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陸念三番四次跟霍景煜在一起出現,霍司州周氣格外低。
他冷笑著反問:“跟霍景煜去一起吃火鍋不是很開心嗎?怎麼現在沒膽量承認?”
“對方不是還心地開車送你回來嗎?你怎麼沒請人上去坐坐?”
陸念微微瞪大眼睛,著自己面前的人。
“陸念,誰允許你這樣三番四次地挑戰我的耐心?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魅力?所有人都為你鞍前馬后?”
沒想到晚上跟霍景煜一起吃飯的事這麼快就被霍司州知道了。
陸念有些茫然,下意識開口解釋:“不是的,我沒有……”
“不是?那是什麼?”霍司州手上用力,問道:“是沒有跟霍景煜出去?還是他沒送你回來!?”
下傳來尖銳的疼痛。
陸念的眼眶微紅,生理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手背被淚水打,霍司州的心頭一,手上的力道微微放輕了些。
陸念別開臉,聲音有些哽咽:“你在跟蹤我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無恥的行為?”
如果不是在跟蹤自己,霍司州怎麼會這麼清楚知道今晚上的事?
是跟霍景煜一起吃了飯,可不也陪著白知夢嗎?
又有什麼資格來管?
心冒出幾分不甘,差一點就要忍不住全部說出來。
可還是忍住了。
不想讓自己在這種時候還提起白知夢。
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在乎這件事。
馬上就要離婚為陌生人的兩個人,何必還因為這種事再糾纏呢?
陸念閉了閉眼睛,努力讓心平靜下來。
的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珠,抿著不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倔強。
霍司州以為這是在無聲的反抗跟不滿,臉驟然冷了下來。
他強行把對方的臉轉過來。
“陸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份?”他咬著牙低聲道:“就算我讓人跟蹤你又怎麼樣?你自己難道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我不知道的話,你是不是還要跟他繼續糾纏不清?”
“陸念,你現在還沒有跟我離婚,別做那些讓人惡心的事,懂嗎?”
本來已經安好自己緒的陸念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倏地變得蒼白。
“是,我做了讓你覺得惡心的事。”陸念扯著角笑了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抬手把面前的人狠狠推開。
霍司州猝不及防趔趄兩步。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便看到陸念臉上有些冷漠的表。
“既然覺得我惡心,為什麼還要來找我?”陸念眼眶發熱,聲音帶著細微的抖:“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關系。”
“你應該待在霍家去陪應該陪的人,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的上。”
霍司州皺眉,上前兩步:“陸念,你……”
“你放心好了,我們很快就會離婚,就再也沒有關系了。”陸念后退一步,躲避的作格外明顯。
的眼神落在遠:“你也不用擔心我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以后絕對會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打擾你。”
陸念抬手按下自己旁的電梯,一字一句道:“希你也是。”
電梯門打開,陸念毫無留地走進去,沒有再多停留。
等到電梯緩緩上升,霍司州才反應過來。
剛才陸念說的那些話,他從沒聽到過。
再也沒有關系了?
他咬著牙,狠狠一拳砸在側的墻上。
陸念……
就這麼想跟自己一刀兩斷?
*
陸念幾乎是逃跑似地回到了家里。
的腦子里全是剛才霍司州跟自己說的話。
窗外是繁華的夜景,卻覺得自己渾發冷。
原來在霍司州的眼里,自己從來都是那樣的一個人……
可笑還在舍不得。
霍景煜說得沒錯。
霍司州都愿意陪白知夢回白家了,這難道還不足夠說明嗎?
不過是個契約結婚的替,又能做什麼?
又能改變什麼?
什麼都改變不了。
霍司州也不可能為了而放棄白知夢。
那天在霍家老宅的時候,面對死去的山木,霍司州那冰冷的眼神在腦海中浮現。
陸念苦笑。
是啊,他會一直站在白知夢的邊。
也會永遠相信白知夢。
只是個無關要的人而已。
又算什麼呢?
“念念?你回來了?”安柚子的聲音在后響起:“我剛想下去找你呢。”
陸念連忙抬手掉自己眼角的淚水。
安柚子剛洗過澡,一邊著頭發一邊走到陸念的邊。
看到有些泛紅的眼睛,安柚子趕拉著人在沙發上坐下:“念念,你怎麼了?”
“我沒事……”陸念沖笑了笑:“剛才眼睛好像進東西了,有點難。”
陸念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勉強。
安柚子頓了頓,忽然抬手抱住了邊的人。
剛洗過澡的安柚子上帶著縷縷的暖意,陸念微怔,整個人十分繃。
“念念,你要是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安柚子說著,抬手輕輕拍了拍懷中人的后背。
剛才就強忍的委屈在這一刻忽然崩塌,陸念放松了,把頭埋在安柚子的肩膀。
覺到自己肩頭的料被溫熱的染,安柚子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靜靜抱著懷中的人。
知道陸念不開心。
也知道陸念是個會把所有委屈跟心事都放在自己心里的人。
“念念,不管怎麼樣,一切都是會好起來的。”
安柚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溫,跟平時的嘰嘰喳喳不同,帶著安。
陸念沒有說話。
安柚子抱著,繼續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站在你這邊的。”
“我們是好朋友,我會一直陪著你。”
房間彌漫著沉默。
許久以后,陸念才輕聲道:“我答應霍景煜了。”
安柚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把票給我了。”陸念抬起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煙火表演的門票。”
“這……”安柚子卻沒有接。
把信封還回去:“還是算了吧。”
“你不是很想去看嗎?”陸念愣了一下:“為什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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