒抱著兒子,關切的問了蘇婉一聲:“還好罷?”
蘇婉還沒回答,后不知何時出現的于衡遠噗嗤一笑,“子恒把我這兒當龍潭虎xué了?”
曾長安在一旁解圍道:“玩了一日,良辰怕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罷。”
于衡遠也并不是真介意,他自來是這xing子,聞言倒是招來管家備車。
回到馬車上,蘇婉靠在宋子恒肩上長吁了口氣,宋子恒不由張,“怎麼了?”
“頭疼。”蘇婉道,“那吳嬤嬤說良辰這般,再喝也無用了,倒不如斷了,還可以好好吃飯。”
宋子恒聞言道:“那吳嬤嬤看著見識非凡,想來不會說。”
“可是良辰不樂意怎麼辦?吳嬤嬤說若孩子黏母親,最后離開幾日不見他,不然是斷不了的,可良辰哭起來就哄不住,xing子又倔,我怕真走了,他出事怎麼辦,還聽聞子戒時,那兒也會痛,會漲……”想到這兒,蘇婉就忍不住的后悔,“早知今日,就該請娘的。”
宋子恒手摟住蘇婉的肩,安道:“岳母和大姐們都有經驗,咱們先問清楚在準備不遲。”
睡得一臉幸福的小家伙還不知道,自己的黑夜即將來臨。
無論是蘇太太還是宋小芬,對于斷的都是一個——“你孩子都生了,還怕這點難不?”蘇婉最怕這種你懂得的眼神,因為這往往意味著滋味確實很不好。
但是再怕,該行的還是得行,蘇太太和宋小芬都覺得母rǔ最好,本想建議蘇婉再過幾月斷,為了保險起見,宋子恒還特意請了jīng通婦科的大夫仔細詢問,對方與吳嬤嬤一般的說辭,又看過小家伙,覺得他子骨健康,正是斷的好機會,于是轟轟烈烈的斷行開始了。
蘇婉準備得很充分,為了一次xing功,還跟宋子恒分居了,宋家院子大,特意搬到另一間院子里,小家伙隨時有人看著,絕對不到這里。
雖然分居,宋子恒仍逮著點時間就過來看蘇婉,因為蘇婉漲,這個時代又沒有吸,只能宋大人代勞了,本來是gān一件很嚴肅的事,但畢竟qíng形特殊且香艷,時常進行到后面都有些心猿意馬,然宋子恒又不敢逗留太久,宋良辰晚上習慣了跟爹娘住,蘇婉已經不在了,若回過神來連宋子恒找不到,恐怕更要哭個不休了,所以夫妻生活每每不能盡興,一直吊著,再次相聚時又qíng熱,永遠只滿足到一半,如此不斷循環,既折磨又有些回到了當初激qíng的覺,蘇婉的注意力倒是功轉移了,翹首以盼著宋大人早些過來,無比珍惜相聚的片刻時間。
夫妻倆又有了當初里調油的覺,一開始蘇太太還不放心,過來瞧幾眼,到后來索xing丟開了,只守著哭鬧著要母親,人都瘦了不的心肝外孫。
然而準備了這麼充分,蘇婉與宋子恒仍低估了他們兒子的固執,宋良辰鬧了整整十天,終于不再整日哭鬧了,到了飯點時,蘇太太給他喂飯他也乖乖吃著,以蘇太太過來人的經驗,覺得差不多斷功了,便蘇婉搬回來,然而一見到蘇婉,小家伙又撲上去尋著要喝了,不肯吃飯,蘇婉只得繼續躲著他,再過了幾日回來,小家伙固態重萌,簡直不知道何為見好就收。
蘇婉都心塞了,折騰了整整一個月,明明是正經夫妻的兩人也過了整整一個月qíng般的日子,qíng趣是有了,可是兒子一直鬧下去,也難,最后索xing不折騰了,小家伙終于如愿以償的再次撲到親娘懷里,結果已經吸不出了。
于是才一歲多的宋良辰,從親娘那里學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語——釜底薪。
這一招是真的人措手不及,固執有原則如宋良辰,堅持了幾日仍舊嘗不到記憶中的味后,也不得不索然無味的放棄了。
終于斷功,蘇婉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一番,并且發誓如果真要生二胎,打死都不自己喂。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帶孩子時,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眨眼又冬了,了臘月,宋良文他們書院放假,李氏帶著一群孩子回來,又開始試圖在持家方面碾蘇婉——正逢年底置辦年貨,無論蘇婉買了什麼,李氏幾乎都要挑一道,盡管蘇婉打算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忍了便是,這會兒也覺得頭疼,索xing拿了一百兩出來,“年前鏢局會回鄉一趟,給家里置辦的年禮還有些不齊,大姐和二嫂一道去街上看看還要添些什麼罷。”
李氏眼疾手快,蘇婉銀子剛拿出來,瞬間就攏到了懷里,好難得給蘇婉了個笑臉:“既然弟妹找我幫忙,我定好好把年禮置辦了起來。”李氏估著就是添些東西,用不著一百兩,且到時好好殺價,走這一趟倒能刮下不錢,至于大姑子跟一道,李氏也不怕,大姑子都嫁出去了,還帶著丈夫兒子賴在娘家吃喝,本就氣弱,給分幾個銀子,定不敢與別人說。
拿了銀子的李氏熱qíng高漲,力十足,發誓要備許些價廉的年禮,便沒什麼jīng力來找蘇婉的茬了。
不過李氏回來人頭疼,一群孩子卻把蘇婉給解放了,宋良辰現在會說會,會跑會跳,自己有的訴求都能毫不客氣的提出來,有些過分的要求不答應他,他也不哭,就是在你耳邊如唐僧般念個不停,當然他能自個兒拿到的就更簡單了,小家伙吃甜食,尤其是糖,喝水吃飯都恨不得拿糖拌一拌。
作為親媽,蘇婉是舍得管孩子的,小家伙每天池塘都由定量,甭管他怎麼眨著大眼睛賣萌,還是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滿控訴裝可憐,蘇婉都無于衷,于是漸漸的養宋良辰一個習慣,能自己手的,絕不開口求人。家里人手多,總有人一不小心把糖擱在茶幾上,還以為宋良辰不會注意到,偏偏人家眼睛厲害著,趁人不注意,吭哧吭哧的拖著玩小馬到茶幾旁,小胖踩在上邊,順順利利抓了一把糖下來,,不過他這麼小還不知道匿證據,不高興就從小馬上摔下來,也不哭,一骨碌爬起來,手里抓著滿把糖就往外跑。
靜這麼大,哪能逃得過大人的視線,最后多半還沒跑到門口,就被人贓俱獲的抓回來了,還好他往外跑的途中沒忘往自己里塞一把糖,被抓回來時仍塞滿的沖蘇婉笑,看起來很有些得意,蘇太太抱著外孫一個勁的夸贊聰明伶俐,要不是蘇婉看著,恨不得再往外孫懷里塞一把糖。
至此后,蘇婉只能嚴厲止下人,但凡小家伙視線所及之,不能出現一塊糖,不然就等著被罰款。
盡管如此,小家伙還有很多不能一次xing滿足的好,每日與蘇婉斗智斗勇,就為了讓自己徹底滿足一次。
現在孩子們回來了,一群的哥哥們,能陪他玩聽他說話看他表演,導致宋良辰每日都高高興興的,半點想不起來折騰老媽。蘇婉這才舒了口氣,蘇太太還在旁邊道:“現在就頭疼,等良辰再長大些,能gān壞事了,你就等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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