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要跟著胡鬧什麼,耽誤大家得時間。”
“還不如回去工作呢。”
“就是,浪費時間。還以為真的有什麼證據呢……煩死了。”
“我今天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呢,誰有空陪著在這里玩啊?煩死了。”
一連串的抱怨。
聽著這些話,安柚子都有些急了,忍不住道:“如果是你們被冤枉,你們不著急嗎?念念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有什麼錯?”
“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能隨便污蔑人啊。”
王興宗攤攤手,滿臉得意道:“就無辜,就不能被冤枉。那我呢?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好好工作著,要被突然潑了一頭污水。”
“就是啊!想證明是自己的事,不但污蔑別人還浪費大家的時間。整個霍氏都要圍著轉是不是?”
其他同事也附和起來。
每個人對陸念的觀都降到了最低。
安柚子心里著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陸念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啊。
“柚子,別急。”
握了的手,陸念深吸一口氣。
習慣了降低存在,每次面對很多人的目總是忍不住張。
這也是為什麼,喜歡配音這項工作。
因為可以在網絡世界上自由自在地發瘋做自己,不會有任何人盯著,注意到是男是。
可以憑借聲音演繹任何角,不必懼怕被人拆穿造任何后果。
過了這麼久,還是那麼膽小啊。
著抖的手指,陸念努力收斂了思緒。
而后才輕聲道:“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嗎?王興宗,你太自信了。”
“那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啊。”
聽著微微發的聲音,王興宗以為是心虛了。
頓時更加得意,大聲道:“當著霍總和白部長的面兒,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
“如你所愿。”
陸念抿,拿出手機。
在屏幕上輕點了兩下,王興宗諂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方經理,您和集團不會用完了我,就想過河拆橋吧……”
“嗡”一聲,王興宗的腦子炸開了,手機里接下來傳出的聲音,他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想撲過去把手機搶過來踩爛,面猙獰地大吼:“你怎麼會有……?不,這是假的,是你污蔑我,假的!”
才過了一夜,哪怕他是個豬腦子,也不會忘記這到底是什麼。
赫然是昨天他和方經理吃飯的時候,在包間里的談話容。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陸念手上的手機搶過來砸個稀爛,阻止錄音繼續播放下去。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陸念,一條長猛然出現,狠狠揣在他的腹部,將他踹得后退兩步。
即使用了暴力,男人依然冷峻尊貴,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老實點。”
被霍司州這冷漠的目注視,王興宗陡然清醒過來,整個人像是被剝了扔在冰天雪地里。
冷得可怕。
他已經顧不上了 ,恐懼涌上心頭。
兩一,他猛然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霍總,霍總您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霍總,這是假的……”
“這段音頻我可以給警方驗證。”
錄音播放完了,陸念低頭看向王興宗:“我保證音頻的真實,如果有假,我愿意承擔法律責任。”
是專業配音演員,手上的錄音設備當然投了大價錢,買的是專業設備。
得益于設備的頂尖,即使聽,依然把昨天的談話容錄得 很清晰。
“這應該能 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陸念說:“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可以讓警方調查王興宗的賬戶資金往來,看看他賬上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話一出,王興宗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了。
鐵證如山,他逃不過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我就是被錢迷了眼……”
生怕承擔法律責任,他跪在地上惡狠狠甩了自己兩個大耳:“霍總我知錯了,求求您放我一馬,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我再也不敢了,我是我家唯一的希,我不能坐牢啊……霍總,求您了。”
他哭得很可憐,也很狼狽。
完全沒有剛才那得意洋洋的模樣 。
霍司州卻不為所,冷淡道:“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報警吧。”
“霍總!不!不能報警!報警我這一輩子就全毀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王興宗哀嚎一聲,只覺得天都塌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坐牢的消息傳回老家會怎麼樣。
他的父母把他當全家族的驕傲,整天在村子里炫耀養出他這麼出息的兒子。
一旦坐牢,他的履歷上就永遠有了污點,他以后還怎麼工作?怎麼見人?
不行,他絕對不能坐牢。
然而不管他怎麼苦苦哀求,霍司州都沒有毫憐憫,冷著臉將他踹開。
“霍總,我父母年紀大了,他們和我幾個姐姐為了供養我出來讀書,吃了那麼多苦,我還沒有報答他們……他們承不了啊……”
王興宗已經完全顧不上臉面了。
被踹開了就哭嚎著爬回來,大哭:“我知道我錯了,我給白部長和陸部長磕頭,求求你們原諒我。我豬油蒙了心,我卑鄙小人,你們高抬貴手……”
看看他這副模樣,白知夢眼底閃過一厭惡。
抬頭時臉上出點不忍,猶豫道:“阿州,要不然還是別報警了?否則 他以后還怎麼工作……設計圖紙泄沒造太嚴重的影響,不然就……”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霍司州語調冰涼:“他犯了法律,就該由法律制裁。”
“可是……他真的可憐的。”
白知夢臉微白,捂著口放了聲音:“阿州,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計較了,你也別送他進監獄,開除他就好了。好嘛?”
霍司州偏頭看一眼。
陸念站在他的左后方,看不到他 此刻的眼神。
但能看到他完冷的側臉,在面對好如梔子花般清新又弱的白知夢時,仿佛線條都和幾分。
“你是當事人,你不想追究 我無權干涉。”
男人淡淡開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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